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做了几个月也剪出了一个先导短片,放到的时候他格外紧张,下意识去握住了傅檐川的手。
傅檐川今天不用记笔记,全部注意都集中在祁奚身上,见到祁奚紧张他才发现幕布上放的是祁奚做的动画。
这段时间他常常去工作室,但只看祁奚画画,没有看到动画的成品,此刻转眼看过去,猛然被定住了目光。
对祁奚画的风格他已经很熟悉了,可是动起来仍然让他再一次震撼,仿佛画里的一切下一秒就要撕开屏幕倾泻出来,颜色的流动极具冲击力。
场内不只傅檐川一个人,大多数人都发出了震叹,不说故事怎么样,光是画面本身就充满了故事和感情,热烈得像是能与主角感同身受。
十分
钟的短片结束,好几秒都没有声音,接着才响起了掌声。
程述作为导演被邀请上台,他拿起话筒说:“我想大家可能感兴趣的也不是我,那就给大家介绍一下我们的原画老师。”
祁奚还没反应过来是在叫他,下意识向傅檐川看去。
傅檐川松开了祁奚的手,顿了片刻才说:“去吧。”
场内的人终于见到有人站起来,纷纷向祁奚看去,他都露出了惊讶的神情,因为祁奚看起来过于年轻了。
祁奚在所有人的注视中走向了舞台,傅檐川在后面一眼不眨地望着他的背影,聚光灯打过来,他感觉祁奚仿佛就要这么离他而去。
到了台上,主持人把话筒递给祁奚,“没想到是位这么年轻的小帅哥,大家好像都还不认识,麻烦先介绍一下自己。”
“我、我——”
祁奚紧张地捏紧话筒又向傅檐川看去,对上傅檐川的视线他仿佛得到了什么力量,终于说出口:“大家好,我叫祁奚,是程述工作室的原画,这是我第一次参加的作品,也是第一次接触动画,过程中我学到了很多,非常感谢程导给我机会。”
程述接话,“可不敢这么说,我可是二顾茅庐才把祁老师请来的。”
祁奚脱口回答:“那是因为程的朋友骗过我,我开始以为程导也是骗子。”
台下的人一阵哄笑,唯一不动声色的只有傅檐川。
傅檐川想起最开始那个在路边抱着猫的少年,才真的意识到祁奚蜕变了多少,此时的祁奚眼里再也没有了曾经不自信的胆怯,也不会被别人一句话问得躲起来不敢出声。
他知道祁奚终有一天,会变得耀眼,会被更多的人看到。
可是他没有想到会来得这么快,他此刻就有了快要抓不住祁奚的感觉。
大概走下了这个舞台,祁奚就再也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奚奚了。
看片结束后就是午宴,是整个交流会最后的流程,主要是为了让所有人自由交流。
祁奚第一次在那么多人面前讲述自己的心得,又兴奋又紧张,下台后他回到傅檐川旁边,忍不住悄悄地问:“檐哥,我表现得怎么样?是不是还可以?”
傅檐川没有他想的那么高兴,看着他好一会儿,用着他不理解的复杂眼神对他笑起来说:“很好,我就知道你可以做到。”
祁奚不知道傅檐川在想什么,只是察觉到了傅檐川的不开心,一直到后面午宴都显得闷闷不乐。
但是来找他说话的人实在太多,一不注意傅檐川就被挤得不见了,他好不容易和一个人说完要去找傅檐川,又有人挡在了他面前。
“祁奚,你好。”
祁奚第一次受到这样的关注有些不适应,努力想让自己表现得得体,脑子里把傅檐川当成了参考的模板回答:“你好。”
“我叫郑龙成,也许你听过。”
祁奚没有听过,但知道直接说没听过很不礼貌,下意识找程述求助,结果没看到人。
郑龙成倒是没介意,换了个方式说:“我是制片人,《昆仑》就是我们的作品。”
终于是祁奚知道的了,他松了口气回答:“我知道了。我看过,很好看。”
“那真是有幸,不知道你觉得怎么样?有没有兴趣参加我们的项目?”
祁奚还不是很清楚制片人和导演之间的弯弯绕绕,本能觉得应该拒绝,于是说:“对不起,恐怕不行,我答应过程导,暂时不考虑别的。”
“没事,没事,以后机会还有的是。这是我的名片,你有空闲了可以联系我。”
郑龙成把名片给祁奚,祁奚接过来说:“对不起,我没有名片,可以直接给你说手机号吗?”
“没问题,那我们到时电话联系。”
“好。”
祁奚和郑龙成换了电话,立即躲着人找到了傅檐川,他把傅檐川拉到没人的柱子后面,脑袋抵到傅檐川的肩膀上说:“他们怎么那么多说的,我都不认识他们。”
傅檐川隔了半晌才开口,“不喜欢?”
祁奚抵着他的肩膀摇头,“也不是,他们懂的比我多,我可以向他们学习,但是好累,我怕说错话,总是要很考虑好多,好费脑子。”
傅檐川想告诉祁奚这说明你成长了,懂得了人际关系里的应变,可是他说出口的却是,“累了就回去,好吗?”
祁奚烧退了,但还是有些头疼,点了点头,“我和程导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