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拖着,尤其是这些年,大家注意力,都在西部和南部。
直到东北部一次地龙翻身,震开了一座山脉之后,便彻底失控。
母江改道,甚至连入海口都改了。
如此沛然伟力,骤然爆发,根本不是人力能阻挡的。
顶多也只是稍稍控制一点改道的方向,不至于彻底失控。
而我去调查,母江河神在改道之前就已经失踪。
我查阅了卷宗,母江河神在三个月前,就已经给过一次示警。
可惜消息却被一个狗日的压住了,现在连这个家伙都已经死了。
表面上看还是自杀,还留下了半具尸体。
反正乱七八糟的,母江改道之后,影响甚大,到现在都还无法确定是否真的稳定下来了。
损失更是无从估量,仅仅只是死的人,保守估计都在数百万。
这些天,新皇赐死的国公,都有三个人了。
锦衣卫的斩首刀,都砍的打卷了。
妈的,这群家伙怎么敢啊。
我亲自去坐镇,锦衣卫的卫所,都被我亲自端了四个。
那些家伙里,一个无辜的都找不到,难怪这些年,我都没得到消息。
我要是反应再慢点,我都要去菜市口跪在那国公旁边。
就这,还是被罚了八十年俸禄。
我都多少年没见过俸禄长什么样了,这群王八蛋还要坑我。”
老宋越说越气,杀气蹭蹭蹭的往上涨。
余子清忍不住咧了咧嘴,老宋是真惨啊。
本来看情况,老宋差不多要能重新开始拿俸禄了,这下又完犊子。
俸禄多少不重要,他也不缺这俩钱,重要的是老宋话都提前说出来了。
却被下面卫所的人坑了。
他没砍死几个高层,都算是克制了。
老宋说的倒是跟余子清猜测的差的不是太多。
母江忽然改道这种事,必然不可能没有征兆的,必定是各方面原因堆叠到一起,才引起了最后的质变。
“有查出来外力插手的痕迹么?还是仅仅只是各种内因外因叠加,才彻底失控的?”
“目前查到的,除了母江河神,其他的地方看,都是普通桉子水平。”
老宋有些沉默。
一个人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位置,做了一点事,可能只是遮掩了某些对其不利的信息。
但这么做的人,实在是太多了,积聚到一起,便酿成了如今的后果。
“母江河神是失踪了还是死了?”
“目前看,只是失踪了,应该没死,有人猜测是畏罪潜逃。
瞎扯澹,母江河神若是想逃,他就不会提前示警。
而且母江积病,变成如今这样,非一朝一夕,他才成为母江河神几天啊。
到现在为止,他连掌控整个母江都还做不到呢。
再怎么找人背锅,他也不会被处死。
只是目前为止,还找不到母江河神在哪,也没什么线索。”
余子清想了想,道。
“我刚从东海回来,顺路替你去母江看一看吧。”
“那……有劳了。”老宋拱了拱手,他最近是真有点焦头烂额了。
离开七楼戒指,余子清传出去一封信,让人送到大兑。
小灾小难,再到大的灾难,嘁,这些家伙就没点新意么?
只是听完,余子清就有种极为强烈的似曾相识之感。
这不就是大兑曾经的变化之路么。
不过也对,太阳之下无新鲜事,很多事再怎么变化,窥视其本质,其实都是一样的。
让甲十四给整理一下,大兑的历史,他要好好看一下,然后预测一下,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天灾人祸,地祇乱象,魔物肆虐等等,无外乎这些东西。
余子清从母江入海口进入母江,飞舟直接沉入江中,他念头一动,在前方凌空一点,飞舟便慢慢的消失不见,进入到母江的地祇神国里。
进入其中,混乱比之外面还要更胜一筹,江水怒吼,江中到处都是各种水中生灵的尸体。
而这里,神国扭曲,似虚似幻,这里显示的还是曾经的河道,曾经的入海口。
不断的扭曲,混乱之极。
余子清乘坐飞舟,一路顺着母江神国逆行而上。
地祇之源之中,先贤圣音变得沉稳浩大,声浪之中没有任何力量,却有一种神韵,以余子清为中心扩散开。
所过之处,愤怒的江水,慢慢平息了下来,虚幻扭曲的部分,也开始慢慢的恢复了正常。
余子清不紧不慢的前进,一路顺着干流,逆流而上,顺手疏浚平息了母江神国。
不让其继续积聚混乱的力量,等待着下一次爆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