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她从未碰过这块玉佩。
淑妃松了口气,正要说什么,却听那宫女又道:“可是……这玉佩上更浓的却是桂花香。”
顾玥闻言一怔,一把将玉佩拿了回去:“不可能,我今日用的是分明是栀子花露。”
她说完把玉佩放到自己鼻端闻了闻,却是一愣。
() 这玉佩上的确有一股桂花香气,甚至盖过了原本的栀子香。
若只闻这玉佩,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今日用的是桂花香呢。
可她今日分明并未用一点跟桂花有关的东西啊……
正纳闷,就听李瑶枝的声音悠悠传来:“我记得杨小姐今日用的就是桂花香吧,方才在外面我还见她从荷包里拿出香膏来擦呢。”
一语惊醒梦中人,顾玥当即转头看去,就见杨慧茹面色煞白,额头上满是细密汗珠。
见顾玥看向自己,她忙摆手:“不是,我没……”
话没说完,顾玥已经向她扑过来,一把扯住她的头发:“是你害我!你竟害我!你为何要害我!”
两人在殿中厮打起来,基本都是顾玥在打杨慧茹,杨慧茹根本招架不住。
杨夫人刚才听几人在殿中对峙时便觉得此事跟自家女儿脱不了干系,恼她不分场合不分轻重胡乱行事,又希望她最好是没有落下什么把柄,别被人寻了短处。
没想到这才一盏茶的功夫,她女儿就被当场揪了出来。
可她便是心里再气,也不能这样任由别人打自己的女儿而无动于衷,只能站出来拉架。
“顾二小姐,顾二小姐别打了!事情不见得就是你想的那样,你先停手好好说话啊!”
可顾玥这会儿已经气疯了,哪顾得上这许多,只顾巴掌指甲不停往杨慧茹身上招呼,偶尔还落在拉架的杨夫人身上几下。
杨夫人眼见劝不住,自家又是理亏的那方,不敢在这里对顾玥还手,只能喊永昌伯夫人。
“顾夫人,顾夫人你快劝劝二小姐,让她住手啊!”
永昌伯夫人在顾玥动手时便已站起了身,却犹犹豫豫不敢靠近的样子。
众所周知,她管不得自家这个嫡长女,管了她也未必听,可是不敢随意上前的。
何况……没见淑妃都没开口吗?那她这个时候就更不能上前了。
顾念念也早已起了身,跟在自家母亲身边,一边喊着“二姐别打了”,一边死死拉住自己母亲,防止她上前。
如此这般闹了一阵,直到杨慧茹和杨夫人脸上都挂了彩,淑妃这才不紧不慢道:“好了,别闹了,在宫里动手像什么话?”
侍立在旁的宫人闻风而动,立刻上前将三人拉开。
分开后的三人狼狈不堪,尤其是杨慧茹,衣衫凌乱,发髻也被扯开了,左右脸颊上都有红肿的巴掌印,还被指甲挠破了几道。
杨夫人也没好到哪里去,虽未被扇巴掌,却被顾玥胡乱挥舞的手挠破了下巴,隐隐作痛。
一场闹剧就此收尾,顾杨两家皆是面上无光,杨家尤其狼狈,不等开宴便寻了个由头自行离去了。
其余人看了场热闹,只觉今日这赏花宴果然没来错,不仅看到三公主在淑妃面前吃瘪,还看到顾杨两家一场好戏,回去后又能说上好久了。
待到宴席结束,众人各自散去,淑妃留了沈嫣说话。
齐景
轩见状也留了下来,却被淑妃赶了出去,说是有话要单独与沈嫣说,不许他听。
齐景轩自是不乐意,但淑妃使了个眼色,他便被宫人强行“请”到殿外了,只能坐在台阶上等着。
建章宫内殿,淑妃拉着沈嫣一道坐下,将她又上上下下仔仔细细打量了半晌,这才笑着说道:“先前听阿轩说你如何如何好,今日见了方知,你比他说得更好。”
原以为是阿轩情人眼里出西施,却不想竟真是如此好的一个女孩子,聪慧机敏,蕙质兰心,配她的阿轩……的确是有些委屈了。
她是齐景轩的母亲,比别人更清楚自己的儿子究竟如何。
她知道阿轩不是传言中那般无恶不作的纨绔,但也知道他在许多女子眼中算不得是良配。
比起其他王爷,他不聪明,又没有实权,书读的不好,更没有理政之能,将来除了做个闲散王爷,没有其他出路。
于那些只求富贵安稳或是想要攀龙附凤的人来说,嫁给他算是一门好亲事,但对沈嫣来说……若是有的选,她怕是无论如何也不会选这样一个人做夫君。
可是作为齐景轩的母亲,淑妃心里便是再怎么清楚,还是要问一句:“孩子,你可愿意一直做平郡王妃?”
说完见沈嫣垂眸不语,知道这是拒绝的意思,忙又补了一句:“阿轩现在虽被贬为郡王,但将来他父皇定然还是会给他封回去的,届时他仍是晋王,你则是晋王妃。”
可是如她所料,这话并不能打动沈嫣,她依旧垂首敛眸,默不作声。
淑妃肩膀微垮,眉头轻蹙:“我知道阿轩有些不懂事,但……但他是真的喜欢你,如果可以的话,希望你能给他一个机会。”
她并未以权势地位施压强求,只是以一个母亲的身份希望沈嫣能看到自己孩子的真心。
沈嫣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