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沉吟了很长时间,最后才说道:“让你嫂子多到瑞哥儿那里走动走动,也许有好处。”
王夫人听了也只能点点头。
其实王夫人也不是没有建议过自己的嫂子,但是她的嫂子却拉不
原先贾瑞只是贾家的小字辈,而王子腾却是四大家族的顶梁柱。
两家的身份天差地别,而现在,双方的关系掉了一个个,这让王子腾夫人有些心气不平。
再说薛宝钗离开了贾母这里,跟着那婆子来到了“议事厅”。
这议事厅是大观园旁边的三间小厅。
原系预备省亲之时众执事太监起坐之处,故省亲之后,也用不着了,每日只有婆子们上夜。
如今贾探春等人掌了家,所以把这三间小厅重新腾了出来,作为三人办事之所。
这厅上也有一匾,题着“辅仁谕德”四字,家下俗呼皆只叫“议事厅”。
薛宝钗刚刚来到议事厅的门口,就听到里边有一个声音正在那里叫骂。
“这屋里屋外都踩到我头上来了,亲生女儿也不把我当回事儿,你们还叫我住口,难道让我现在去死吗?”
薛宝钗皱了一下眉,然后向前打量,就见到有一个颇长相颇为俊俏的妇人,正在那里对着议事厅里的人叫嚷。
此人不是旁人,正是赵姨娘。
就在这不可收拾的时候,从里边走出来了一个穿着素淡的妇人,她来到了赵姨娘的身旁,笑着说道:
“姨娘快不要闹了,再这样下去,让外人听了笑话。”
赵姨娘却完全的不顾李执,反而是对着里边的人骂的更高了。
里边的贾探春也是急脾气,现在听到赵姨娘骂的这么大声,也从里边走了出来。
“姨娘这是说什么话?谁看不起姨娘了,谁给姨娘使绊子了?”
赵姨娘撇了贾探春一下,然后说道:“是姑娘您给我使绊子了,你让我去哪里告,这天下哪有女儿这样对母亲的。”
薛宝钗摇了摇头,然后向身旁的婆子打听具体是怎么回事。
这一打听才弄明白,原来是赵姨娘的兄弟死了,按照规矩是要给烧埋银子的。
结果贾探春只给了赵姨娘的兄弟媳妇儿二十两银子,这甚至比袭人母亲死的时候赏的四十两银子还要低。
这一下赵姨娘不干了,过来找贾探春闹。
薛宝钗听了之后,虽然感叹贾探春是个行事果断的,但是却有些凉薄。
平日里贾探春就素来看不起亲生母亲赵姨娘,只是在王夫人面前尽孝。
可是这一回赵姨娘的兄弟死了,贾探春就是做样子,也应该单令补偿,就是自己掏不出银子来也要送些东西。
可是贾探春却只按照贾府里的规矩给了二十两,其他的一概不过问。
赵姨娘难道只是为了这二十两银子吗?恐怕还有借此机会给贾探春一个没脸的心思。
这件事过去之后,恐怕整个荣国府,甚至是整个京城,都知道贾探春的事情了,到了那个时候,凡是有些身份的人,谁还敢娶贾探春?
薛宝钗叹了口气,这可不是荣国府一家的事情,这是关系到整个贾氏一族。
要是因为贾探春的名声而影响了其他的姑娘外嫁,那么可就是大事了。
于是薛宝钗走上前去大声的说道:“赵姨娘的兄弟没了按照旧历只是二十两,这是规矩,何必在这里胡闹。”
贾探春等人听到声音,转头一看,只见到薛宝钗向这一边走了过来。
这一下整个的议事厅都没有了声音。
赵姨娘别看刚才叫的欢,现在见了薛宝钗,像是一个鹌鹑一样,躲在一旁不敢说话。
薛宝钗几步走到了议事厅的中间,向下边看了看,特别是盯着赵姨娘。
赵姨娘被薛宝钗看得浑身不自在,她向上偷看了一下,然后赶紧低下头。
薛宝钗见到压迫了赵姨娘,然后转过头来对贾探春笑着说道:“姨娘的兄弟没了,她心里憋屈,所以过来闹一闹,伱别往心里去。”
贾探春吸了一口气,擦了擦眼角的泪水,“我是不敢的。”
“好了好了,别哭了,不就是二十两银子吗?你现在执掌荣国府,稍微添一些,也没人说你什么。”薛宝钗偷偷给贾探春使了个眼色。
本来薛宝钗以为以贾探春的聪明劲儿,应该能够明白自己的意思,可是却事与愿违。
贾探春本来已经准备下台阶了,但是听了薛宝钗这句话,心中有了一股不舒服,薛宝钗好像是在教自己做人,可是她也不想一想,要不是她运气好,嫁给贾瑞这样有出息的人,哪里有她的今天?
于是贾探春擦了擦眼泪:“又好好的添什么?谁又是二十四个月养下来的?不然也是那出兵放马、背着主子逃出命来过的人不成?你真个倒巧,叫我开了例,你做好人,拿着太太不心疼的钱,乐得做人情。我告诉你,我不敢添减,按规矩来。谁爱怎么添添去。”
薛宝钗听到这话,脸色也变了,她没有想到贾探春敢在这么多人面前不给自己脸。
不过薛宝钗毕竟是经过见过的人,很快她就收捡了自己的怒气,脸上笑着说道:
“姑娘不必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