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校长办公室里出来,盛爱国忐忑不安地看着盛夏,数次欲言又止。 注意到她哥奇怪的视线,盛夏干脆打开天窗说亮话:“哥,你想说啥?” 虽说盛爱国是相信盛夏不说空话的,但他还是止不住担心。 万一考试考不完,妹妹肯定会很伤心的。 他忐忑不安地问:“妹妹,你真的有信心每门功课都要考到八十分吗?” 盛夏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她倒是没把话说得太满:“有是有啊,但是结果如何,那就不是我能决定的了。” 满招损,谦受益。 即便有一定把握,但是盛夏也不会表现得太过轻狂。 话说得太满,到时候打脸会很疼的。 更何况,做人还是低调点好,能省不少麻烦。 开学第三天,盛夏一大早就到校长办公室去做卷子。 拿到卷子后,盛夏先大致地将试卷看过一遍,做到心中有数,之后再做题。 高校长给她做的这份试卷题目很多,涵盖了高中所有的考试科目,考试难度比高一的水平略高一些。 盛夏粗粗地扫过一遍,知道以她的水平考个八十分不是问题,而后将全副身心都放在试卷上。 坚持练字一年多了,盛夏的字比同龄人好看了不少,再加上她记挂着高校长说要将她的试卷张贴出来,写得更加认真。 有句话叫,字如其人。 且不去管它这句话对不对,如果能写得一手好字,给人家的印象也是很不错的。 盛夏全神贯注地认真答题,她做事素来认真,一旦投入进去,周遭的一切似乎跟她完全没有关系。 只要不是在她耳边放鞭炮,轻易不能影响到她。 盛夏之所以跟她哥那么说,不过是想让他在教室里听课,别老惦记着她。 跟如此淡然的盛夏比起来,高校长反而显得不够镇定了,他总是会忍不住看盛夏一眼。 从最开始的好奇,到逐渐地了解,高校长对盛夏的印象更好了。 在他眼里,盛夏这小姑娘性子很稳,哪怕他时不时地看她,她也没啥反应,依旧能认真地答题。 怪不得这孩子敢来找他,向他提出要跳级的意愿呢,合着人家小姑娘底气足着呢。 凭着这份难得一见的心性,这小姑娘早晚能出人头地。 与沉稳的盛夏不一样,盛爱国上课的时候明显地心不在焉,老师讲的课,他从左耳进右耳出,满心满眼都是正在校长办公室答题的妹妹。 身边空了个位置,盛爱国老是忍不住往旁边看,他一整个上午都没听课,全程在分心。 老师讲的那些知识点,全都是左耳进右耳出,盛爱国啥都没听。 上课的老师们都认识盛家兄妹俩,他们自然也知道盛夏正在参加跳级考试。 看盛爱国这坐立不安的样子,老师们都挺理解他的感受的。 盛家兄妹俩从进入学校的第一天起,上课坐在一起,中午放学还一起在教室里学习。 兄妹俩一直都是互帮互助,形影不离。 除了晚上回宿舍休息之外,盛家兄妹基本都是待在一起,就跟连体婴儿一样。 盛夏骤然不在身边,盛爱国会心神不宁,人之常情嘛。 上午的课程,盛爱国觉得非常难熬,他一度想要跟老师请假去校长办公室外头守着了。 盛夏去考试之前,跟盛爱国说她看到他会分心,不准他跑去守着。 要不是盛夏这么说,盛爱国铁定不会坐在教室里。 等到下了课,盛爱国连书本笔盒什么都顾不上收拾,拔腿就往校长办公室跑。 他担心会影响到盛夏考试,没到正门去,而是拐了弯到了后门。 盛爱国时不时地往小窗口看一眼,发现盛夏始终保持着坐姿端正,一笔一划地认真答题。 盛夏淡定的态度感染到了盛爱国,他那颗不安的心慢慢地放下来了。 一道熟悉的嗓音从头顶传来:“爱国。” 跟盛爱国玩得比较好的宋卫国跟着他过来,看到了正在里头认真答题的盛夏,憋了好久才开口。 “呼!宋卫国,你咋来了?” 盛爱国突然感觉到有只手落在他的肩膀上,生生被宋卫国吓了一跳,要不是他还顾忌着盛夏在里头答题,他都想喊出来了。 盛爱国正悬着心,焦急地等待着盛夏考完试出来,这会儿突然有只手拍肩膀,很吓人的好吗? 宋卫国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蠢事,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嘿嘿,我这不是看你一上午都心不在焉的,就想知道你惦记着啥。” 其实这个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宋卫国之所以会跟着过来,是想看看盛夏上哪去了,搞得盛爱国这么紧张兮兮的。 盛爱国听到他嗓门不小,立马捂住他的嘴巴:“你说话小点声,我妹妹还在做题呢。” “唔唔。” 宋卫国连连点头,他一连眨了好几下眼睛,示意盛爱国:他知道了,会注意的。 盛爱国不放心地又叮嘱了一句,“你千万别再大声说话了啊。” 要是这二愣子影响到他妹妹发挥,他非得逮着他揍一顿。 “嗯嗯。”宋卫国狂点头,影响谁都不会影响到盛夏的。 盛爱国在外头等了大概十分钟,听到办公室里传来盛夏的声音:“高校长,我做完了。” 高校长看了眼手表,距离考试结束还有半个钟呢:“这么快?你要不要再检查几分钟?” 盛夏温婉一笑:“不用了,我一共检查了三遍。” “那行。”高校长过来收了试卷,顿了顿嘱咐道,“你要是觉得累了,下午可以不用去上课,在宿舍休息吧。” 盛夏甜甜笑着向高校长道谢:“谢谢高校长关心,我睡会午觉就好了。” 高校长破天荒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头:“去吧,你哥哥在外头等你去吃饭呢。” “好的,高校长。” 盛爱国从后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