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们几人有志一同地都决定,把夏雨桐给严严实实地维护起来。
不给任何人可乘之机,哪怕根本不存在那个“有心人”,哪怕只是他们多想了,可把一切对夏雨桐的恶意都扼杀在摇篮里,也没什么不好的,不是吗?!
所以,此时此刻,韩诺又作为“发言人”开口了。
“这位有家教的阿姨,嘴上说着对不起,眼神却恨不得杀死我们,这歉道得可真够诚恳的。”韩诺语带讥讽地说道。..
韩诺的话音刚落,立刻就引起了周围一众人的共鸣。
“豁~那眼神贼吓人,这是拿眼神恐吓孩子呢!”
“这女的做人也太不地道了,不肯道歉还不算,现在还拿眼神恐吓孩子……”
“这都什么人品啊,我一把年纪了,真还是第一次见这样的人呢……”
“我看呀,她就是欺负人家孩子身边没大人呢……”
“可不是么……”
杜雯妈妈听到周围人一声声的讨伐,脸上的红潮更加深了几分,也不知道是羞得还是气得。
她咬牙切齿地开口说道:“你们到底想怎么样?”
“这位阿姨说笑了,怎么就变成了我们想怎么样了呢,明明是你想怎么样吧?
我们的要求至始至终都很简单,只需要一句诚恳的道歉。
阿姨您这么讲究家教,做错了事情就要诚恳的道歉,这么简单的道理不会不明白吧?”
这次开口的是何铭盛,不愧是出身法学世家,一张利嘴开口就能把人噎个半死。
杜雯妈妈的脸简直快要涨成猪肝色了,她没想到,几个才十岁出头的毛孩子,一张张嘴却厉害得很,几句话就煽动得周围一片的人围攻她。
她此刻内心在天人交战,理智告诉她,此刻形势比人强,应该低下头认个错,不然事情绝对没办法善了,可让她一个长辈给几个毛孩子弯腰低头,她又实在是觉得屈辱不甘。
杜雯妈妈内心里纠结了半天,最后不得不咬咬牙,深吸了好几口气,收敛起了眼里的不甘和愤恨,扬起僵硬的笑脸开口道:“今天是我们母女不好,心直口快地说了些不好听的话,你们别往心里去,阿姨在这里跟你们道歉了。”
何铭盛似笑非笑地看着杜雯妈妈,这人一把年纪了,可却是一点心胸也没有呢,难怪能把杜雯教育成这副争强好胜、死不悔改的模样了。
明明已经是低头道歉了,可还非得阴阳怪气的说什么“心直口快”,隐含的意思就是说她们之前所说的都是实话,此刻无非就是脱口而出罢了,更深一层的解析,怕还在影射他们仗势欺人,而她们母女则是被逼无奈的可怜人呢。
不过何铭盛也不欲与杜雯妈妈再多说什么,三观不一致的人,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到一起去的。
而且这杜雯母女明面上已经是道了歉了,他要还是不肯罢休,反倒要被人说成是咄咄逼人了,毕竟这人话说得模棱两可的,也掰扯不清楚。
他早就想过了,对付这样的人,最好的方法不是跟她论个输赢,而是在实力上绝对地碾压她,那她自己就能把自己气个半死,看看翻版的杜雯,平时的行事不就知道了嘛。
而夏雨桐在这一点上,从来就没让他们失望过!
接下来的舞蹈比赛,就是最好的碾压,这大概比一巴掌打到杜雯妈妈脸上,还要更加让她愤怒和不甘,最重要的是偏偏她还无可奈何,真是想想就舒爽呢。
于是,即便何铭盛听出了杜雯妈妈话里的“玄机”,也不在这个事情上跟她多分辩。
当然了,他也不是吃亏的人,既然杜雯妈妈都说了“道歉”,他就直接给她坐实错误就行了。
于是,何铭盛一脸微笑地回道:“既然这位阿姨已经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我们也不是不依不饶的人,这事就算是过去了。
而且不是有句话叫做不打不相识嘛,接下来还有复赛和决赛两场比赛呢,到时候咱们还可以在赛场多切磋切磋呢,你说是吧?”
何铭盛把话说得很是漂亮,可却又是棉里藏针,既坐实了杜雯妈妈的蛮不讲理,又十分文明地下了张“战贴”,虽然他并不清楚杜雯舞蹈比赛的名次,但杜雯的舞蹈他却是看过的,以她的实力,也就是止步于复赛了,决赛是绝对进不去的。
果然,何铭盛的话一说完,杜雯妈妈涨红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来,再也维持不住脸上虚伪的假笑。
她咬牙切齿地瞪了何铭盛一眼,大力拉过杜雯,大跨步地往出口的方向去了。
这次周围的人群没有再围堵她,只是目光里的嫌弃却是毫不掩饰,大家都是明眼人,杜雯妈妈那虚情假意的道歉和最后黑下来的脸色,无一不在诉说这人的人品究竟是有多糟糕。
等这对母女走远了,好心的围观群众还在安慰着夏雨桐一行人。
夏雨桐感受到了大家的热情和关怀,很是诚恳地和大家道了谢。
过了好一会儿,人群才渐渐地散去。
夏雨桐一行人也不准备继续逛文化馆了,他们的行踪已经暴露,以夏雨桐的知名度,走到哪里都会有各色的目光集中过来,他们已经没办法安安静静地继续闲逛了。
好在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