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紊乱的标志。
尤利看见母亲海藻一样的长发,逐渐伸长缠住他的脖颈。
“咳咳咳——母亲......”
父亲的胸口有个巨大的血洞,鲜血汩汩地流,怎么也止不住。
他伸手,试图堵住那个血洞,手却完全从洞口穿过,摸到一颗软软的心脏。
“啊————”尤利抱住头。
“尤利,还好吗?”一个关怀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鼻尖微动,嗅到空气中传来香甜的味道,却什么也看不见。
“血......血液......”
戒断反应这件事,除了自己,只有费伊知道。他意识稍稍回笼,双瞳微微缩小,瞳孔不再扩散,尤利看着眼前黑色的身影逐渐聚拢到能看清是费伊的面庞。
“幻觉吗?费伊?”
他抚上费伊的侧脸。
费伊按着他湿润的后脖颈,拉到自己身前:“不是的,我是费伊。”
他从头到尾都没有离开尤利的卧室门口。戒断反应,他曾亲眼见证尤利发作过。将一个威严的家主折磨到只剩本能反应,这种解药,无异于毒药。
尤利的脸很红,眼眶周围都是洇湿的,若不是听见他那一声痛苦的□□,费伊根本没想到戒断反应这么快就开始发作了。
他揭开衬衣的扣子,扯到完全露出锁骨和脖颈。
“咬一口,就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