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任宫主是现在宫主的师父,那位患有心疾的前辈,我们应该……叫师叔祖?这位师叔祖,目前怎么样了?还建在吗?”
消息灵通的姑娘说:“据说还建在,就是深入简出,很少露面。她身体不好,一直没有彻底的治愈,只能是一直修养着。”
诸位感性的姑娘们叹息着,为这位不幸的上辈唏嘘嗟叹。
可到底是年轻的少女们,注意力转移的很快,没一会儿,就说起了康复这几人的课程该怎么办。
晚宴持续的时间没有太久,新人们是有宵禁的,赶在教管来逮人前,纷纷散去。
这晚钟云衣大出了风头,一路上都很兴奋,她的嘴就没停。
“……功法课还好,不论晚早,都是一样的课程,不过就是进度要慢。丹药课更不用担心,都是小班,再找一个师姐,单独带她们就是了。逸闻课就更简单,我们那位讲师每次都会讲一个单独的故事,赶上哪个就听哪个——”
一进宿舍楼,沈倾那屋的房门就打开了,她表情淡淡的看着三人,钟云衣的话戛然而止。
沈倾客气的冲钟云衣颔首,钟云衣沸腾的大脑霎时冷了下来,她咳一声,矜持的点头回礼:“太晚了,明日还有课,大家早点休息。”
董莞匆匆的跟庄越道了声晚安,又小声冲沈倾招呼了一下,就追在钟云衣身后,回房了。
庄越看得好笑,钟云衣也就算了,怎么董莞这么长时间了,看到沈倾还总跟老鼠见到了猫一样。
等俩人都走了,庄越走到沈倾跟前,主动解释道:“有几个跟我们一道入内门的姑娘,终于能康复上课了,我们今晚上就是为她们道贺去了。”
沈倾安静的听着,转身让开房门,庄越自然的就走了进去。
俩人坐在书桌边,等庄越把晚宴上的事说了个差不多,才意识到什么。他试探的说:“怎么?你是有什么事要说?”
沈倾这才开口,说:“明光附近的城镇发生疫病,当地官府向明光提出了求助。”
庄越一惊,“啊?疫病?严重吗?”
沈倾凝重地说:“目前疫病扩散数县,死亡人数已达几千,凡间医者对疫病束手无策,这有些不寻常。一般的疫病或多或少都有办法抑制,扩散不至于这般迅速,考虑到其中或许有邪祟作祟。牵涉到妖魔鬼怪为祸民间,仙门责无旁贷,鉴云殿面向筑基以上的弟子发布救助任务,我接了其中之一。”
。 庄越怔住了,对面沈倾说:“这次我的任务是为一座城镇送去丹药,解除当地疫情。庄越,你愿不愿与我同去?”
与沈倾同去?意思是说,他可以离开明光,到外边去了?!
庄越一下站起来,激动的弯下腰,撑着桌面凑到沈倾脸前,恳请道:“请一定,一定,带上我!!!”
从他的动作中感受到了他强烈的意愿,沈倾笑了,微微往后让了让,免得庄越激动的撞他脸上,“明早我们出发,晚上好好休息。”
“好,没问题!”庄越兴奋的答道。
终于,终于能离开这里,看看外边的世界什么样了!
庄越雀跃的双手挥拳,脚步轻快的就差蹦起来了,颠颠的小跑到门边,才猛地扭回头,对上沈倾含笑的眼。
“对了!差点忘记了,要带什么东西吗?”庄越问。
沈倾轻咳了一声,想了想说:“没什么东西要准备,我们轻装简行,有什么需要,路上可以现买。”
庄越了悟,表示明白了。
有钱人出门都这样,怀揣手机信用卡,现用现买。
回了房间,庄越早早的就睡下了,连平日的睡前练字都忘记了。
早晨天刚亮,庄越就已经梳洗好了,虽然沈倾说什么都不用带,他还是准备了一身替换的衣物,放在平日上课装东西用的帆布包里,再把为数不多的零用钱装进了衣兜。
明光宫内部,女性们为了方便,会使用各种款式和花色的帆布包。这种包,有大有小,有单肩和双肩,庄越的包就是在裳云殿买的。
庄越去了沈倾房里,沈倾换回她刚到明光时穿的那一身,手里握着剑。
看他带着包,沈倾没说什么,与他一道出门。
俩人离开时,董莞从二楼看见,趴在窗口冲庄越喊:“你们干什么去,逸闻课不上啦?”
庄越拍了拍脑袋,回头说:“我跟沈倾出去一趟,董莞,你帮我跟管教告几天假。”
钟云衣听到动静,也推开了窗,皱着眉说:“你们要出去?”
董莞则问:“要不要帮沈倾也告假?”
沈倾既是说给庄越,也是说给楼上的人听,他道:“不必跟管教告假,鉴云殿那边会帮我们补上假条的。”
董莞愣愣的点头:“哦。”
庄越兴高采烈的对董莞和钟云衣挥手:“那就这样啦,回见!”
董莞也抬手对他挥了挥:“回见。”
钟云衣撑着窗抬,难以置信的隔着窗户对董莞喊:“你听到了没?沈倾说鉴云殿那边会帮他们补假条。”
董莞不明所以,“嗯,她们是这么说的。”
钟云衣气她反应迟钝,恨铁不成钢的瞪她一眼:“这说明沈倾从鉴云殿接了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