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地看了看别处,“也就一般。”
傅檐川见着祁奚这害羞又得意的模样,忍不住笑起来,毫不谦虚地夸,“可不是谁都能自觉到你这种程度的,你就是个小天才!”
祁奚立即用胳膊捅了他的腰一眼,斜着眼向他盯来,小声地说:“你别当别人这么夸我!”
他无奈地把祁奚的胳膊按住,“是是,我回家再夸。”
乔野不可思议地盯着傅檐川,邵总像是嫌傅檐川人设崩得还不够,故意地说:“傅总,我们也认识不短了,我第一次听你这么夸人,什么时候让我也见识下你们家祁奚的画?”
祁奚和邵总喝过酒,觉得他们已经算是朋友了,推开了傅檐川的手,拿出手机把他的画给邵总看,“这就是我画的。”
邵总本来以为傅檐川只是没原则地夸祁奚,结果一眼就被惊艳住了,脱口而出,“很有冲击力的作品,我老婆一定喜欢。祁奚,什么时候可以给我画一幅?”
祁奚刚要回答,被傅檐川打断,“排队。”
“傅总,你别老这么小气。对吧,乔总?”
邵总把话引到乔野那边,乔野有些插不上话,尴尬地点了点头,好在这时候开始上菜,终于跳过了这个话题。
吃饭的过程,乔野不时去注意傅檐川,傅檐川全程都在帮祁奚夹菜,向哄小孩一样不停对祁奚说不要吃太多那个会胃疼,或者这个太老别吃了,然后夹回自己碗里。
他记忆里的傅檐川永远高高在上,哪怕那时候很多人说傅檐川对他是特别的,傅檐川看向他时也总是带着一种由上往下的审视,绝对不会用这样的态度和语气和他说过话。
此时他才明白,不是傅檐川不懂温柔,只是他不是傅檐川想要温柔对待的那个人而已。
祁奚吃饱了,傅檐川终于肯开始谈事,一番下来达成了初步的合作意向,约好下次正式细谈。
“那我先走了,我老婆来接我了。”
邵总急着拿起外套走了,傅檐川问祁奚,“吃饱了吗?”
祁奚听不懂他们在谈什么,就自己一个人在那里吃,一不小心打了个嗝,“这里没有李叔叔做的好吃。”
“下次不来了。”
傅檐川拿起外套给祁奚穿上,才对乔野说:“乔总,我们也走了。”
因为下雨,泊车服务有些慢,祁奚和傅檐川在门口等泊车员把车开过来,乔野也出来和他们一起等车。
门口做一个流水的景观,水里还养了鱼。
祁奚贴着傅檐川等得有些无聊,发现了有只猫在水边捞鱼,忍不住放开傅檐川过去逗猫。
乔野隔了傅檐川两步,发现傅檐川眼睛一直追着祁奚,感觉到他的视线终于向他转过来,客套地问了一句,“有事吗?”
他轻笑了一声,“没什么,只是很意外,原来你也会这样在意一个人。”
傅檐川盯着他不动声色,他继续说:“当年其实你都知道吧!我一直在努力成为你向往的样子,那时我以为只要一直与周围的一切对抗,你就会一直注视着我。现在我才发现是我想得太多了,你其实从来没有——”
“奚奚!”
乔野话没说完,傅檐川突然向祁奚冲过去。
祁奚为了逗猫踩滑了脚,差点栽进景观的鱼池里,好在傅檐川及时捞住了他,把餐厅的工作人员也吓了一跳。
“有没有伤到?”
傅檐川检查着祁奚的四肢,祁奚突然把手塞进他的外套里,贴在他腰上说:“傅檐川,水好冷。”
“我看看。”
他说着把衣服里的手拿出来,捂在手里往里哈了两口热气,正好他们的车过来,就拉着祁奚出去。
乔野一直盯着傅檐川,连走也没再看他一眼,还是祁奚回头和他道
别(),乔总⒓()_[((),我们先走了,再见。”
“再见。”
他挥了挥手,看着傅檐川打开车门让祁奚进去,又捂了祁奚的手好一会儿L,才去开车。
当年有许多人都说傅檐川喜欢他,傅檐川那时仿佛不把所有人放在眼里,唯独与他在一起会有些不同,一开始他也以为傅檐川是喜欢他。
可是,没有人知道他主动向傅檐川表白过,但是被傅檐川拒绝了,那天傅檐川喝了酒,第二天醒来没有再提过,他以为傅檐川喝醉什么都不记得。
现在再回想,可能傅檐川那天根本没有喝醉,也什么都记得,只不过傅檐川从来没有喜欢过他而已。
他记得最清楚的一次,是他们刚到国外那年的冬天,他第一次见到那么大的雪,兴奋地去堆了回雪人,回来手冻红了。他下意识去拉傅檐川的手,傅檐川却避开,然后给了他手套。
看到傅檐川给祁奚捂手,他才知道那不是傅檐川不好意思,傅檐川掌控欲那么强的人,又怎么会不好意思牵他的手。
车开出去,祁奚盯了傅檐川好久,忽然问他,“你们刚刚说了什么?”
傅檐川先是心慌,然后领会出了一点吃醋的意思,瞬间得意了,回答:“我没听清楚,看你和猫玩了。”
祁奚没有信也没有不信,但是嘴角不由地翘起来,“我只是随口问一问,不是很想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