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达的!”
路今安无意再辩解,默默挨着训,沈莉作为母亲却听不下去了。
“妈,今安跟他们不一样。您是看着他长大的,这孩子天资聪颖,又比常人踏实努力——”
“我怎么没见他有多努力?上学那会儿晚上从没超过十点睡觉,我看他就是沾了脑子好使的光,别人头悬梁锥刺股也学不明白的东西,他看一眼就懂,算命的说得对,指定是咱家祖上那位状元郎投胎到他身上了。”
沈莉说不过老太太,千言万语憋回去,长叹一口气:“哎,我知道您喜欢晚瑜,可也不能为了晚瑜,这么打压自己亲孙子呀!”
老太太冷笑一声:“这你可把我看低了,我这是为你儿子好。”
沈莉撇嘴:“您要真为他好,干嘛把他贬得一文不值?还当着晚瑜的面儿!”
“我不当着晚瑜的面儿贬他,晚瑜心里该不舒服了。人呐,不能什么事儿都靠脑子想,”老太太指了指自己脑袋,又指了指心,“有些时候还得靠心去感受,去体谅!我不信你看不出来晚瑜家条件不好,看不出她因为出身而自卑。你们知道人家自卑,说话做事还不顾及人家感受。那孩子一看就是个敏感细腻的——”
话没说完,路今安打断:“奶奶,晚瑜很坚强,没你说的那么脆弱。”
老太太拿眼剜他:“坚强跟敏感,它就不是一回事儿!极敏感的人也可以极坚强,因为不坚强就没法活下去。”
这倒是路今安以前没想过的。
他垂眸不语,若有所思。
江晚瑜回来,见大家都不说话,气氛冷了下来,不知是不是自己刚才说错了什么惹得他们不高兴。
老太太见她来了,亲切地拍拍自己身旁位置:“上这儿坐,咱俩凑近些好说话。”
路今安想缓和气氛,拿自己打趣:“嗯,挨得近方便说我坏话。”
老太太噗嗤笑道:“你倒是越活越明白,现在学会拿自个儿开玩笑了。”
沈莉附和:“是啊,以前可脸皮薄,谁要是说他几句,得生好一阵儿闷气,表面上性子淡,其实暗着较劲呢!初中班主任都说他是学习第一名,钻牛角尖也第一名。”
“那都初中的事儿了,再说了,我这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坚强的人相处,可不就越来越坚强么?”路今安笑着看向江晚瑜。
老太太和沈莉也抿嘴笑起来。
江晚瑜方
才缺席了,这会儿就听不出路今安话里的深意,不明白他们仨暗暗笑什么。
午餐多出好些川菜。路家人都不喜辣,平时几乎不吃川菜,偶尔会跟朋友去川菜馆里吃一次。
这回江晚瑜来,沈莉吩咐厨房做几道川菜,家常小菜和手艺硬菜都得有。
路庆荣下来吃饭,见江晚瑜没了刚来时那份羞怯,跟大家有说有笑的,老太太和沈莉也对她亲切自然如家人,心想完了完了,一上午功夫,全都沦陷了。
正想着,对面传来柔柔的声音:“叔叔忙完了呀?快坐着吧。”
路庆荣抬头就看见江晚瑜双手捧着一碗饭递过来。
“哎,哎,谢谢。”他忙伸手去接。
沈莉这才发现江晚瑜在帮忙盛饭。
“你这孩子,坐下等着吃就行了,忙活什么?家里请这么多人,都是给开了工资的,我们又没给你开工资,哪好意思叫你做事?”
沈莉拉着江晚瑜坐下。
老太太也发话:“以后可不许偷摸找活儿干了啊,我们路家,没有使唤女人干活的道理。”
说完扭头骂路今安:“你个不长眼的,看见晚瑜干活也不拦着!”
路今安喊冤:“问题是我没看见啊!再说了,盛个饭能有多累?她还给我煮过饭呢。”
老太太气得抄起筷子抽他手背一下:“德性!少爷当惯了,以为谁都得伺候你是吧?”
路今安不乐意:“她做饭,我还洗碗了呢。也不光是她伺候我,她来例假,我也伺候她了,又是跑腿买卫生巾,又是煮红糖姜茶。”
说完看向江晚瑜:“哎你说句公道话,我有没有伺候过你?”
江晚瑜被老太太和沈莉感动,又被路今安这副委屈样逗笑:“有,有!”
路今安:“你给大家伙细说说,平时我是怎么伺候你的?”
江晚瑜:“你经常亲自开车去学校接送我,逛街也帮我拎东西。”
老太太冷哼:“就做这么点事儿,还好意思邀功?你爸爸年轻那会儿可是把你妈妈宠上了天!上楼梯都得打横抱着,生怕她脚着地受累。”
沈莉羞涩一笑,看向丈夫。
路庆荣老脸一红,干咳掩饰尴尬,皱起眉头:“妈,跟小辈说这个干嘛!”
老太太不知路今安和江晚瑜能在一起多久,走多远,可她心善,又喜欢江晚瑜得紧,打定主意不管他俩最后能不能成,只要在一起一天,他们路家就得对人家姑娘好。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我说这个,就是让你儿子知道,什么该学什么不该学。少跟周光彦江旭平他们学玩弄女人,多学学你爸怎么对女人好,听见没有,臭小子!”
“听见了听见了,”路今安点着头,又问江晚瑜,“我是不是还给你炖过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