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林宁由梁云凤亲自任命当了舞蹈队的队长后,她的表面功夫做得更好了。
甭管林宁心里怎么想的,一旦有人问起盛夏是不是在搞剧本创作,她都会将盛夏如何如何刻苦钻研的精神说出来。
有意无意地,林宁将盛夏推向一个很尴尬的境地,不少人知道盛夏在搞创作,跟她有点交情的人都会问一句以示关心:“盛夏,你的剧本写得咋样了?”、“啥时候把剧本写好啊?”、“写好了,我们保准给你捧场!”之类的话。
如果盛夏没有重活一世的经历,而是十**岁的小姑娘,天天被人这么关注着,只怕她的心会乱得不像话。
心一旦乱了,盛夏压根没办法在繁忙的训练和表演中抽出时间来,平心静气地创作。
林宁的险恶用心,就是在这里了。别看她是对外说有多佩服盛夏,实际上她搞的是“捧杀”!
有句话说,站得越高,摔得越惨。
盛夏的确是被狡猾的林宁算计了。
原本她可以心无旁骛地创作,却因为林宁的“大力宣传”而饱受关注。
好在,盛夏是越挫越勇的性子,再加上她是重活一世的,没一般的小姑娘那么在乎面子。
她没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哪里用得着心虚呢?
至于外人带给她的压力,盛夏将压力化作了动力,有时候训练得很累很累了,一想到有林宁鼓动大家伙盯着她,她又满血复活了。
周兰兰作为跟盛夏走得最近的人,她是第一个得知盛夏写好剧本的事情,她费了不少口舌都没能说服盛夏让她看那剧本。
她都忘记了这是第几次磨盛夏了:“夏夏,我以军人的荣誉保证,绝对不会将你写的剧本内容透露给第二个人!你就给我看看嘛。”
盛夏是个非常有原则的人,任凭周兰兰磨破嘴皮子,她不想给就坚决不肯松口。
她说的都是同一个理由:“我不是不相信你,而是我觉得我写得不好。”
周兰兰又一次败北,只好退而求其次同盛夏说:“好吧好吧,你什么时候觉得可以给我看了,你一定要通知我!”
在写剧本这件事上,盛夏一改往常的低调做人,变得高调起来。
盛夏深知闭门造车是不可取的,为了写出好的剧本来,她除了自己琢磨之外,还会去找文工团的编剧前辈们求助。
盛夏会做人,每次找文工团的编剧前辈们帮忙,她都会给她们带些礼物什么的,作为谢礼。
一来二去的,编剧们对盛夏的印象挺好的,相处得挺愉快的。
如此一来,盛夏搞创作的消息就传扬出去了。
卢秀秀一直都看不惯盛夏,这会儿听到周兰兰说的这些话,冷嘲热讽道:“嗤某些人还挺有自知之明的嘛。”
跟她们住同一个宿舍的卢秀秀,自然是知道这件事的。
盛夏和周兰兰权当没听到,她们俩早已知道卢秀秀说话有多尖酸刻薄。
见她们俩不接话,卢秀秀闹了个没趣,小声地哼唧了几句。
林宁捧着一本书坐在床上,看似在认真看书,实际上却是竖起耳朵听周兰兰她们说话。
她关注着盛夏的一举一动,见周兰兰三番四次地去磨盛夏要看剧本,她在心里暗暗偷笑。
有周兰兰这种猪队友在,林宁不愁她会不清楚盛夏的写作进程。
林宁以为她把人心算计得很精准,实际上她不知道的是盛夏在暗暗防备着她搞破坏。
虽说梁云凤等团领导们没有从陆春花口中得知,到底哪个是故意搞坏演出服的内鬼,但盛夏却知道是林宁买通了陆春花干的。
从那天起,盛夏便防备着林宁,尤其是当她得知林宁在外头同人家说她创作剧本后,她的警惕顿时变得更高了,故意隐瞒她的创作进度。
周兰兰以为她是第一个知道盛夏完成了处女作,其实不是这样的。
早在一个月前,盛夏便写好了,她早已将稿子寄去了出版社那边,直到等来了编辑的回信,她才漏出了点口风。
得知盛夏完成了剧本的创作,梁云凤对此很关心,毕竟盛夏是为数不多的大学生,她的存在本就是耀眼的。
如果说,盛夏所创作的剧本符合要求,那么梁云凤自然会乐意给盛夏一个机会,将她所创作的剧本变成她们文工团的新节目。
无意中得知梁云凤对盛夏创作的支持,林宁妒忌得脸都要变形了,她搞了那么多小动作,给盛夏制造了不少的麻烦,哪成想她竟然还是完成了剧本!
盛夏收到了来自出版社的回信,编辑在信里先是肯定了盛夏写的剧本很不错,之后建议她将剧本写成短篇。
写成短篇?
这又是一个新的体裁,盛夏为了学习写剧本,前后花了那么多功夫才勉强摸到了点门路。
现如今出版社的编辑建议她改成短篇,老实说,盛夏内心里是不乐意的。
况且,她们文工团又要准备新的舞蹈节目,盛夏作为舞蹈队的主力,自然要多加练习。
她暂时没那么多时间和精力,将剧本改写成短篇了。
想到这里,盛夏难免有些失望,她提笔给出版社的编辑写了回信,感谢了编辑对她的肯定,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