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柳夫人看不上柳侍郎,纵然她这么多年也对柳侍郎无心,她也不能忍受柳侍郎心里还有一个女人的地位高于自己。
而且这个人还是小越氏。
“啪”重重的一个巴掌打碎了柳夫人的自以为是。
“越氏至少还是一个善良的女人,你有什么?一个恶毒的、下贱的女人罢了,还真的以为自己天生高贵,离开了齐国公府,你什么也不是,现在你最好祈求这件事情真的跟你无关,否则就算有太子妃在,我也一定会休了你。”
柳侍郎说完,又鄙夷的看了她一眼,转身大步离去。
柳夫人手捂着脸,脸上的表情几乎是狰狞的,恨毒的看着柳侍郎的背影,却终究没再说话。
“夫人……老奴可以进来吗?”门口处传来一个婆子的声音。
“进!”柳夫人厉声道。
婆子进来,脸色慌乱的不敢抬头去看柳夫人的脸色,方才在院子里的下人虽然没听清楚里面说的是什么,但是夫人和大人吵起来了,她们还是知道的。
“我要弄死他。”柳夫人恶狠狠的道,牙齿咬的咯咯响。
“夫人……现在不是说这些话的时候,府里来了衙役,一会就会查过来的。”婆子提醒道这,这时候也顾不得夫人和大人吵架,她有更重要的事情禀报,“夫人……一会查过来怎么办?”
之前死的丫环就是柳夫人身前的丫环,必然还会重查柳夫人身边的人。
“让他们查。”柳夫人抿了抿唇,缓缓的放下手,苍白的脸上红肿的一块,一看就知道柳侍郎方才下手不轻。
“夫人……”婆子还是慌,她自家知道自家事,就怕有个万一。
“你害怕?”柳夫人的目光阴沉沉的落在她脸上。
“老奴……担心夫人。”婆子强笑道。
“不管是谁,也撬不开我的嘴,我是太子妃的生母,只要没有证据,谁也不能拿我怎么样,你也一样……不会有人撬得开你的嘴的吧?”柳夫人问道。
“老奴不会,老奴对夫人的忠心,唯天可表。”婆子吓的“扑通”一声跪了下来,指天发誓。
她不敢不发誓,她们一家子可全在夫人的手中,如果她敢说一句出卖夫人的话,一大家子上上下下,所有人都会没命。
她不敢违背夫人的意思,如果真的有个万一,她也只能以死谢罪。
至少可以免了一大家子人的罪罚。
死自己一个人不算什么。
“那就好,你放心,你只要死撑着不知道,所有的事情都不会落在你身上,最多是一顿打,我会护着你的。”柳夫人伸手把婆子扶了起来,自上一次清扫之后,在府里真正的心腹其实不多。
现在一个丫环死了,唯有眼前的这个婆子了。
柳夫人没打算把这个婆子放弃,现在正是用人的关键时候,她可不能任京兆尹的人坏了事情。
英王妃的事情怎么会引出这么大的变故,柳夫人到现在也不知道当中出 了什么样的纰漏,只能怪曲绿琴是个没用的。
而今,她就是不松口,看看哪一个人敢让她屈打成招。
伸手摸了摸脸,脸上火辣辣的痛,只恨不得柳侍郎现在还在她面前,她必然好好的还他几个巴掌。
下贱之人,娶了这么高贵的自己,居然还敢对其他的女人有心。
果然是一个贱种。
“夫人,药已经煎好了,是现在服还是一会再服?”婆子被扶了起来,抹了抹眼泪,神色自然下来。
既然有了死志,这时候不镇定也得镇定,否则可就真的是死路一条了。
“药不急。”柳夫人摇了摇头,没好气的道,她现在一肚子气,哪里还有心用药。
“夫人,纪大夫说这药凉了效果就差好多了。”婆子劝道,所谓纪大夫就是柳夫人最近找来的一位大夫,医术极好,他几贴药下去柳夫人居然就能下地走了,而今正在恢复阶段,更是马虎不得。
这位纪大夫的医术,柳夫人还是很相信的,终于点了点头,这个时候她更得保持精神力,京兆尹那边不能有半点疏忽。
婆子送上煎好的药,柳夫人用完之后放上了碗。
“夫人,您要不要敷一下脸?”婆子看了看柳夫人半边肿起来的脸,低声道。
才一会时间,看着比方才似乎更肿了一直,嘴角还被打破了,隐隐有血迹,脸上还有未消的指节印。
“不用。”柳夫人摇了摇手,对着镜中照了照,“这样很好,就这个样子,京兆尹来查的时候,就说是柳侍郎打的。”
“夫人……”听她这么一说,婆子忍不住惊叫了一声。
“不必在意,柳侍郎威名赫赫,我只是一个小女子,就算是齐国公府的嫡女,嫁给他之后,也只是柳府的后院之主,能有多少本事,况且现在我行动又不便,之前的种种事情都不可能跟我有关系。”
柳夫人又伸手捂了捂脸,火辣辣的疼,越发的痛恨柳侍郎。
“夫人是想示弱?”婆子必竟是柳夫人身边真正的贴身心,立时就明白了。
“对,示弱!一个弱女子,又现在我这样的处境……怎么也不可能跟北疆有关系。”柳夫人当时也是想到了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