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长袍人没有立刻回答,立刻补了一句:“若是能预测到的时候,也好通知一下前辈。”
长袍人看着余子清那一脸诚恳的样子,沉吟了一下,道。
“吾名青萍。”
丢下这句话,长袍人便化作一道遁光飞走。
“前辈,留个联系方式啊,不然我怎么通知你啊……”
余子清招了招手,对着遁光遥遥喊了一声。
等到遁光消失在天边,余子清重新坐在甲板上,喝着茶,琢磨着这个名字。
可能只是名,而没有报上他的姓。
也可能只有名,压根没有姓。
但如此报名,这个名肯定有意义。
余子清没听说过强者里有谁叫这名,甚至连对方的身型样貌,都跟明面上的强者不一样。
回头找人问问。
另一边,交战还在继续,青萍压根没去参战,似乎不是很在乎六十四面体,如同余子清一样,只是顺手加价。
余子清相隔甚远看热闹,能看到圣徒出手,新五号也出手了,那个暴发户,比预想的还要强的多,在围攻之下,还能顶得住。
忽然,余子清眉头一挑,看向远方的一座山头。
有浓郁的仪法气息浮现,他运转目力到极致,看到山头已经被削平,上面布置好了法坛,有一个额头和鼻梁都纹着纹身的光头,正在施展仪法。
余子清认出来了,那就是鱼骨说的大祭司。
他身后还有数个光头,跟着一起吟诵咒文,施展仪法。
澹澹的血光流淌而出,构建出一个像是阵法,却又不是阵法的光辉纹路。
法坛之前,血光汇聚之地,仿佛裂开了一个裂缝,裂缝边缘扭曲撕裂,像是马赛克。
充斥着恶意的力量,从那漆黑的裂缝之中喷涌而出。
霎时之间,便见浓郁的血光汇聚,化作一只巨大的四指爪子,冲向了战场。
战场之上,新五号只是看了一眼,转身就走。
他只是走个过场,又不是真的来玩命。
新五号离去,水母也飞速后退。
只留下那个暴发户,也想逃走,可惜他周身的一切,彷若都在扭曲,只能看到那只血爪越来越近,他身上一件件法宝的光辉浮现出来。
一层一层叠加的神光,将其化作一个巨大的光球。
那只足有数百丈大的血光利爪,抓住光球,一层一层的崩碎其防护,毁掉一件件法宝。
等待最后一层神光消散,暴发户面沉似水,双手捏出一个古怪的印诀,摆出一个如同符文一样的姿势。
霎时之间,纯粹的黑在他身上浮现,黑与红互相碰撞交织,激起一阵阵焦湖的白眼,周遭的一切,似是都被污染腐蚀。
片刻之后,黑色化作囚笼,将暴发户保护再里面,血色的利爪还在不断的发力。
充斥着恶念,癫狂,嗜血的意念,正在不断的侵蚀囚笼之内的暴发户。
暴发户拿出了那颗六十四面体水晶,他飞速的转动六十四面体水晶,将六十四面看了一遍。
瞬间,他得到了一个信息。
“媕娿立地,龙处无良。”
他不明白。
每个字,都能神奇的理解其中含义,可是凑成一句话,他就完全不理解了。
但前面俩字他却明白意思,似乎就是指他现在犹豫不决的样子,这是指示他不要犹豫么?
念头一转,暴发户做出决断,沉声低喝。
“东西你拿走,放我走,不然的话,鱼死网破,我死也会带着它落入最深的黑暗里,谁也别想得到。”
周围纯粹的黑,慢慢的向着暴发户掌中的水晶侵蚀。
这时,那还在不断发力,不断意念侵蚀的血爪,微微颤抖着,慢慢松开了黑色的囚笼。
等到对方退开一段距离之后,暴发户散去了囚笼,将手中的六十四面体水晶裹挟着一柄飞剑,用力向着相反的方向催发,化作一道遁光飞走。
他本人则化作一道乌光,向着西面遁去。
水母化作一道流光追了出去。
至此,余子清驾驭飞舟离去,后面的没什么看头了。
片刻之后,水母飞了回来,将水晶交给大祭司。
大祭司只是看了一眼,面沉着脸一把将手中的水晶捏碎,那水晶里一枚符文都没有,他被耍了。
现在再想去追,已经来不及了。
大祭司没有急着做什么,他站在法坛前,静静的低语,而后一狠心,直接砍下自己一条腿,将其作为祭品。
随着低沉诡异的咒文吟诵,片刻之后,一缕血光飞出,瞬间便隐于无形。
“我们快走。”
大祭司带着人悄悄离去,鱼骨和水母没有跟着离开,继续做他们未完成的任务。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