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媳妇听闻恶婆婆偏心到将家里重大财产缝纫机给了小叔子两口子,她又气又恨,气恶婆婆的偏心眼,恨自家男人不是恶婆婆的心肝宝贝。
紧接着贺四嫂想到前些天小叔子办得热热闹闹的喜酒,再对比自己当年寒碜的婚礼,她的心像是被人狠狠扎了n多刀,越想越生气,越想越伤心,整个人趴在床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贺老四心里苦,他知道自己的媳妇心眼子比针尖还小,从她没进门就晓得了,可谁让他看上了贺四嫂的颜色呢?
别看贺四嫂不得贺母的喜欢,有事没事常被责骂和敲打,她的脾气不好,娇气又小心眼,特别能闹腾,怎么看都不像是勤俭持家的好媳妇,可她长得好看啊。
贺母从一开始就不乐意四儿子找这么个除了身材一无是处的女人,架不住四儿子是个贪图美色的,死活要娶这个蠢笨又小气的女人回来。
儿大不由娘。
贺母掰开了揉碎了给四儿子分析娶这种媳妇的种种不妥当之处,四儿子一根筋,非说不怕,还让她随便管。
贺母妥协了,她是偏心眼不假,但五个儿子都是从她的肚子里生出来的,又不是有生死大仇的仇人,她总归是盼着儿子好的。
儿子不肯听她的,非要坚持己见,贺母劝过了不听,那她也没辙。
果不其然,四儿媳妇没进门,谈嫁妆的时候,她娘家人不晓得从哪里听来的消息,非说她们老贺家家资不薄,狮子大开口问要大额彩礼。
贺母好气又好笑,她当场放了话出来:你们是卖女儿吧?非得这么多彩礼才肯结亲家?行啊,那我们就啥都不用谈了,老贺家娶不起这么贵的儿媳妇。
她真不是非得给四儿子娶这个女人回来不可,要知道她打从心底里瞧不上四儿媳妇这种人,娶回来只会闹个家宅不宁。
贺四嫂的娘家人当场懵逼了,她们是听人说贺老四非常喜欢自家闺女,喜欢到跟父母下跪恳求的地步,所以他们才敢这么坐地起价,要贺家多给彩礼。
至于张口就说要那么大金额的彩礼,这不是为了讨价还价吗?有事好商量,咋贺母一张口就说不娶了呢?
贺老四听了亲妈这话,急得嘴里起了燎泡,他心里急得要命,生怕娶不到心上人,更怕亲妈被惹恼了,不单是他娶不到媳妇,连带着他的心上人都要毁了名声。
贺母在槐花村的战斗力是出了名的高,没人敢跟她硬刚,她这人遇强则强,更重要的是她这人彪悍是彪悍,不是那种光靠着嗓门大,亦或者是坐地撒泼这种low爆的极品方式来逼得他人认怂的。
贺母是有理有据地跟你讲,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
而贺四嫂的娘家人狮子大开口,不知道的人当真以为她们家是卖女儿的,不然咋好意思要这么多的彩礼?你家闺女是金子做的不成?全世界只剩下你一个闺女不成?
贺四嫂的娘家人表面上看着挺硬气的,实际上她们家不如贺家家境殷实,巴不得自家闺女能嫁入贺家。她们是看贺家比她们家有钱,就想着趁机捞一笔彩礼。
结果,贺母不是好相与的,更不是好糊弄的人,她的态度异常坚决,哪怕贺老四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都没能让她有丁点的改变。
为了保住这门好亲事,贺四嫂的娘家人乖乖认怂,按照普通人家的嫁娶条件来商量,双方商定好了具体的细节才算是定了亲。
回去之后,贺母发了好大一通脾气,贺老四更是被罚跪在祖宗的牌位前,跪满了足足三个小时。
回到家里,不仅是罚跪,贺母还跟贺老四说:你这媳妇是你自己求来的,不是我想要的儿媳妇。她要是敢仗着你在家里作妖,我分分钟让你滚回娘家吃她自己去!你别不把我的话当回事儿,我有五个儿子,没了你这个,我记还有四个儿子,不怕没人给我养老!
贺老四听着贺母这番话,吓得他心惊胆寒,再看亲妈那张再认真不过的脸,他特别没出息的哭了。一个大老爷们,哭得跟孩子似的,他是真的怕了。
回想起这些过往,贺老四顿时歇了安慰媳妇的心,看了趴伏在床上哭泣的媳妇一眼,打开门出去了。
贺四嫂听到开门声,她的哭声戛然而止,不敢置信地看向紧闭的房门:贺老四,你为什么不哄我了?说好的爱我永不变呢?说好的会给我过好日子呢?
贺母敢把家里的缝纫机给幺儿子搬到房里去,她就不怕家里的儿子儿媳妇敢跟她闹腾。这缝纫机是她幺儿子搞来的票,她出的钱买的!
一张缝纫机票值不少钱,她让幺儿子搬回屋里去,谁敢有意见?
不出所料,家里的四个儿媳妇没一个敢到她跟前闹腾的,贺母对此很满意,却不曾放松对前头四个儿媳妇的关注。
她也是给人家当过儿媳妇的,自然知道在妯娌之间永远不可能变成亲亲热热的一家人,每个人都会为了自己的小家着想,谋算。
可她是家里的大家长,家里的全部东西都掌控在她的手中,贺母有底气管教这些儿媳妇!
自从贺建军和贺大哥将缝纫机搬到了她们的屋里,盛夏在家里频频收到了来自四个妯娌不同程度的羡慕妒忌恨的眼神,她假装没发现,看似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