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几天应岑单方面开启了冷战,然而霍章柏根本没功夫理他。
过完年后,霍家再不复平日里的冷清,日日都有人来拜访。
应岑一方面不想见人,另一方面还在坚持和霍章柏冷战,因此这些天每天都呆在二楼,无聊了就看书学习,连吃饭也不肯下去。
好在过完年管家和佣人全都已经回来,因此顿顿都有人把饭菜给他送上来。
应岑就这么把自己在房间里困了几日,最后自己也觉得没了意思,可又拉不下脸,正想着该怎么去找霍章柏才能显得不那么尴尬时,机会却自己来了。
这天晚上应岑睡不着,屋里暖气又热,因此下楼想要去拿一盒雪糕。
因为已经过了十二点,所以应岑连灯都没开,只用手机照着便蹑手蹑脚地下到了楼下。
本来一切顺利,然而等他上到二楼准备回房间时,却听不远处的书房突然响起一阵开门声。
应岑本就“做贼心虚”,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手中的雪糕差点掉了下去。
等他手忙脚乱地把雪糕重新拿好,再重新抬头向书房看去时,就见书房的门被打开了一半,霍章柏手里拿着一个纯黑色的保温杯,正斜倚着门框看向他。
应岑本就有意“破冰”,见状只愣了一下,便挂起一个笑向霍章柏走了过去,“霍先生。”
霍章柏似乎也忘记了他这几日的刻意回避,目光落在他手中的雪糕上,似乎想说什么,终究还是只克制地叮嘱了一句,“别吃太多。”
“好。”应岑立刻应道。
霍章柏似乎还有事,说完便拿着他的保温杯要回去。
应岑也不知怎么,看着他的背影竟也这么跟了进去。
等他反应过来想要退出去时霍章柏已经转过了身。
霍章柏见他跟进来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反应,只是在书桌前坐下,这才抬起头来看向他。
应岑知道霍章柏还要忙,自己应该走了,然而不知为何脚下却像是突然生了根,怎么也迈不开出去的步子,只是静静地望着他。
明明这些日子是自己特意躲着他的,然而应岑这会儿才发现,自己最想见的其实还是他。
“霍先生。”应岑此时也顾不上什么面子不面子,终究还是抬步走到办公桌前,在霍章柏对面坐下。
“怎么了?”霍章柏问道。
应岑知道他想知道的霍章柏不会说,但除此之外他也没什么别的事。
但他不想就这么早早离开,于是便开始生拉硬扯,“您这么晚还在工作吗?”
“嗯,还有些事没处理完。”霍章柏看他没什么重要的事,于是扶了扶鼻梁上的眼睛,继续对着电脑工作。
应岑见他没有赶自己走的时候,于是便心安理得地赖在了这里。
“再不吃冰淇淋就要化了。”霍章柏提醒道。
应岑应了一声,这才想起自己今晚出门的主要目的。
于是打开冰淇淋,一边吃一边抬头看他。
霍章柏原本还在工作,不知是不是被他看得有些受不住,有些无奈地看向他问道:“你看我做什么?”
应岑这才发现自己自己竟然一直就这么看着霍章柏。
他也觉得自己今天的举动有些奇怪,于是连忙扭过头,憋了半天才憋出了一个解释,“我就是觉得……您看起来好累。”
“是吗?”霍章柏似乎已经习惯了,只是淡淡道,“应该的。”
应岑低头吃了一口冰淇淋,闻言突然想起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
那他呢?
他爸妈是不是一早就知道他没什么能力,也不觉得他能守好家业,所以对他没什么期待,只是自己拼命赚钱供养他,以至于落入了陷阱。
所以都是因为他。
大概是头顶的灯有些刺眼,应岑突然很想哭,于是连忙闭上了眼睛。
“怎么了?”霍章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再次看了过来。
“没什么。”应岑自然不可能在霍章柏面前说这些,于是委屈巴巴地随便扯了个理由,“就是有点难受。”
“难受什么?”
“您长得这么帅,却不让我看一下。”
霍章柏没想到会得到一个这样的回答,被他逗得没忍住笑了起来,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似乎身上的疲惫都散去了一些。
应岑本也是胡说八道,正想转移话题,然而下一秒却听霍章柏略显无奈的声音。
“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