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光乍起,沈多就将全部灵力输入师父按在手里的剑球。
而那魔修闪避间反击,且随手将沈多师徒两个扔出挡剑。
然,岁和抱紧沈多提调全部真气一跃,“扔!”
轰
一道金丹剑气当场爆开,两个剑身撞一起拼杀的筑基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就陨命当场。
山下众人听到山上轰鸣,还没看清怎么回事,脚下的地就震动了两下。
惊慌的人群乱了,还好有固善大师带领江湖侠客,以真气将拥挤的人群分割。
有经验的知州也同时下令他带来的官差和兵士们,迅速疏散人群。
照心小和尚站在知州身边,担忧的望向山顶,忽然他拉动知州袖口:“州尊,天上有把剑在飞。”
“什么?”知州与众人抬头,就见两道剑光从头顶掠过。
众人惊呼:“仙人!是仙人。”
知州反应极快,他对修士了解的多一点点,凡人在他们眼里就是蝼蚁,他立刻下令道:“令百姓迅速撤离,不尊令者抓!”
“诺!”山下又是一片忙乱。
此刻,沈多全身灵力榨干,身上经脉和丹田都是抽抽的疼,神识一动头就针扎似的。
扭头就见师父倒在水镜前,“师父。”
岁和后背全是血,她赶紧爬起抓出止血丹、回春丹、定神丹给师父喂下,就听见茶茶的嘎嘎声。
抬头一看,水镜里茶茶叼着两个储物袋嗖嗖飞走,不过五息就有之前路遇的两个筑基修士御剑而来。
法屋掉在了草丛里,还算安全,沈多顾不上看他们,更顾不上想茶茶是什么时侯从布包里飞出,没有进来法屋的。
她摸出短剑,划开师父的长褂,血肉模糊。
小豆丁刹时眼里冒泪光,待掐诀发现灵力干涸打不出时,她一巴掌扇到自己脸上:你上什么山?
一抹泪,吞下一大把各种补灵、回春、定神丹药,身上有了灵力迅速打出净尘术给师父清理伤口。
然后又用找出的灵液清洗,看着伤口还在渗血,她把止血丹辗成粉撒上。
手抓着师父,待要将人搬进房间,手被抓住:“还会哭鼻子?”
“哇呜…呜…师父……呜……”听见师父的声音,沈多一下忍不住,跪在他身边大声哭起来。
她前世十二岁时,常年见不到面的父母牺牲,尽管有很多长辈和亲友安慰和照顾,但是半年后外公摔倒不久病逝。
她去外家,偶尔她还会听见人讲:唉,这孩子可怜,莫不是克亲?
那些人或许只是随口一句感叹,但她却忍不住暗自心伤,也害怕,日后极少走亲戚。
后来毕业旅行,大巴上冲去与绑了炸弹的歹徒搏斗同归于尽时,想得是要去见爸爸妈妈了。
未料再睁眼又有了新的爹娘,还是修士。可他们也很快离开了自己。
“呜……师父,你不要死。
我没有爸爸妈妈爹娘了,不要你也死……呜呜……”
小丫头满脸泪啪啪打在伤口上,岁和背后微颤,抬头抹去她泪水:“师父不会死,元婴修士的肉身比玄铁都硬。”
“哬哬…哬…,哬嘶,呵嘶!
师父真不会死?”这一刻,沈多完全忘记了岁和还是个伤患,固执的要个答案。
岁和:“真不会死。”
“嗯。”点头,摸摸师父的脸,有气,理智回归:“我给师父搬张矮塌来。”小手使力抹去还冒的泪,噔噔噔跑去搬塌。
岁和看着她的背影若有所思:小徒弟偶尔会露出些奇怪的词句,是有宿慧吗?
慧极必伤,看来他得带她提前回去养养心性。
沈多在房里给自己打了好几个净尘术才搬东西出来,岁和只当看不见她红红的鼻头和眼睛,爬在矮塌上问:“茶茶呢?”
“在外面捡过储物袋躲起来了。”沈多指向水镜里还在堪察斗法现场的两人,道:“他两个不知道何时会走。
山下的人还不晓得能不能晚上寻仙缘。”
“大约寻不成。”
“那我们没有办法混入人群找照心了。”
“有也不能去。”岁和轻抚她的小脑袋,“修士多疑,不见了那两个的储物袋,定会去查访见过的我们。”
“那,希望茶茶今夜躲远点。
还有照心他们,赶紧回去。”沈多心知今天出不了法屋了。
而外面两个修士,里外找了好几遍,除了两具不全的尸身和断剑,别的再无。
一个道:“定然有人偷袭二人,取走了储物袋。”
另一个讲:“金丹境剑气,偷袭者为了两个筑基的身家,不值当。”
“除非两人身上有重宝。”
“岁和真君的遗物?”
“道友说笑了,岁和真君陨落,玄仙宗的丧钟不可能不响。
再者,他们已经派了金丹真人到凡界寻访了。”
“看来,我们凑不上热闹了,还是好好找找梧山真君洞府的令牌寻宝吧!”
“诶,这两人会不会在凡界找见了令牌,然后又被别人截了胡?”
“有可能!”
两人对视一眼,又同时出手打出火球到残尸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