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了两世,盛夏远比同龄人更懂得这个道理,她从没有见到有谁能随随便便获得成功。
有些人表现得很轻松,那是因为他在别人看不到的时候足够努力。那些外表的光鲜靓丽的成功人士,你只看到了他的成功,却不知道他们成功的背后付出了多少辛酸和血汗。
只有足够努力,才有可能获得成功。
虽然有些时候,盛夏拼了命地付出也不一定得到想要的收获,但是,她认为连最起码的努力都没有的话,那更是什么都得不到。
冯大师最欣赏的就是盛夏的做事态度,他改变了教学的方式,不像当年教授小冯那样,时常被他气个半死,还得全程跟踪、陪练。
盛夏是特别有计划和自律的人,她严格按照冯大师所制定的计划,一丝不苟地执行,从来不会拖泥带水。
冯大师头一次遇到这么听话的徒弟,同苏老爷子聊天时,总忍不住夸盛夏几句。
苏老爷子看了他一眼,吃掉了他的“将”,看老友成功变脸,他才哼笑道:“我孙女当然是最好的。”
冯大师丢给他一记白眼,几十年的老朋友了,谁不知道谁啊?
不过,盛夏是真的好,冯大师都挑不出有哪里不好的。
唯一不好的,大概就是盛夏的父母总是泪眼看他,搞得他像是折磨了盛夏一样,这让冯大师挺郁闷的。
跟苏老爷子抱怨了几句,结果被人怼了:“你又不是不知道夏丫头一天里有多少事要做,你又给她增加了负担,抽出半天时间来练基本功,任谁看了都心疼夏丫头啊。”
说到这事儿,冯大师理亏,他摸了摸鼻子,讪讪一笑:“我这不是教夏丫头我们冯家的传家菜了吗?这,这还不够?”
苏老爷子都不屑地跟冯大师争辩,他们家不缺钱也不缺势,盛夏本可以舒舒服服地过她的小日子。要不是碍于情面,盛夏哪里用得着费那么多功夫?
冯大师看老伙计的表情就知道他在想些啥,但他理亏在先,再加上盛夏又不靠厨艺过活,他真没啥底气为自己的行为辩解。
当小冯得知冯大师收了盛夏当做关门弟子后,他很是惊讶,不太理解自家老爷子的想法。
等他抽了个时间过来盛家,发现盛夏独自练习基本功,再看他爷爷悠闲自在地独坐一旁品茗,忍不住心生失落之感,这人比人,真是要气死人啊。
想当年,小冯性子跳脱,尽管他对厨师这一行很感兴趣,但是他经常是管不住那一颗“想浪的心”,总想着出去找小伙伴们玩。
冯大师要求严苛,每每看到小冯这么不成器,气不打一处来,不得不使用“高压政策”,逼着小冯学。
作为老冯家唯一的继承人,小冯肩膀上的担子很重,他总是达不到冯大师的期待,觉得自己不够优秀,到了瓶颈,所以他才想着改变,走上了另一条道路。
现如今,冯大师的目光不再是盯着他一个人,小冯的身上的压力骤减,他不再觉得每天被压着喘不过气来,即便是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感觉到解脱。
这样的精神状态,使得小冯的心境有了很大的改变,厨艺反倒是更加精进了。
冯大师嘴上不说实则心里很为孙子高兴,他也发现了,自己的“高压政策”并不适用于孙子。反倒是更适合盛夏,在他的“压迫”下,盛夏不断地获得进步。
在教授厨艺的过程中,冯大师从来都是挑刺,不会夸盛夏哪怕一句,他说的最多的话是“你这里做的不好”、“你这里做得不对”、“你这菜做出来给猪都不吃”。
连番打击后,冯大师亲身上阵,做出了一份出来让盛夏自己品尝。
新手和厨艺大师的差距就摆在那里,盛夏很是服气,非但不气馁,反而是越挫越勇,更加努力地学习。
苏老爷子早知道他这孙女性格坚韧,对此倒是不觉得惊奇,他这孙女仿佛拥有着无尽的潜力,只要肯花功夫,总能在她身上获得惊喜的回报。
正是如此,即便盛夏的工作量超出了一般人的负荷,苏老爷子也没叫停,他不但没有心疼,反而是一再地压榨盛夏的潜力,逼着她变得更好。
这一幕落在盛利和李香香的眼里,苏老爷子和冯大师都被这对夫妻给埋怨上了。
尤其是李香香,她几乎是天天晚上都拿着药酒去给闺女揉手臂,活血化瘀。
“闺女,要不咱不学了吧?”李香香第N次红着眼眶说道,她天天给盛夏揉手臂,心疼得不行。她们家不缺吃不缺穿的,闺女没必要这么拼命。
盛夏皱着眉头:“不成,妈,你看我都学了这么久了,不能半途而废。不然,我之前受的那些苦,不是白遭罪了吗?”
她倒不觉得有什么不可忍受的,忍着忍着,一天就过去了。
况且,这些天下来,她的身体逐渐地适应了这么高强度的训练,没之前那么难熬了。
这点辛苦哪里比得上她前一世扛着百来斤的货物,跑去练摊?
为了挣钱,前世的盛夏冒着巨大的危险跑去黑市摆摊,天天扛着货物早出晚归的,还得防着坏人。
有时候比较倒霉,遇到了不讲理的人,她忙活一天下来都挣不到饭钱。
挣不到钱,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