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栎接受了宋里的安慰以后,又开始哇哇大哭了。
“他还说我蠢,还问我怎么没听出来他是男人吗?他都没开变声器哇呜呜呜……*&#%滚开一点!”
他的旁边似乎还有一个人在和他拉拉扯扯,成栎对他很不满的样子,偶尔还会朝着旁边骂上一句。
宋里:“对啊,你没听出来吗?”
成栎:“我就是觉得他的声音挺好听的啊,就是不够软,也不爱撒娇,我就以为他是那种清冷美女,你懂吗?”
“而且最重要的是什么,是他的名字还叫许招月,他叫许招月啊!招月听起来不就是一个美女吗?你们听到这个名字会怀疑吗?”
宋里点头:“许招月听起来确实像女孩。”
褚隐看着兴致勃勃的宋里,他刚才拆开的套都已经被他扔开了,现在心思全都在成栎身上了,只能叹了一口气,自己去把套拿了起来,打算自给自足。
他挖了一点膏药在手指上,抹开的膏药开始散发出香味,而今天的膏药是桃香的,闻起来就很香甜水润。
做完了,他的视线就移向宋里的下半身。
宋里现在听八卦听得正认真,基本上是褚隐一个指令一个动作的,基本没注意到褚隐的眼神。
褚隐的视线又看向了他的腿,笔直,柔韧。
成栎还在讲话:“对啊,我当时跑到他的学校去找他,为了给他一个惊喜我都没有给他打电话,我偷偷给他定了餐还定了花,在校门口等他。”
“我多么贴心啊,我想过他长得丑长得胖,但是我都没有想过他是一个男人!我讨厌男人!”
“他虽然长得不丑也不胖,但是他也是一个男人!他身上还有一股试剂的味道,简直就像是一个变态杀人狂魔!”
“他看到我竟然都不吃惊,他还问我怎么不打电话就过来了,还说我长得和他想象的差不多!我是差不多,他怎么就差了这么多呢?连性别都变了!啊啊啊啊,我好气啊!咕噜咕噜……”
宋里听到了成栎咕噜咕噜的喝水声,可能不是水,应该是酒,还是他伤心的泪。
过了一会后,成栎喝完了,又继续说道:“我当时特么还不敢说话,我怕他掏出一瓶硫酸来泼我!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屈辱过!”
他说完了后,他旁边就传来了另一道淡定的声音,在说道:“浓硫酸带不出实验室。”
宋里的耳朵动了动,嗯,声音确实清越,偏中性,加上成栎先入为主的认为了他就是女人,没听出来也挺正常的。
不过,这另一个主人公怎么也在?
成栎竟然没有和他闹翻?
“我让你说话了吗?啊,我让你说话了吗?我不是让你滚开!离我远点!”
接着那边就传来了噼啦啪啦的声音,还有酒瓶子掉到地上摔碎的声音,宋里急忙问道:“成栎?成栎?你们打起来了?你没事吧?”
“喂?”
没人理他
,过了一会后,那边才有人说道:“你好,褚总,我是成总的司机,他和一个人打起来了,不过现在已经结束了。”
褚隐终于抬起了头,他对着电话问道:“他赢了?”
“不,他被制服了。”
“……”
宋里:“没受伤吧?”
“没事,就是成总喝了酒,不小心摔了一跤,手掌被地上的玻璃碎片割了一个小伤口。”
宋里:“……”
“那我就先挂了?”
成栎的声音还若有若无地传过来,“不准挂,褚隐!褚隐回来帮我打架,老子今天一定要教训你!”
“不要发酒疯,不然我把你扔到垃圾桶里去……”
“滚啊!!!”
“……”
电话挂了。
宋里意犹未尽地把手机放下了,然后对上了面前的褚隐后,茫然地问道:“你的衣服呢?”
他动了动,下一秒他就感觉到其他地方不太对了,低头一看,他自己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
宋里看着褚隐强调道:“只能一次,明天要早点起。”
褚隐的声音低沉得不像样子,他也说道:“好。”
对面是宋父宋母的房间,褚隐是无所谓的,但是宋里肯定不愿意让他们知道,所以他们就必须小声更小声。
夜色从窗户外凉凉的撒进来,光华如水,外面的虫鸣欢快,音调各有不同,像是一首交响曲。
褚隐着迷地看着他挺拔的微微颤抖的上半身,月光,银纱,微风和他的呼吸。
……
这次褚隐是遵守了承诺,不过宋里还是累得够呛,体力得消耗惊人。
他的身上都出了一层亮晶晶的汗水,最后没法又去洗了一个澡,等他出来的时候,褚隐就只穿着一条睡裤在处理房间中的垃圾。
包装袋,湿漉漉的纸巾,都被他收拾到了垃圾桶里,还好这次他们很小心,床上也没有其他的乱七八糟的东西,所以不用换床单。
他工作得很细致,就算是收垃圾看起来都像是在处理工作。
宋里过去看了看,然后伸手把那个垃圾袋打了一个结,然后又闻到了褚隐身上的自己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