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淑这些年遇到不少糟心事,不少奇葩极品,她早已练出来了,不再是张口闭口‘无耻、混蛋’了。
她懂得怎么骂人才能达到最大的效果,骂人的语言运用得当,效果堪比真刀实枪!
凌淑每一句话都如同尖锐的刀子那样,狠狠地往陈荷花的软肋上戳。
别跟她说什么“打人不打脸,骂人不揭短”。
不揭短叫什么骂人?
凌淑只恨自己的口才不够好,没把陈荷花骂得吐血三升,最好被她骂得一命呜呼!
贺建军拦在凌淑的跟前,他皮糙肉厚,再加上身手了得,倒是不怕。
但紧跟着上来的盛夏却看不过去,贺建军是她的男人,她孩子的亲爸,绝不容许让人在她跟前欺负了去。
盛夏一把将小宝塞到了凌淑的怀中,匆忙交代了几句:“干妈,你抱着小宝到一边去看着就行。”
说罢,盛夏冲上去,用力地抓住了陈荷花的手腕往旁边一扯,趁其不备飞踹出去一脚,正中陈荷花的膝盖,逼得她不得不跪下来。
盛夏动作很快地将陈荷花按在地上,一只手压住她的双手,另一只手则是捏住了陈荷花的下巴。
“你再敢抓我男人一下试试!”
贺建军站在一旁笑眯眯地看着,等盛夏收拾了陈荷花,他去拿了一根草绳过来,夫妻俩合力捆住了陈荷花的手和脚。
盛夏没好气地又踢了陈荷花几下,气不过就跑进厨房去,拿了最脏的一条抹布,恶意地笑了笑,将之塞到了陈荷花的嘴巴里。
看着她难受作呕的模样,盛夏笑容更加灿烂:“觉得恶心?呵呵,我倒觉得这脏兮兮的抹布比你可爱多了。”
陈荷花气得目眦欲裂,她拼了命地挣扎,想要暴打侮辱她的盛夏一顿。
盛夏丝毫不惧怕,反而说道:“嘁,我最恨的就是你们这种养不熟的白眼狼,见一个我揍一个!见两个,我揍一双!”
她不是说说而已,收拾了陈荷花后,盛夏往张伟那边走去,气鼓鼓地踢了他几脚,专门踹在人的痛穴上。
张伟疼得脸几乎变形,可他嘴巴被堵得严严实实的,两只眼睛猩红猩红的,很快被泪水给泡回了正常颜色。
“哼!”盛夏在张伟和陈荷花身上看了几眼,冷哼了一声,转过身去安抚小宝。
贺小宝比他妈妈以为的勇敢得多,他小小年纪却分得清好赖,孟桂花和刘德胜是自己人,张伟和陈荷花是欺负‘自己人’的大坏蛋!
对付坏蛋,就该跟他爸妈一样!
小家伙眼巴巴地看着盛夏说道:“爸爸妈妈,你们好厉害。小宝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呀?”
盛夏几人提着的心瞬间放下来了,尤其是凌淑,她先前还想着遮住小宝的眼睛,不让他看来着,但小家伙坚持要看,她拗不过只得依了他的意愿。
这会儿见小宝不但不怕,反而是精神奕奕的模样,凌淑放了心,过去安抚孟桂花和刘德胜。
孟桂花的情绪慢慢地平静下来,她哭得双眼红肿不堪,声音沙哑:“凌淑,夏夏,建军,谢谢你们。”
她冷静下来,知道自己刚刚的想法有多危险,杀人是要偿命的,即便她杀的是一只白眼狼。
若不是贺建军眼疾手快地拦住了张伟,兴许她就没命了。
不单是孟桂花想杀了张伟,一再受到刺激的张伟也想杀了孟桂花,作为另一个当事人的孟桂花清清楚楚地在张伟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凌淑见孟桂花的情绪平复了,当即说道:“桂花姐,刘哥,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咱们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处置这两个上门敲诈勒索的白眼狼!”
她一句话就给张伟和陈荷花的行为定了性——公然上门敲诈勒索。
贺建军眼中有精光一闪而过,他指着不断挣扎的张伟和陈荷花两人,问道:“桂花姨,刘叔,这两人你们打算怎么处置?我的建议是直接扭送派出所,这男人的罪名是杀人未遂,这女人的罪名是扰乱社会治安。”
孟桂花和刘德胜的家门口围了不少人,他们都是街坊邻居。
当初这两口子对张伟和陈荷花有多好,这些街坊邻居们都看在眼里,自然知道这张伟和陈荷花是两头养不熟的白眼狼,费心巴力地养育了他们十多年的养父母说丢就丢,这种白眼狼是最遭人恨的。
刘德胜被人冤枉和诬陷,他的身体一落千丈不得不办理了病退,家里全指着孟桂花一个人操持。
在这期间,张伟和陈荷花都没有过来看上一眼,等刘德胜的冤屈洗清了,他们俩又巴巴地跑过来占便宜张口要钱,谁人听了这两人的无耻行径不生气的?
住在对门的一位老邻居劝道:“桂华啊,你听这位解放军同志的话吧。你要是不下狠心,你们两口子就要这两养不熟的白眼狼吸血一辈子!”
“德胜啊,你也劝劝你媳妇,别再忍了。该咋办就咋办。”
“我去派出所给你们作证,这两只白眼狼干的事,我都看在眼里。”
“我也去。”
“还有我。”
围观的邻居们七嘴八舌地提建议,又表示他们要帮忙作证人。
刚刚张伟挥刀要砍人的画面太吓人了,孟桂花待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