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永安被打了,是被几个族老打的。
他起初是不敢反抗,到后来却忍不下了,也抓住几个老头子死命的打起来。
意外发生的突然,谁也没想到 双方会动手,而且还是当着英王妃的面动手,等段夫人醒悟过来,急忙让小厮过去拉人的时候,季永安已经被打的头也破了,当然那几位族老就更不行了。
一个人头朝下栽下去,就昏过去了。
幸好季太夫人身边还有太医在,急忙请太医过来看看后,才救回来……
外面乱成一团,花厅里却很安静,曲莫影背着手站在窗前,看着窗外零乱成一团的几个人,长长的出了一口气。
“肖海棠那边如何说?”曲莫影淡淡的问道。
“肖小姐已经同意了,但她有一个条件。”段夫人道。
“什么条件?”曲莫影挑了挑眉。
“她想解了这婚约。”段夫人开口道。
“她又不想要这门亲事了!”曲莫影微微一笑,转身在椅子前坐定,拿起茶盏喝了一口,“当初为了这门亲事,她也是费尽了心机,现在居然就能放手了?”
这事曲莫影并不意外的。
眼下这种时候,谁搭上季府的二房都不会有好下场。
“原本她是想嫁进来享福的,可看看现在二房的样子……又岂是享得了福的,而且……大公子在外面可能早早 的有人了。”段夫人沉默了一下道,这事也只是段夫人的一个猜想,但却是**不离十。
最近一段时间季元兴很少在府里,每每出现都是拿一些东西,匆匆的离开,撞上肖海棠的时候,也没给她一个好脸色。
“她既然这样想,自然是可以的,那就依她的意思吧。”曲莫影不以为意的道,长长的睫毛扑闪了两下,泛起一股子幽冷。
明明只是柔媚的样子,看着弱不禁风,却让段夫人觉得仿佛坐在这里的就是当初的季大将军一般,仿佛什么都在手掌之间。
这种感觉让段夫人很安心,仿佛有了主心骨似的。
季府外面闹成一团的事情,现在跟曲莫影没有关系,她跟着段夫人,又去了一趟内院,看过躺在床上的季太夫人。
季太夫人中风了,脸上嘴巴也歪了,说的话几乎听不懂,看到曲莫影过来,用力的拍打着床沿,似乎想表示什么。
无奈怎么说也说不清楚。
曲莫影带了一些药材过来,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表述困难的季太夫人,这才带着人离开……
这事接下来的后续,就看裴洛安能为季悠然担到什么程度了,不过应当不会要了季悠然的命,必竟她现在还是有一点价值的,而自己也不愿意看着季悠然就这么痛苦的去死,有时候活着比死了更痛苦……
“太子,季悠然留不得,直接处死吧!”皇后娘娘不耐烦的道,手用力的在果桌上拍了拍,又气又急,“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看看……她说什么……一会是季太夫人,一会是自证清白,可现在事情,越解释越不清白,而且……”
皇后娘娘说的太急,差点咬到自己的舌头。
“母后,季悠然还有用。”裴洛安眉头打折,他也不知道事情为什么到了这种地步,只觉得心里又烦又乱,“孤之前一再的表示看在季寒月的份上,会高看她一眼,会一直护着她,现如今,季悠然一出事,孤就把人给抛出去,这让……人怎么看孤。”
一个女人的事情,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是这个女人之前成为了裴洛安对季寒月一往情深的棋子,现如今发现这个棋子有瑕,直接就扔了,不但会让人觉得他当初的情义让人不相信,更让那些一心一意跟着他的人心寒。
“你还想保她?”皇后娘娘也明白自己儿子话里的意思,若是一出事就把身边的人推出去,会失了很大一部分的心,的确不宜在这个时候把上季悠然推出去,“她现在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解释?”
事情闹到这一步,皇后娘娘现在想来,只是觉得季悠然蠢。
原本只是外面的一些流言,之后变成了有人谋害季太夫人,现在更是实打实的品性不端,替换当初还是侍郎府上千金的英王妃的血玉镯子,这血玉镯的事情,季悠然之前有多肯定,现在的罪名就有多实在。
谋夺其他官吏小姐手上的镯子,又岂是太子东宫的妃妾所为?
这种事传出去,让裴洛安的脸往哪里搁?再有甚者,季悠然之前说的话,说她和太子妃季寒月两个情深义重,这又有谁信?
外面的传言已经宣扬的沸沸扬扬的 了,这个时候压也压不下去,再有现在的这种事情出来,有些事情又是深挖不得的。
“母后,把事情都归在换了英王妃镯子的上面,季悠然贪心不足,换了英王妃血玉镯的事实改变不了。”裴洛安道,既然改变不了,那就认下这件事情,这事是季悠然一个人干的,也不可能会有人联想到他身上。
“那另外的……”皇后娘娘试探着看了一眼儿子,问道。
“另外的……母后,季悠然还是有些用处的。”裴洛安摇了摇头,明白皇后娘娘问的是什么。
“那就按你说的去办吧!本宫一会就去见皇上,把此事回禀皇上,免得到时候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