不正常，五条白犹豫了一下，决定跟上去看看。
他才不是担心蝙蝠侠呢，只是去凑热闹而已。
猫猫这样想着，转头把杰森安排到卧室，又锁好门，确定杰森不会乱跑后，顺着蝙蝠侠留下的咒力残秽跟了上去。
越是靠近藤蔓，咒力残秽越是明显。
五条白的表情逐渐严肃。
好奇怪，即使是咒术师使用咒力赶路也不应该留下这么浓重的咒力残秽，更何况蝙蝠侠只是一个普通人，在今晚之前，他身上的咒力甚至少得可怜。
而且......
五条白想起围绕在蝙蝠侠身边的咒力黑雾。
正常人会突然爆发出如此浓重的咒力吗？
就像是在孕育新的咒灵一样。
*
蝙蝠侠清楚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好。
在去酒店之前，他得到了稻草人出现在贫民窟的消息，等赶到时才发现是稻草人的陷阱。
周旋了半个晚上，他终于把稻草人押回了阿卡姆，但自己也不慎中了稻草人的恐怖毒气。
虽然注射了解药，但很遗憾旧版的解药并没有起到多大的用处。
蝙蝠侠感觉自己的情绪很不对劲。
想要杀死小丑的暴虐和对杰森死亡的痛苦愤怒占据了他的大脑。
他只能努力保持冷静。
他本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去找五条白的。
但在路过酒店时，他突然升起进去看看的欲望，这股欲望掌控了他的身体，难以压制。
等他再次恢复冷静时，他已经站在了阳台上。
然后他就看到死去的杰森活生生地站在他的面前。
然而他却不敢相信。
这一切都太巧了，就像是一个巨大的阴谋。
更何况他现在还中了恐惧毒气，他甚至无法确定眼前的杰森到底是真实还是他的幻觉。
然而不等他进一步确认，毒藤女出现的消息打断了他的计划。
那一瞬间，暴虐的情绪达到了顶峰。
【你为什么要去管那些疯子呢？
你面前的可是杰森，是你失而复得的珍宝，为什么还要管别人呢？
他们的死活与你没有关系，不是吗？】
蝙蝠侠听到有个声音在自己的脑海中不断诱惑。
【杀了他们吧。小丑，稻草人，毒藤女......他们只是一群疯子而已......杀了他们，为杰森复仇......】
是稻草人的恐惧毒气在起作用。
蝙蝠侠迅速认清现在的情况。
他必须离开这里！
*
五条白顺着残秽摸到现场时，战斗已经快结束了。
毒藤女的藤蔓被喷了药剂，很快就全部枯死。
而她本人根本不是蝙蝠侠的对手。
这一切似乎过于顺利。
毒藤女在闹事之前似乎并没有想过备用方案。
如果五条白没有六眼的话。
然而此刻，他却清楚地看到，蝙蝠侠体内的咒力在源源不断地流向街道上枯死的藤蔓，一个深灰色的咒胎在逐渐成形。
有人在借助蝙蝠侠的咒力培养咒灵！
五条白突然想起乙骨忧太之前发的消息。
纽约也发现了疑似人为培养的咒灵。
这样的话，蝙蝠侠身上的咒力，很有可能是人为激发的。
如果任由这些咒力留在蝙蝠侠身上，对他的身体肯定会有损伤。
那不如等咒灵把蝙蝠侠身上本不该存在的咒力吸走后再将其祓除。
也算是物尽其用。
反正这只咒灵弱得很，顶多是个一级咒灵，孵化和不孵化没什么区别。
老子可真是个天才！
白猫猫愉快地做下决定，找了个角落蹲好，开始欣赏蝙蝠侠大战毒藤女。
毒藤女果然是知道什么。
她一直在想办法拖延时间，并且不让蝙蝠侠转移战场，完全不符合她平时打架的风格。
蝙蝠侠看穿了毒藤女的意图，进攻更加猛烈。
毒藤女很快体力不支，被打倒在地。
然而咒力才吸收到一半。
眼看蝙蝠侠就要捆着毒藤女送去阿卡姆，五条白刚想出手阻止，就听见毒藤女开口。
“你会后悔的，蝙蝠！”
毒藤女倒在地上，手脚被牢牢捆住。
她突然平静下来，不再挣扎，反而对着蝙蝠侠露出笑容。
“哥谭来了群外人，你知道的吧。”
蝙蝠侠站在毒藤女侧前方，时刻防备着她突然暴起。
“你们跟他们合作了。”
“合作？”
毒藤女的笑容突然变得有些古怪。
“对，是合作。蝙蝠，你知道小丑最近在干什么吗？”
不等蝙蝠侠说话，她便自言自语道。
“小丑丢了他最喜欢的玩具，搞得最近整个阿卡姆都不太平。”
玩具？
暗中偷听的五条白脸色瞬间冷下来，没了听墙角的兴致。
那个渣滓敢把杰森当玩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