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吗?”殇沫喝道:“女子是弱,但也容不得你这般去侮辱!还有,你记住了,我师姐根本就不需要任何的圆滑与世故,因为她是柳韵锦,这世间独有的柳韵锦!”
“我的确是世俗了些,但如我这般的人,都要以身体的血肉去挡下敌人的攻势,再找机会去夺走敌人命的,就别说是一个女人了...”
“我能理解你的处境,也能体会到同你一般的人的种种不易来,但是并不是每个人都一定要去争出个胜负来的!简简单单的活着,有尊严的活着,虽很难,但也是可以做到的!”
“但愿如此吧,想必,此刻我在你眼中已是一个不堪之人了...”
“不,”殇沫的情绪,逐渐平缓,眸光动容间,缓缓摇着头,“你在我眼中,依旧是一个勇敢的人,敢用生命去捍卫自己尊严的人,只是,你已被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侵染得太深太深了...”
殇沫已向前走去,走到了人群中,走到了茶桌前。
他与阿棠的叫喝声,本就引起了众人的投眸。
如今的他,也已不想再沉默,他想要护下的人,也至始至终都是要去护下的。
他踩上凳子,站上茶桌,环视着众人,猛然提气,想要怒喝众人之刻,却被茶馆顶端的柳韵锦给唤了住。
“殇沫...”
他望着翩翩落下的柳韵锦,已完全怔了住,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他的双腿已在颤抖,他的心儿更在抖动着。
——难道,师姐要做阿棠口中的女人吗?
——只要他怒喝一声“滚”,眼前的众人便都会在他的真气震慑下,完全滚开的...为什么,柳韵锦为什么要阻下他?
——师姐,到底想要如何去应对眼下的局面呢?
已不断有人凑上柳韵锦,凑上的男人与男人之间,甚至为了能离柳韵锦更近一些,已开始有了手脚上的动作。
更有一些胆大妄为的男人,试图着想要直接上手。
那张张垂涎欲滴的贪婪相貌,已让殇沫的内心,恶心到了极点。
他的整个身子已全在抖动,脚下的茶桌,亦在地面上微动着。
跃下茶馆房顶的柳韵锦,并没有理会任何一个男人,而是缓缓地走到了几个女人面前,“我想知道,你们为何会来到这里?”
一玉面蜡黄,身材瘦小的男人,抢言道:“小娘子,若想知道详细点的,可以问我啊。”
“对啊,可以问我们啊,我们会细细的一句不漏地说给你听的,是吧?”
“是啊!”
“就是啊!”
“问几个女人作甚,女人又知道什么啊!”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
柳韵锦微微一笑,拔出‘天岚紫霄剑’,向后一挽,一方面大耳的男人,赫然跪下,瞬间惨痛嘶鸣了起来。
他的右臂,已被削去了一半,被削去的手臂连同手掌,还在地上微微动着,似想要去抓着什么。
众人见状,连忙震恐后退,眸光均落在了已斜垂的‘天岚紫霄剑’上。
剑体那淡淡的紫光,在阳光的照射下,周边飘起着粒粒尘灰…
然,这粒粒尘灰似在触碰到剑身的那一刻,赫然炸裂,又快速消散着…
“‘苍琼...剑...’”
已有人喊出了剑的名字。
随后,一众人等也不管剑名是否喊对,均又猛然向后退了几步。
——与‘灭影刀’齐名的‘苍琼剑’竟赫然出现了...
——正所谓,灭影镇千魂,苍琼讨叛臣。一向以世间光明之剑所著称的‘苍琼剑’,一旦出现在江湖上,试问谁人不恐惧,谁人不避让呢。
“‘苍琼剑’?呵呵呵,笑死我了,”殇沫已在茶桌上跳了起来,使他欢悦的,并不是众人将‘天岚紫霄剑’错认为了‘苍琼剑’,而是柳韵锦方才去应对轻薄之人的轻薄之举,所做出的反应。
他狠狠地瞪着仍在地上捂着半只手臂,来回翻滚的方面大耳男人,猛然绷紧了脸上的每一寸肌肤,一字一字的又道:“就当这剑是‘苍琼剑’吧...因为,这里的确有些污秽之气…”
“你们之所以来到这里,是因为朝廷的郑和大人,昨日在这里停留过吗?”柳韵锦自若的又向眼前的女人问着,就好似什么都没发生过,她手中的剑也从未伤过人一般。
一面白唇红,着装甚是得体的女子,摇了摇头,“不是,我们是为了一片花瓣而来。”
柳韵锦,怔道:“为了一片花瓣而来?”
——她已想到了冷溶月,可她即使想到了冷溶月,也是无法想出,这些人又是为了何事,找上冷溶月的。
——难道,她的溶月妹妹又在江湖上惹下了什么事端吗?
面白唇红的女子,恳切地点了点头,“是的,一片花瓣。但是,我们却也很清楚,一片能够杀死人的花瓣,意味着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