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语依和母亲正在置办铺子,她们打算开一个小食铺。
听到夜家举家流放时,夜语依的手一颤,神色惶恐起来。
离氏的脸色也不好。
昨日夜语依就有预感,夜家要发生什么大事,这才提出分家。
没想到……今日夜家就倒了。
夜语依的心情很复杂,是庆幸也是同情。
庆幸自己和夜家没关系了,也同情那些因为夜清莹做错事情而受到惩罚的无辜之人。
可细细想来,他们想要夜家的庇护,想要锦衣玉食,那就得承受后果。
“母亲,我们忙吧。”
好一会儿,夜语依这才起唇,拉了拉离氏的手。
夜家,和她们没关系了。
璟王府。
夜轻轻起来时,侍女们也议论起此事。
“所以夜家真的被就流放了?”
“圣旨都下来了,那还有假?”
“王妃做事还真是狠,分了家后,就把夜家给告了。”
“王妃醒来了,别议论了。”
一个婢女提醒道。
夜轻轻懒得理会她们,嘴长在她们身上,爱怎么说就这么说,反正不触及她的底线就行。
“醒了?”
左赢走了过来,轻咳嗽了几声,他用手帕擦了擦嘴,一抹红,在纯白的手帕里那么的刺目。
他的脸色比昨日还要苍白,气息虚弱得堪比尸体,佝偻着身体,若是没有楚羽的搀扶,似乎被一阵风能吹倒。
“王爷,你没事吧!”
夜轻轻一个健步冲过去,脸色难堪地打量着左赢,眼里擒着泪水,嘴巴紧咬着下唇,极力隐忍着自己想哭的情绪。
左赢露出一抹浅笑,“没事,休息休息就好了。”
他声音虚得像是飘出来的,听得人心疼。
“徐阶不是说您的身体好一些了吗?怎么今日病情又重了!”
夜轻轻心急如焚,脸上的忧虑挂在眉眼间,搀扶着左赢坐在椅子上。
她正想说什么时,左赢的身体突然一软,整个人朝着一边倒去。
惊得她出声,带着哭腔,颤抖着声音大喊道:“王爷!王爷您怎么了!您醒一醒啊!”
那只肉肉的手晃动着他的身躯,眼里的泪水再也忍不住掉下下来,“传徐阶!快传徐阶!”
紧接着便是撕心裂肺的哭声。
婢女们垂下脑袋,心中也带着几分悲伤。
左赢被抬到房间内。
好一会儿,徐阶这才匆忙赶来。
所有人都不知屋子里发生的情况,只见夜轻轻和徐阶出来时,沉着一张脸。
“我知道了,麻烦徐大夫了。”
夜轻轻鞠躬,随后喊来了管事。
“吩咐下去,璟王府从今日起闭府,王爷快不行了的消息,切莫传到别人耳朵里。”
管事鞠躬,便下去忙了。
皇宫内。
“回禀陛下,安插在璟王府的探子来报,说……璟王殿下今日犯病,危在旦夕。”
此时,盛泽正和太后周氏闲聊。
太监的一番话,打断可他们的闲谈。
“昨日不是好好的吗?怎么这么突然?”
盛泽紧皱眉锁。
他不确定是不是左赢故意装病。
“回陛下,据探子打听来的消息,昨日从宣德殿离开后,璟王和璟王妃在夜府大闹一场,这才导致旧疾复发。”
盛泽的眼睛转了一圈,摆了摆手,让那公公下去了。
“哀家昨日见璟王时,他脸色难堪,看着并不是很好,想来应该不是装的。”
周氏细细回想昨日。
毫无血色的脸,於黑的眼眶,气若游丝,应该是假不了。
“母后,你也知道左赢为人,谁知道是不是装给朕看的。而且,他身边的那个王妃,会用毒,说不定你所见是他们故意给你看的。”
盛泽这么一说,周氏恍然大悟。
若是左赢这么好对付,也不至于到现在都无法铲除,甚至多次下毒都没毒死他。
“让太医院的太医去一趟璟王妃。”
保险起见,盛泽派了自己的人手试探。
“多派几个人去。”
又觉得一人探病不妥贴,补了一句。
璟王府内。
夜轻轻一直陪在左赢身边,她拉起他有些冰凉的手,神色中尽显担忧。
太医院的太医们前来时,左赢已经昏迷不醒,身旁只有夜轻轻和楚羽两人看着。
“见过璟王妃,陛下听闻璟王殿下旧疾复发,特意命臣等过来医治。”
为首的太医说道。
夜轻轻让了个位置。
太医们纷纷替璟王把脉。
所以太医的脸色出奇的难堪,都摇了摇脑袋,“璟王妃,璟王的气息微弱,体内的毒素杂乱且难解,恕臣等无能为力。顶多只能替璟王降降温度。”
一个太医这么说也就罢了。
一群太医都束手无策,各个唉声叹气,摇头晃脑的。
“你们说什么?你们怎么能无能无力呢!”
夜轻轻突然拽住其中的一名太医,发疯般的询问道,“你们不是太医吗?不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