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步的退缩,都会纵容对方进一步的逼迫。在这里,我很有必要提醒你一下,两年前伦敦议会通过的《糖类法》,对林肯先生,对马萨诸塞以及整个北美领地的制糖工场影响有多大,就不需要我来详细描述了吧?”
由于不能在经营上和法国人竞争,英属西印度群岛的糖厂主们就动用自己的政治势力来想办法影响英格兰政府推动有益于自身的政策和法案。
在英格兰,西印度群岛的甘蔗种植园主、糖厂主和英格兰的糖经销商,以及奴隶贸易商人(没有糖的生产就没有奴隶市场,大部分辉格党贵族都从这项贸易中受益),形成了庞大的政治利益集团。他们通过赞助选举,院外活动控制着很多议会议员。
经过一番不断地游说,他们于1733年终于成功地促使英格兰议会通过了《糖类法》,该法案规定:一切从非英格兰殖民地输入的糖、糖蜜都必须课以重税,同时禁止新英格兰向外国所属殖民地出售货物,以此保护西印度群岛的英格兰糖厂的利益。
英格兰政府大张旗鼓地站在了英属西印度群岛的种植园主的一边,要求整个英格兰王国包括北美殖民领地在内的全体人民必须购买垄断价格的蔗糖。
这个法案立时激起了北美殖民地的强烈反对,纷纷群起抵制,各殖民领地的议员和党团领袖也接连“上书”伦敦,请求撤销该法案,充分“尊重”北美人民的正当权益。
要知道,在法国,葡萄酒行业公会是一个非常强大的利益集团,很多酒庄主都是贵族,为了保护葡萄酒业,法国政府禁止从国外输入蔗糖酒,也禁止输入酿酒用的糖蜜(可以进口粗加工后的蔗糖)。所以,这导致法属西印度群岛上的糖蜜严重滞销,不得不挥泪大甩卖,使得英属北美领地可以购买到量大而且价格极为便宜的糖蜜。
新英格兰的商人们将大量农副产品输入英输西印度群岛,然后用赚来的现金去购买法国人生产的蔗糖,这样一来,英属西印度群岛的种植园主们不仅丢掉了一个巨大的消费市场,更让他们在与新英格兰商人的贸易往来中处于极为被动的局面。
在这种情势下,英属西印度群岛的种植园们哪里会善罢甘休,在他们眼里,十个新英格兰的利益也比不上一个巴巴多斯的利益。
不要忘了,我们可是为英格兰政府提供了大量的贸易利益,而且还缴纳了海量的蔗糖进口税,可不是你们北美大陆上一帮子乡巴佬能比的。
为了保障《糖类法》的顺利推进,将法律落到实处,就需要发挥北美的皇家海关的作用。
1733年7月,英格兰皇家海军应新英格兰进出口关税征收委员会请求,在波士顿进驻了一支分舰队,用于查缉糖品走私,着实震慑了一帮胆大妄为的不法商人。
可以说,英格兰政府为了维护西印度群岛的生意,确保这颗英格兰王国的王冠上的宝石不会黯然无光(顺便说一句,后来这个称呼被授予了印度),已经无所不用其极了。
因为,据估计,在《糖类法》颁布之前,仅波士顿一地,输入的糖蜜至少有80都是从非英属殖民地走私而来的。
英属西印度群岛种植园主得了势、遂了愿,但却坑了无数北美的蔗糖商人和朗姆酒厂。
被强制购买英属西印度群岛上的蔗糖,不仅要忍受垄断高价,而且还要在新设立的海关缴纳一笔进口税,这利润就平白少了一大截。
让北美人民更为愤怒、也更为忧虑的是,那些蔗糖利益集团为了能获得更大的垄断利益,竟然生出丧心病狂的想法,那就是不断鼓动英格兰政府对法国宣战,以便在战争期间通过海军封锁,制造饥荒饿死法属西印度群岛上的奴隶,最好是能直接登陆,烧毁甘蔗田,破坏糖厂,以达到彻底摧毁法国岛屿上的蔗糖产业的目的。
你瞧瞧,这用心多么险恶,根本就没顾及到,一旦英法开战,受到战争创伤最大的将是我们北美殖民领地。
整个英格兰上下,就没有人在乎我们北美人民的利益,更没有在乎我们一百多万北美人民的生命安全。
既然如此,我们还有必要继续表现出“母慈子孝”的模样吗?
“至于我们脱离了英格兰政府的控制后,担心会不会遭到皇家海军或者其他国家海军的封锁和围堵,我认为并不是没有好的办法来解决。”伊利沙·库克再一次大肆抨击了英格兰本土对北美殖民领地的打压和欺负后,话锋一转,自信满满地说道:“我们可以借助外来强大的力量,去制衡英格兰皇家海军的围堵,也能将其引为臂援,去应对所有潜在敌人的海上威胁。”
“库克先生,你想借助谁的力量?”
“齐国!”
“什么,齐国?”
“哦,上帝,齐国可是一个东方国家,信仰和文化跟我们截然不同。而且,齐国距离北美数万英里,这么遥远的距离,它能成为我们的强援吗?”
“是呀,齐国怎么会愿意冒着与英格兰再次发生战争的风险,而转而来支持北美领地的独立?”
“……”
“先生们……,先生们,请听我说!”看到在场的诸多商人和市民代表吵吵嚷嚷地议论不停,伊利沙·库克连忙大声地呼喊道:“我们与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