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怎么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
张秀芬心里恐慌的要命,她想说话,但嘴巴好似被封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南星松开了张秀芬的手,张秀芬打了一个寒颤顿时就开口:“你乱说,我怎么可能换了朵朵的药呢?你是什么人?你们是什么人,我要给宫先生宫太太打电话!”
南星根本不理会张秀芬,她看向宫朵开口:“你知道你为什么按时吃药和锻炼了还是没有好转吗?都是因为她把你的药给换了,她不想你好起来。”
“一年前,你几乎一个月就要赶走一个保姆,那时候你抗拒吃药和锻炼,你受不了别人异样的眼光,更受不了父母觉得你恢复的太慢不耐烦的神色和表情,你大吵大闹揭穿他们的虚伪让他们只想避开你,那时候你的双腿还有知觉。
而他们很少来看你,你又恐惧和自卑了,你不知道的是,每一次他们悄悄来你都在睡觉,你这个保姆从来不告诉你他们来过,为的就是让你越来越依赖她,让你心里越来越自卑不敢表露,你以为你消耗对你的耐心,你以为戳穿他们的虚伪之后他们就放弃你了,你不想一辈子在轮椅上,所以你按时吃药和坚持锻炼,但一年之后你的情况更糟糕了。”
张秀芬眼神满满是惊恐,拿着手机的手都发抖,她从惊愕回神连忙尖声为自己辩解:“你乱说,我巴不得朵朵好起来,我怎么会那么做呢?”
南瑜上前扬手就是一耳光:“我阿姐说话你把臭嘴闭上!”
张秀芬被打蒙了,南瑜目光凶恶,大有她再说话就继续抽她的意思。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看起来只是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她却感觉非常可怕,真就捂着脸不敢开口了。
南星没有受到影响,眼神依然看着宫朵说下去,“你的爸妈每次来,她都会告诉他们你情绪很差,照顾你很费力,从而得到你父母更多的奖金,她还会对他们说你常常诅咒父母,让他们更加羞于出现在你面前。”
“这个蛇蝎心肠的妇人,就是要你永远坐在轮椅上,这样她就能一直掌控你,赚取钱财。”
南星说完,宫朵麻木的神色才有了动容,她嘴唇动了动,她感觉脑子都快要炸了。
宫朵不相信南星说的,可脑子已经忍不住去思考回想。
这一年她每天都按时吃药,张秀芬忘记的时候她还会主动提起来。
她每晚会坐起来给自己按摩半个小时,一天按摩三次,锻炼至少一个小时,但今天的检查医生说她情况不好,她崩溃了。
她以为是病情恶化的原因。
但现在……
宫朵很想问这是真的吗?
但长久以来的沉默,让她没有问出来。
她已经不爱说话了,特别是如今心情更糟糕的时候,她面对任何人都不想说话。
南星看向张秀芬开口:“不是要给宫先生宫太太打电话吗?打啊,我说的话是真是假,他们夫妻一来就知,你给宫朵吃的药还有没吃完的,拿去化验一查就知。”
张秀芬手一个抖动,手机直接落到了地上。
宫朵看向张秀芬,她咽了咽喉咙伸手去床头柜的手机。
张秀芬一个健步上去就抢了手机砸。
她眼神阴狠:“朵朵,我是怎么对你的你难道没感觉吗?这两个人明显没安好心。”
南瑜身影一闪接住落地的手机又回到了南星身边。
张秀芬吓的浑身一颤冷汗直冒,惊恐的喊着:“鬼,鬼啊……有鬼啊……”
南星从南瑜手里拿过手机递给宫朵,她又说:“你的父母一直在等你恢复,他们从来不给你打电话,是因为这个恶奴说你不想听到他们的声音,她每次提起他们你都会发脾气,他们担心影响你恢复,这个恶奴说会安抚你,会让你慢慢敞开心扉后主动给他们打电话的,你看她现在如此害怕,不正是说明了她心中有鬼么?”
宫朵双手颤抖,她拿过手机颤声的说:“我要给我爸妈打电话!”
“朵朵,不能打,不能打啊,他们都不想要你,上次你爸爸来还带个陌生女人,他们都离婚了的,你就是他们的累赘,何必去自取其辱呢?你要是不信你问你爸爸,看他们是不是离婚了!”
张秀芬很恐惧,但更恐惧事情败露,她大着胆子说,说完又缩了缩脖子担心被打。
南星和南瑜都没有动手。
宫朵握着手机的手已经停顿犹豫了。
张秀芬一看有戏,她看南星和南瑜也没有动静,她又大着胆子说:“朵朵啊,阿姨知道你心里苦啊,但这事情已经发生了啊,你也要面对现实,你都十九岁了对吧,你爸爸妈妈感情破裂重新开始人生也正常,总不能你不好过也要他们陪着你受苦吧。”
宫朵脸色苍白。
张秀芬又说:“我给你吃一些营养片,那也是因为我担心你老是吃那些激素药身体会受不了,这两人邪门的很,说话半真半假的让你好上当呢,阿姨承认是阿姨自作主张了,但阿姨也是为了你好啊,你也不全是吃营养片,有大半都是你应该吃的药。”
张秀芬说完就愤怒的看向南星和南瑜:“你们私自闯来别人家里,实在是太可恶了,你们还把我儿子打成这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