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根摇曳的锁链,在那里不断的挣扎,最后被消化掉。
大阵的中心,被光柱笼罩的九念,看着这些变化,也感觉到他辛辛苦苦凝练出来的那块鳞片,直接崩碎消失了,彻底失去感应。
他也明白,他的鳞片被用来干什么了。
那蕴含着他力量,蕴含着他的神韵,甚至添加了他的位格力量的鳞片,被用来化入这个古里古怪的大阵之中,作为一个针对他的突破口。
他想要逃,都没办法逃。
那光柱就是囚笼,契约真理的囚笼。
老羊见到九念被困住,他也不急着收拾九念,专心吞噬众妖魔,让那些耗材继续提升大阵的威能,增加针对性。阑
这大阵,本质上就是一个极为普通,最基础的炼化大阵。
只是下了血本,再加上整合了老羊一直以来积累沉淀的能力之后,让这个普通炼化大阵的地基和兼容性,攀升到了极致。
他可以不断的让大阵升级,阵眼也可以兼容各种宝物,甚至是人。
他不知道如何诛杀一个神祇,他不像余子清一样,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想法,也会有各种奇奇怪怪的力量。
但自从第三次化形劫之后,他第三次化形劫,没有真形,一团混沌。
他以自身为最核心的阵眼之后,便拓展出了如今的能力。
他不知道如何诛杀九念,不重要。阑
他只需要以自身为核心阵眼,以一个最基础的炼化大阵为表,画出一个巨大无比的靶子。
能确保这个巨大无比的靶,能将目标囊括进去就行。
而九念这里获得的鳞片,就是那个最核心的材料。
这个材料纳入到大阵,便可以确保九念在这个靶子囊括范围内。
退一万步来说,最次的结果,那也是有了突破口。
而这些大量妖魔的一切,化作柴薪,燃烧之后,继续升级大阵,便是在缩小靶子,圈定大致范围。
老羊胸中的一团火,熊熊燃烧,他等这一天太久了。阑
让九念多活了几年,那也不是没有意义的。
耗费的时间,只会让准备工作做的越来越完善。
当老羊准备工作做完,森然一笑,大阵的目标,便骤然变成了九念。
大阵运转之间,天地变换,被光柱笼罩的九念,出现在中心位置。
老羊悬在大阵西,地祇之源悬在大阵北,余子清悬在大阵东,毁阳魔的牌位飘在南部。
全部自然而然的落入阵眼位置,被大阵借力。
毁阳魔身后,源源不断的死气长河,汇聚而来,他当然不在乎被借力。阑
他甚至主动调动那死气长河,以他为阵眼,被大阵借力,让那些死气长河纳入到大阵之中,化入到大阵之中。
他恨不得九念现在就死,借九念这种存在的死,来追寻自己追寻的道。
自从被余子清一点一点的忽悠,再到真正坚定了追寻,再到差妄之死,毁阳魔不知不觉之中,再也不可能跟诸神走一路了。
这不是喜好厌恶的问题,而是道的选择的问题,最根本最核心的利益冲突。
这是最纯粹的,普天之下,怕是再也找不到比毁阳魔更纯粹更简单的,希望诸神真正去死的人。
余子清还有可能,让诸神改变,篡改,让其活着,化作如同獬豸一样的神兽。
因为余子清想要的只是解决问题。阑
毁阳魔那是真的只想去见证诸神之死。
伴随着毁阳魔加入,死气被炼化,化入到大阵之中。
盖在牌位上的红布上,渗出的暗红色鲜血,一滴一滴的滴落,落入到大阵之中。
以毁阳魔为阵眼,辅助了炼化,将其纳入大阵之中。
那本就气息诡谲的大阵,再次变化,如同化作了死亡领域,阵旗上都开始浮现出苍白的符文和纹路。
苍白惨澹,渗透着死亡的神韵。
“阳魔,你干什么!”阑
九念又惊又怒,就他现在这脑子,想破头了,也不可能想明白,为什么阳魔会站在对立面,而且似乎还是最疯狂的一个。
“你死啊,你怎么不死啊,你不死的我如何追寻我的道,我就快追寻到了,就差一点了,你怎么不死啊,死啊……”
毁阳魔状若癫狂,对死亡的追寻,已经让他进入疯魔状态。
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也不能阻止他。
谁要救九念,谁就是死敌,阻道之仇的死敌,不死不休。
九念身上的气息,逸散而出,不断的被大阵吞噬,这大阵就像是一个贪婪巨兽,恨不得将他连皮带骨吞噬干净。
每吞噬一丝,大阵就会强一分,针对性就会强一分,老羊以混沌为核心,画出来的一个巨大无比的靶子,也会继续缩小一分,准确一分。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