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母原本没多想,直到贺建军的拳头跟雨点似的,狂砸在癞子的身上。
她猛然意识到,这娶不上媳妇的老光棍该不会是偷偷跟着她家幺儿媳妇进山了吧?
“军子,你让开,让我来!”
饶是气怒交加的贺建军都被亲妈这狮吼功给吓了一跳,停住了:“妈……”
贺母原本想甩巴掌的,嫌这癞子身上太脏,抬脚狠狠踹过去,“你个狗癞子,看老娘不打死你!让你装死想讹钱,看我不揍死你!”
贺建军怔了怔,随即意识到母亲这么说的良苦用心,眼中的冷厉稍稍减弱,看像癞子的眼神活像是在看死人。
癞子先是被拳头砸,现在又是被贺母狂踢,疼得他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好在这厮还有点脑子,没有囔囔贺建军母子俩对他出手的真正原因,涕泪横流叫道:“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
等村民们围过来,贺母就把癞子冲到她们母子俩跟前想讹钱的事,说给围观的村民们听。
甭管贺母这理由有多扯,只要这癞子有点脑子,他就不敢把贺建军母子俩打他的真正原因爆出来。
狠狠揍了这癞子一顿,贺母在村民们发现端倪之前,拽着贺建军往山上走。
贺建军知道母亲的顾虑,乖乖跟着她走。
到了没人的地方,贺母低声说:“军子,看那癞子的狗德行就知道他没得逞。女人在这世道不容易,甭管有没有错,真要爆出了这种消息,你媳妇肯定要被人指指点点的。妈刚刚那样是为了你们好。”
贺建军点头:“妈,我晓得。我媳妇看着是柔弱好欺负,我敢让她独自一人进山是知道她的本事。刚刚我是被癞子给气到了。”
贺母看他不像是在敷衍,长长呼出一口气:“这事儿,咱们暂时先闷在肚子里,今晚再去找癞子算账,悄悄去,别闹太大动静。”
“妈,我听你的。”贺建军乖巧回答。
贺母笑骂道:“你这孩子光是嘴甜,真有点啥事儿,你谁的话都不听。你当我还不知道你吗?”
贺建军无奈道:“妈,我都娶媳妇了。”
“你就是当爷爷了,我也是你妈!”贺母拍了拍儿子的背,呵呵笑道。
贺建军重重点头:“是。妈,你累不累?要不要歇会儿?”
“歇啥歇?你就这么放心你媳妇?”
贺母瞪了他一眼,看他对自己媳妇不上心,当即就不高兴训斥起来。
贺建军乖乖听训,面上没半点愠色,像极了乖宝宝。
好一通训之后,贺母真诚说道:“军子,你媳妇是个好女人,你好好待她。”
“妈,我知道的。”贺建军也很认真地回复。
母子俩往山里走,走了半个多小时,跟从深山里走出来的盛夏汇合了。
盛夏的运气很不错,她又摘到了一株灵芝,品质比之前的那株更好。
“妈,建军哥,你们怎么进来了?”
贺母加快速度往盛夏跟前走去,上上下下左左右右将她看了一遍,确定她身上没有任何不对劲的地方,松口气。
贺母板着脸训斥道:“军子媳妇,你咋能一个人进山呢?这深山老林里不晓得有啥猛兽,你一个女人家家的,都不够那些猛兽吃一顿的!”
盛夏看了眼贺建军,发现她家男人这次给她捅了个大篓子,好笑又无奈,只得乖乖听婆婆的训斥。
等贺母训斥完了,盛夏献宝似的从她的背篓里捧出了一株灵芝:“妈,你看,我又捡了一株灵芝。”
灵芝!
贺母看那极品灵芝看直了眼,脑补了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什么时候山里的灵芝能随便捡?这株看起来比上次的那株长得还好。她这幺儿媳妇莫记不是山精变的吧?不然咋运气这么好?一摸进山就能有这么多的收获?
欣赏了好一会儿灵芝,贺母吩咐道:“军子媳妇,你下回别再自己进来了。要是军子没空,你喊我和你爸,我们俩跟你一起进来。”
盛夏笑着答应了,下次再进山不晓得要等到什么时候咯。
单单是这株极品灵芝卖的钱,就足够建一栋又大又好的新房子和做年货买卖的本钱了。
又得了一株极品灵芝,贺母生怕夜长梦多,让贺建军赶紧载着盛夏去县城把灵芝卖掉,把钱和票拿回来。
这么好的灵芝,万一被糟蹋了,得损失不少钱。
贺建军挺无奈的,到底舍不得在山里转了大半天的媳妇再跟着他去县城,以带着媳妇去不方便为由,骑上自行车直奔县城。
原主经营的人脉还算不错,再加上贺建军穿过来之后有心经营,不再是局限于县城的混混,而是跟做官的大人物有了牵扯。
原先那株灵芝能卖那么好的价钱,就是因为贺建军找对了“金、主”,这么好的灵芝,寻常人家可买不起。
贺建军之前的买家交易的过程中没出现什么纰漏,这次他也不想浪费时间,直接去找那买主,比之前那株多了三百块钱,票也多了几张。
跟买主告辞,贺建军直奔百货商场,给父母和媳妇都买了礼物,骑得飞快往槐花村赶。
来回用了不到两个小时,盛夏刚说要准备进屋去歇着,就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