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初露之际,从远处隐约传来钟楼的声音,仿佛正在唤醒整个城市。
天空微蒙,朦胧的晨雾笼罩着古老的建筑和街道。喧嚣热闹的夜市,灯火逐渐熄灭,留下的是杂乱而又纷繁的摊位和垃圾,在晦暗的晨光中若隐若现,如幽灵般在水泥路上徘徊。
街道上,清道夫正在做着最后的清理工作,满地的垃圾和污物已然消失不见,让整个城市再次焕然一新。
偶尔,有马车驶过空旷的公路,车轮摩擦石板的声音,打破了清晨的寂静。
商铺的门缓缓打开,掌柜和伙计们开始忙碌起来,摆出新鲜的早餐和水果,迎接新的一天的到来。
城市的中心广场上,喷泉的水珠在晨光中闪耀,仿佛是无数颗小钻石在阳光下跳跃。广场上飞来的鸟儿趁着人们还未到来之际,跳跃着开始觅食,翅膀拍打着,发出轻快的沙沙声。
在城市的另一端,工厂的烟囱依旧喷吐着热气,蒸汽在空中拉长,如同一条条白龙在空中游弋。
夜班的工人们还在忙碌着,热气腾腾的蒸汽和发出的机器声交织在一起,构成了这座城市独有的晨曲。
在街头,小贩们开始叫卖,他们的声音在清晨的空气中回荡,吸引着早起的人们。
而那些赶早市的人们,推着手推车,满载着新鲜蔬果,穿梭在狭窄的巷道间。
随着天色渐渐放亮,城市的喧嚣逐渐升高,人群开始流动,一天的生活在大兴城中缓缓拉开序幕。
“哗”
“哎哟,你看着点呀!这盆水差点泼我身上!”
“嘿,你走路不看道呀?难不成,我出门倒个洗脸水,还要大声吆喝一声,老少爷们,我这要出来倒水了。这般大声嚷嚷,把那些正在床上做事的人给惊着了,怎么办?”
“滚蛋吧!你这是听了人家墙根,还知道别人大清早的在床上做事?”
“这还要听嘛。就咱们住的这破地方,但凡有个动静,隔着老远就能听得清清楚楚!”
“”
卢元祥一边在街巷中小心地躲避着那些泼出的污水,一边大口地地啃着手上的馒头,脚步丝毫不耽搁。
他所租住的棚户区距离工作的皮革厂还是有些距离的,快步赶过去的话,差不多要半個多小时。
这要是迟到了,被交接班的工友责备不说,要是让东家和工厂管事给抓到了,说不定就要克扣工资。
这黑心的东家,每天要是给他多做几个钟头,从未想过要给加工资,但凡迟到或者出了差错,扣起工钱来一点都不手软。
虽然,整个街巷禁止住户随意倾倒尿液和粪便,必须要到公共厕所里处理每晚的污秽物。但总有不讲社会公德的人,为了省几步路,趁着没人注意,便将夜壶偷偷地倒入路边的下水管的露口。
这使得街道上散发出一股浓烈的尿骚味,让人闻之,几欲作呕。
“他奶奶的,老子攒了钱,一定要搬离这里。”卢元祥将最后一口馒头吞进肚里,心中暗暗发狠道。
到了巷口,数十个早点摊已支起,摊主们叫卖声此起彼伏。
卖早市点心,如煎白肠、羊鹅事件、糕、粥、血脏羹、羊血、粉羹之类,还有烧饼、蒸饼、糍糕、雪糕等点心者,以赶早市,直至午饭前方罢。
还有些摊位上,摆放着一锅热气腾腾的油条、豆浆,还有烤得金黄的烧饼,散发出诱人的香气。
懒得早起弄饭的人们挑选着自己喜欢的早点,边走边吃,有的还捧着碗豆浆,用筷子挑起油条,吸进嘴里。
摊位旁边,几个穿着粗布短衫的半大少年,正端着一碗豆腐花,小心翼翼地走着,生怕洒出一点。他们旁边,一群人围着一个卖菜的小贩,正挑选着新鲜的蔬菜。
街巷的早点摊,不仅仅是满足人们早餐需求的地方,更像是一个小型的社交场。在这里,你可以听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故事,听到各种新鲜的八卦。
“哟,这顺国又跟那个文莱素丹国干上了!瞧着还挺猛,毙俘土人六百余,还捉了两个领兵的将官,将战线推进到文莱境内二十多公里。啧啧,这顺国多年来一直揪着文莱使劲揍,没完没了呀!”
“这有什么新鲜的,两家打得也不是三年五年了,从人家建国起,就跟土人打个没完,现在有那么大的国土,不全都是从土人手里夺占的吗?要我说呀,顺国要是跟这个文莱素丹国好生相处,那才叫新鲜事!报纸上还有什么新的消息?”
“哦,我看看。哎呀,这日本遭灾了!说是,从去年冬天日本气候开始异常,并持续至今。这不,到了夏天嘿,咱们这儿刚好是冬天呃,因为冷夏与害虫而导致西日本中国地方、四国地方、九州地方各地,尤其是瀬戸内海沿岸一带严重歉收。这不,现在又闹梅雨天气了,嗯,农业专家说,这夏天气温过低,蝗虫、小绿叶蝉等害虫就会大量繁殖,造成严重农作物虫害。所以,日本不仅夏粮会普遍歉收,就是到了秋天,估摸着也没什么收成。目前,整个日本已经开始闹饥荒了,饿死了好几万人,几百万人处于严重缺粮状态。唉,可怜哟”
“这日本遭灾了,咱们操什么心?哎,还有啥大新闻?”
“嗯,这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