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联姻、门生等诸多关系逐步开始把持政府、军队以及地方权力,排除异己,政治倾轧,为家族和自身谋取政治利益和经济利益。
世家,勋贵,宗族,哪个身上不背点事,哪个手里没有把柄?
即使,将我们的社会推倒重建多少次,财富重新分配多少次,门阀世家和宗族或者变相的宗族势力都会重新站起来,逆历史和社会发展规律,将政治或者地方经济变得闭塞和停滞。
当然,齐国的建立,几乎就是在一张白纸上作的画,门阀政治和宗族势力也仅仅是初步形成,稍显冒头,尚未形成垄断国家权力和地方经济的局面,问题还没有到达十分严重的地步。
言语冲撞一国之母,这要搁着在大秦,可是大不敬的罪名。
这批新兴的富人阶层,除了花费巨大心思培养下一代人,使其能尽力进入地方政府或者积极扩大家族业务外,还相互间开始通婚、结盟,试图掌控部分地区的经济与政治命脉。
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些新兴阶层会形成一个个利益共同体,排斥外来人员进入他们所掌控的地方经济领域,努力打造出一个封闭的垄断利益圈。
这些新富阶层此前可能只是一个流民,或者是一个破落户,机缘巧合下移民齐国,凭借着汹涌发展的大势和自身的拼搏努力,获得了财富或者权力,他们为此会格外“珍惜”,死命守护,继而会紧密地联系在一起,形成一个内循环系统。
虽然我齐国皇室礼制自太祖皇帝时期,便定得非常宽泛,向来不以言语冒犯或者行为冲撞,动辄以大不敬的罪名处罚“逆君之人”,但皇家自有威仪,可不能因为仗着亲戚关系,便可疾言以对皇后。
曾有一位社会学者通过对某个海外总督领地调查后,发现在总督区任职的三百多名官员和吏员中,至少四分之一的人,有亲属也在总督区政府里担任各种职位,其中三十多个拥有地方决策权岗位中,每人至少有两到三位亲属担任政府职位。而且,在这些人里面,有至少三分之一的职务是从亲属那里“继承”或者“馈赠”来的。
他们会共同修筑一道宽阔的护城河,将“属于”他们的地方经济利益砌在自己的堡垒内。同时,家族里会有人陆续进入政治系统,成为地方上乃至中央里的重要政商节点式人物。
作为皇亲国戚,毕文蓉怎么会容忍自己的丈夫被叛罪入刑,平白失了官身。于是,她通过家族的力量,发动各种关系,以干扰和制止司法调查的深入进行。
国势越来越强,经济发展越来越好,财富的雪球也是越滚越大,但一些世家门阀或者宗族势力也开始抬头,使得普通人的上升空间越来越小,阶层跃升也是越来越难。
也在竭力防止地方宗族势力的兴起,杜绝他们接管地方政治权力,出现地方豪绅代理人这种情况。
而毕氏第三代虽然未曾有任内阁总理之高位,但还是有担任阁部尚书重臣,更有数人任地方总督和知府大员,显贵异常。
“”毕文蓉听罢,呆了呆,随即便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屈身一躬,话语中也带着一丝惶恐,“皇后殿下,是臣妇唐突了。”
倘若,任由这种情况发展和蔓延下去,世家门阀逐步壮大,地方宗族也日益坐大,那对国家和社会而言,不啻为一场灾难,会成尾大不掉之势。
更为糟糕的是,一旦世家门阀和宗族势力形成规模,再加以处理和控制将十分棘手了,说不定就会引火烧身,触及帝国统治根基。
“陛下暂时不想对毕家开刀,更不会贸然对世家大族动手。”皇后毕氏摇头说道:“陛下登基不过两年时间,怎么会行此鲁莽之举?”
世间一切事物皆遵循二八法则,一个国家,一个省份,乃至一个府县,权力和财富终究是不由自主被少部分人掌握,这是规律,也是大势,不能说是某个人就一定贪得无厌。
甚至,在某些地区,为了加强对地方经济命脉的控制和权力的垄断,有时候,这些新起的“宗族”还会尽量想办法影响当地部分官员的任命。
要知道,社会要有活力,就必须财富流动,可是若要让财富流动,到最后就一定发生二八法则,出现社会分化。
但大半月时间,皇后总是一次又一次地婉言以拒,并且还劝说她,让自己的丈夫如实交代各种问题,积极退回贪渎的钱款,从而获得大理寺的轻判。
“陛下是想借此事敲打我们毕氏,以此警告其他世家大族?”毕文蓉右手紧紧地抓住裙摆的一角,惨然问道。
毕氏第二代更是皆列朝堂重臣和地方大员之位,曾祖毕氏讳正行历任西南总管区大总管、科技教育部尚书、吏部尚书、内阁副总理大臣,致仕卸任后,曾为泰平帝的顾问老师,辅助其习谙庶务。
“姑父之事,已无可挽回。你若真为侄女所虑,那就无需再做任何抗争之事,任由律法所裁。”
如果在地方上权力级别越高,家族里的经济实力越深厚,就逐渐形成本地的宗族类似于大陆秦国那种根深蒂固的大宗族雏形。
“作为外戚,要懂得分寸,更要知道尺度。需知己身不正,焉能正人?陛下以弱冠之龄御极天下,乃帝国数十年来未有之事,不知道为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