涉此案,但是定不会有事儿的,待督主回来,咱家替你和陛下说着让你们兄弟二人见面。”
周书循立刻给张冲施了一礼:
“多谢张公公。”
李崇当晚就给宋离写了一封信,着雪球带去。
“宝贝儿,今□□堂上那帮孙子弹劾你,罗列了七项罪名,就不逐个和你说了,这案子我已经交给焰亲王负责了,你的江南游可以提前结束了,我会令阎安亭护送你回来,路上不用着急,慢慢走。
这下好了,也不用日后你自己出手了,那帮孙子就罗列了七七八八,直廷司借着这个事情倒是可以清查了...”
这一封信写了足足三页。
“押解”宋离进京的圣旨三天后便传到了江南,阎安亭早就接到了密旨后便清点了兵将,并且顾忌宋离的身子,将回京的马车布置的很舒适,但是外面瞧着倒是并不奢华,这是一个普通的黑色车架。
宋离临走之前,故意当着所有人的面提前将这边的审结的供状和所牵涉的朝中官员名单呈送京城,虽然没有想到京城中此时会出这样的事儿,但是好在这案子查的也差不多了,他索性也就放下了心思。
这一趟出来了一个半月的时间,宋离瘦了一圈,此刻他放松了心神靠在车架里,不去想到京中要面对的情况,他知道李崇定然都会安排好的。
阎安亭骑马在轿厢边上,他知道宋离身体一直没好全,速度也不敢太快,时不时就会停下歇歇,只是饶是如此,车厢中的咳声还是断断续续没个停歇。
车架在路上走了四天才到京城,这等重案要犯自然是需要大理寺卿赵成亲自“捉拿”,阎安亭向轿厢内的人开口:
() “督主,大理寺的人候在城外,好像是赵成亲自带人。”
连日的路途劳顿让宋离的脸色并不好看,闻言才睁开眼睛,掀开了轿厢的帘子,微微眯眼看向前方:
“嗯,是来抓我的,咳咳...你的差事就要结束了,一会儿将我交给大理寺的人就好。”
阎安亭有些担心:
“督主...”
见他欲言又止的宋离才看向他笑笑,带了一丝安抚:
“没事儿,此案是你父亲负责。”
这么想着阎安亭才算是安心了两分。
宋离抵京,京城所有的目光都盯在他和大理寺的身上,各路的眼线都看着宋离被赵成亲自押入了大理寺,赵成此刻的心理压力实在是无人能知,因为此刻大理寺中等着宋离的不是要下的大狱而是当今天子。
车架在大理寺门口停了下来,宋离下车的时候踉跄了一步才稳住身形:
“宋督主请吧。”
宋离抬眼看了一眼牌匾,拢了一下袍袖:
“赵大人叨扰了,不想又回来了。”
赵成有苦说不出,低声开口:
“只盼督主是最后一次进来。”
宋离脚步有些慢,但是这大理寺外院也不是全然信得过的人,宋离自是不能在这里坐轿子,只一路撑着到了内院,这才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快步迎了上来,宋离胸口憋闷,身上无力,在李崇到了近前他这才放松了些身子,将力道压在了那人的手臂上,而这内院已经被御林军团团围住了。
赵成就见那位要下狱的宋督主被陛下抱进了内院,随即,大门严丝合缝里合上,徒留他在门外...
终于见到了李崇,宋离放松了全幅心神靠在了他胸前,李崇抱着他一路到了内室,见他面色也差精神也差的,心都被吊了起来:
“怎么比前几日又瘦了,是不是身上还是不舒坦?抱歉,这次回来只能委屈你先住在这里了。”
宋离看了看这眼熟的内室,这大理寺的内院其实没几间像样的房舍,也就只有这间给堂官偶尔休息的屋子修缮的还算过的去,这屋子宋离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上一次他被下狱大理寺,李崇接他出来的那几日他就是住在这里,他揉了揉李崇的脸,提了些精神笑道:
“快别说委屈,我这已经是抢了赵成的地方了,要委屈也是他委屈。”
李崇抱住他亲亲蹭蹭,却被宋离躲了过去,他瞬间目光就有些受伤,那幽怨的目光看的宋离好笑:
“这两日我都没洗澡,亏你不嫌脏,有水吗?忍不了了。”
李崇被他这洁癖的模样逗笑了,也知道他这几日坐车定然乏累,早就备了水,将所有人都遣了下去,亲自抱着人入了水,这里的浴桶小,坐不下两个人,他就站在了他的身后帮他洗头擦背:
“今天我亲自伺候。”
“有劳陛下。”
夕阳透过窗棂在地上投下了斑驳浅淡的金色,内室清泠水声混着两人低声浅笑缓缓透出,平
添一室静谧:
“痒,别闹。”
“要闹,我好气啊。”
“你气啊?我倒是不气,若不是这些人弹劾,我此刻还回不来京中呢。”
“嗯,要这么说那倒确实也算是他们干了件人事儿。”
“好了,你再洗我头发要掉光了。”
“哪有,我这是头疗你懂不懂?”
“陛下懂得不少,从哪学来的?”
“就许你温香软玉,我就不能去做个大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