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夏获得了孩子们的热烈欢迎,围着她唧唧喳喳说了好多话,小家伙们没多少词汇量,可他们灿烂的笑脸让人看着就心情颇好。
贺建军知道他媳妇一向是最喜欢孩子的,他跟着收敛了严肃的表情,笑望着妻子跟孩子们打成一片。
盛夏收获了小孩子们的夸奖,还收到了几个小姑娘送的野花,跟着孩子们去溪边走了一圈,逮了几条鱼,在溪边升起火堆烤鱼吃,又把孩子们给美坏了。
溪里的鱼不多,孩子们顶多是捡些螺吃,从未见过谁那么厉害,居然能从清澈见底的小溪里捡到几条三根手指粗的鱼。
盛夏负责烤鱼,她烤鱼还挺有一套的,借着空间偷偷撒了调味品,让那些馋嘴的皮猴们都尝到了美味的烤鱼。
贺建军和盛夏成了孩子王,深受孩子们的喜爱,天天都盼着他们来家里陪他们玩。
贺母客厅里花式吹彩虹屁,只差把盛夏夸出一朵花来了。
她的父母和几个兄嫂听得津津有味,并不觉得贺母是在吹牛皮,毕竟成品他们都见过了,甭管是糯米酒还是福娃娃,亦或者是亲手做的衣服和吃食,都是村里少有的。
贺母说了盛夏一箩筐的优点,到最后不免要感慨一下:“军子媳妇这么有本事,也不晓得是哪家人养出来的。她到现在都没想起来从前的事儿。”
外公的眉头紧蹙,盛夏不管是长相还是能力,在十里八乡内都是极为少见的,这么能干的姑娘搁在大城市都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能养出这么能干的闺女,想必盛夏的家里肯定不一般,外公有些担心的家里人不愿意她嫁给庄稼汉咋办?
外婆倒是半点不担心,笑呵呵说道:“怕啥?我看得真真的,军子媳妇可喜欢我们军子,他俩你情我愿的,这是大好事儿。”
几个兄嫂想了想还真是这个道理,没坑蒙拐骗,俩孩子是自己看对眼结的婚。
贺母惦记着家里的阿胶,跟娘家人聊了一个多钟,没留下吃晚饭。
她说:“军子媳妇说要熬那啥子阿胶,一小块都卖得老贵的那个阿胶,我担心孩子他爸看不好火,得赶紧回家去。”
一听是有正事要做,外公外婆都没再留着她们,临走之前,外公让贺母跟着进房间,嘱咐道:“你别老是往家里带着这么多东西。”
贺母撇撇嘴:“爸,你别瞎操心了,孩子他爸不会多想的。我以前是没本事儿,没能给你们带啥好东西,现在分了家,军子两口子不下地干活,但他们能干啊。没少弄来好东西,我这不是送来孝敬你们吗?你们是我亲爸妈,我不孝敬你们,孝敬谁去?再说了,我要是连这个都做不好,军子两口以后有样学样咋办?”
外公一句话让闺女驳了这么多句话回来,好气又无奈:“你呀你,我是为你好,你别老跟我唱反调。军子是不是要建新房子?我这里还有五十块,先借给你们应急。”
贺母感动坏了,她知道这是老两口的棺材本。
之前老二建房子的时候,偷偷给了二十块,现在又要给五十块,说是借的。可父母给儿女的钱,怎么能算借呢?这分明就是要不回来的钱啊。
贺母红了眼眶,“爸,不用不用,上回老二家是真没啥钱。现在不一样,军子媳妇她捡到了两株灵芝,卖了好些钱。不然,我也没法给你们带这么多东西回来啊。这些钱,你好好存着。”
外公又问了几次,确定闺女是真有钱建房子,他才把钱收起来,末了不忘嘱咐:“等糯米酒酿好了,再给我送些过来。那么点不够我喝两天的。”
贺母听了这话就笑了:“成,早上别喝酒。中午,晚上再喝。你要是做不到,下回一滴都别想喝了。”
外公怒道:“你个臭丫头还敢管起你老子的事儿来了?反了你了!”
记
贺母悠悠道:“你不听就没酒喝。”所以,你自己看着办吧。
外公没辙,他是有钱,可不敢花。
攒下来的这些钱大多是孩子们孝敬的,花掉一分少一分。
再说了,喝过了闺女带来的酒,老爷子再想找到比这更好喝的酒,那就难咯。
贺母成功地拿捏住了老父亲的软肋,高高兴兴地带着幺儿子两口子回家去了。
回家的路上,贺母转述了二老和兄嫂对盛夏的好的评价,主要是让盛夏知道她挺受欢迎的。
盛夏领这份情,她来到外婆家见过了两位老人家,就知道贺母这嘴硬心软的性格是继承谁的了。两位老人家都是极为和善的人,外公是嘴上厉害,实际上他是很疼爱孩子的。
外婆是有点老年痴呆症,不犯病的时候是极为温柔的,温柔似水这一词,在外婆身上体现的淋漓尽致。
至于几位舅舅也是脾气很不错的,这一家子都是脾气温和,很好亲近的性格。
贺母转述了这些话,不忘看看盛夏是什么反应,看她笑得那么开心,说起外婆家的事儿都是带着笑容的,她心里才踏实。
就算军子媳妇哪天想起了她的身世,以她现在的品行应该也不会瞧不上她家幺儿子,这么想心里就踏实很多了。
外婆家离槐花村不算远,走路的话半个多小时,前前后后加起来有三个小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