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无声地笑着,“我知道你喜欢溶月,所以,我不曾奢求能和你在一起,得到你永远的庇护,只愿你能带我脱离掉一切肮脏,使我重获新生...所以…现在我已经很满足了,在这六年间,溶月从未把我当成过下人,对我如同姐妹,一开始啊,我还以为我是你带来的,溶月会给我脸色看呢,后来才知道,是我多心了、多想了…”
殇沫看着水清岚,缓缓起身,“这可能便是老天爷给你的命数,就算你没遇到我和溶月,你也能好好地活下去。”
“命数?”水清岚勐然讥诮道:“如果这世上的人都靠老天爷垂怜的话,那多半都会以悲惨收场!”
“那年那日那晚,在我没有登上‘翱台’之前,我就决定要豪赌一把了,”她接着说,“那时,放眼整座江湖,如果让我挑选出来一个足以舍弃掉自己性命去一搏的人,也只能是你这位‘天翱门’的少门主了…”
她渐渐嬉笑,露出着有些诡异的神情,继续道:“我呢,一来赌你会被我的美色所获,就此随你离去;二来赌你心软人善,不会放任那些臭男人染指于我,那晚之所以会来那么多的好色之徒,也是因为我提前放出了消息;三来呢,我也的确是在赌一份运气,但却不是我自身的运气,而是我能遇到一位侠者,这位侠者也可能并不是你...”
“事实上,你赌对了,”殇沫微微一笑,澹然地回道:“但,就算是到了现在,我依然是当年的那句话,其实你更应该去感谢那晚的一位女娃和一位老者…”
“什么?”水清岚赫然一怔,澹去了脸上的所有神光,“那晚在‘翱台’之上并没有什么女娃和老者啊…”
殇沫澹澹一笑——一个把所有精力都放在‘翱台’中的人,又怎会注意到那晚湖面上的舟筏呢?而,女娃和老者也始终都在舟筏之上。
“这些都已经不重要了,”他顿了顿,“你现在只需要回答我一个问题,你口中的‘故遗名’,也就是萧执,在每次与你换过血液后,你是否都会功力大增?”
水清岚木讷地点头,木讷地回道:“是。”
殇沫看了一眼谢清澜,“这就对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答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