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男生瞪大了眼睛。
打断发言，司越再上前一步：“你知道我为什么没记住你吗？”
“为什么？”
“因为我根本没有必要去记住一个手下败将的名字，你考第二、考第三、考倒数，对我来说来根本没区别，谁会去关注一个输家？
“你是不是有点太自我意识过剩了？”
“我……”
再度打断：“我想了又想，实在理解不了你的想法。是我没有参加考试，让你白捡了一个名次，那你就偷着乐吧，还来找我干嘛？告诉我，你捡了个我不要的东西？”
“你你你！我我我……”男生眼眶泛红，头顶冒烟，开始喘粗气。
“你知道你现在像什么？”
男生又气又急，但是又下意识地接司越的话，“像什么？”
“你就像麦当劳的吉祥物，扑克牌里的最大数，马戏团里的顶梁柱——”司越双手抱胸，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破防对方，
“——小丑。”
“噗！/”“哈哈哈。”
围观群众中发出了克制不住的笑声。
司越后退几步，从凳子上拿起书包，发出最后一击：“等你哪天真的‘光明正大’地超过了我，再来我面前说话吧，万年老二！”
最后几个字加强了重音。
“……你等着，高考一定是公平公正的，到了那一天我一定会超过你的。”崔毅带着哭腔的声音响了起来，看样子破防的不轻。
“就凭你？”
看着陆迪乐朝她竖起来的大拇指，出了一口恶气的司越只感觉浑身舒坦。
哼！
她不仅幼稚，她还小心眼得很呢！
司越甩了甩高高的马尾，拉着陆迪乐的手，目不斜视地越过了他，只淡淡留下一句。
“放心好了，你永远不会赢过我的。”
因为她已经做出了决定，放弃高考的！
只要不比赛，就不会有输赢。
就让这个讨厌的男同学带着永远没有赢过她的失败战绩，一辈子懊悔去吧！
————
今天上午讲解试卷。
司越认认真真地坐在教室里，听了一上午的试卷讲解，从来没有这么认真过——她还在试图挣扎一下。
万一呢，万一能想起来点什么呢？
等到地理老师讲完试卷，司越放下了笔，揉了揉酸疼的手腕。
一抬头，就对上陆迪乐崇拜的目光。
“越越，你也太强了，这卷子对你来说很基础了吧，你居然还听得这么认真，怪不得你是学神而我只是一只普通学霸啊！”
“呃……”司越表面上向她露出了一个符合学霸人设的微笑，实则内心惆怅地叹了一口气。
经过一上午的学习，她最终确定——学习这条路，真的走不通。
那些死记硬背的知识点她能记得住，可稍微需要深入一点的知识，全都陌生的要命，听得她云里雾里。
那是因为她一点基础知识都没有，无法产生对应的关联。
就比如说原本她觉得最简单的地理知识——她的目光落在刚刚因为做笔记而翻开的地理课本上，上面赫然画着一副世界地图。
这世界地图四四方方，像一张象棋棋盘，分成左右两部分，中间被一条宽阔的海洋分割得干净利落。
这个世界和地球截然不同，没有大块的陆地，全是零碎的岛屿，这些岛屿分布在地图的两边，星罗棋布，数量之多，一打眼都数不清楚数量。
地图上标明，左边那一片密布的岛屿群是帝国，右边那一片是联邦，而两个国家之间那条“楚河汉界”，是宽阔得无以复加的无尽之海。
跟地球上七大洲八大洋的格局截然不同。
——连最基础的世界构成都不一样，可想而知这里陌生的知识有多复杂。
司越重重叹了口气。
这样下去不行，还是得觉醒成为御兽师才有希望。
看着地理老师走出教室，司越想了想，趁着下课溜去了班主任的办公室。
——
“……嗯？你想问觉醒仪式？”班主任李老师坐在办公桌前，眼里写满了诧异。
“对的，我想了解一下。”司越声音有点轻，有点心虚。
昨天她上网查了一下，网上关于觉醒仪式的信息又多又杂，看得她头晕眼花。想着李老师都带了这么多年点觉醒仪式了，肯定很了解，她索性来找班主任问问。
李老师给司越倒了一杯热水，“你对觉醒仪式有哪方面的疑问吗？”
“谢谢老师……我想问，怎么样才能够觉醒成功呢？”
李老师推了推眼镜：“司越，一个人觉醒成功的概率是很低的，你知道吗？”
“我知道概率很低，但具体数值不太清楚。”司越实话实说。
“是万分之一。”李老师说，“在联邦统计的数据中，近五百年，御兽师自然觉醒的比例是万分之一。而我们学校，近五年来只有两名学生成功觉醒了。”
司越倒吸一口冷气，整个人都有点蔫儿了。
这个数字完全超出了她的心理预期。
比例竟然这么低？她真的会是那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