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手刚要拍上门的沈多忽然跑回:“师父,我突然记起来,师叔祖给我的灵符里,夹着几张有他神魂印记的传讯符。”
“速速传讯。”岁和就是身上没有师叔的传讯纸符给沈多用,才来找七律师伯的。
沈多很快翻找出一张,岁和接过不再紧绷着脸,手把手教她:“来,把传讯符贴在你眉心,用神识问师叔祖在哪儿?”
片刻,飞剑样式的传讯符放出,只是它东飞西绕的,又绕回师徒俩跟前打个转儿,自己飘落了。
沈多蹭一下扑去接住:“一定是我传的方法不对。”
“没有。”岁和按住她再取一张的手,“符纸找不到方向,人可能已经不在此界。”
沈多:“那我们?”
“明日再来问。”岁和怀疑师叔误入什么秘地了,还好魂牌上裂痕不深,但愿师叔一切顺利。
他却是不知,求是与一众元婴入得秘境之后,通通漂浮在水上不沉亦不醒。
倒不是昏迷,而是明明有意识且能跟身边人神识传音,就只身体不受控制醒不来。
求是一边翻寻自己的记忆,找相关记载解除莫名的禁制,一边还担心着岁和师徒可怎么办。
自然是该怎么办就怎么办。
岁和带小徒弟从投宿的客栈出来时,已经把自己易容了一番。
沈多和茶茶用同款眼神,不住偷瞄他,原来师父这么多才多艺,还会用化妆改变形貌。
怪道昨晚投宿时,他一直戴着斗笠遮脸。
看一眼,再看一眼,两小只大小瞪小眼后,转头再看。
扮作中年壮汉,满脸络腮胡子的岁和轻拍她脑袋:“想学?”
“想!”沈多连连点头,茶茶也跟着点,她小手按住它脑门:“你就别想了,再变也是个鸟样儿。”
岁和:……
待他们来到陶家报上留仙观名号,立刻就被请入正厅奉茶。
与陶家人互相寒暄后,方知七律真君与常戒、温放,和一群救回来的孩子,昨日就住在陶家。
但后两位不知何时离去了,而七律真君今晨天还未亮,就挑出有仙缘的包括陶年年,一起离开了。
把送归孩子们的事,全数交给陶家办理。
沈多两师徒本就有所猜测,这下证实后倒不多沮丧。
谢绝陶家的热情挽留离城,沈多站在城门口不舍的回望,“师父,要不我们买辆马车回留仙观?”
“回修仙界。”岁和脚步不停。
沈多两眼放光,噔噔噔追上:“不等师叔祖了?”
随即她又想到什么:“那可以找别人给师父布阵吗?”
“不可以。”除了师叔,宗门里信得过的阵法不精,精通阵法的自己不敢全信。
如今,无非就是锻炼徒弟的时日,师叔不在左近而已。
岁和又一把拎起她,“那日曹阴使给你讲的业火石,我们得在修仙界发布任务。”
“不自己找?”
“靠你?还是靠我?”
行吧,沈多伸伸小爪子,她还是太小了。
一旦决定回去修仙界,岁和就日夜兼程赶路,并且他们不是从越国离开,反而转道不在雾连山脉的姜国返回。
沈多感觉,师父可能跟玄仙宗里一些人关系不大好,且他在修仙界的仇人也不少。
修士素来从心,谁还没有个把仇怨,这不有人一收到求是跟着进了秘境的消息,就大笑不止。
“天助我也,岁和失踪近十载,现在求是又进了不知几时能出的秘境。
排到四时峰今年的结婴丹份额,合该归我丁家所有。”
然而丁家老祖的笑声却被进来的少女打断:“老祖,就算四时峰两位真君不在,还有别的峰头会争,不可能给我们。”
丁家老祖冷脸:“我丁家也是四时峰的。”
“可没有元婴真君在,我们家也就是个附属。
自求道老祖陨落,丁家就不再是四时峰的主位。
现任峰主是他唯一的亲传岁和真君。”丁铃劝道:“老祖还是不要妄想的好。”
“滚!”丁家老祖被说到痛处,一扫茶杯砸向玄孙女,“你再为人家说话,岁和也不会收你为徒。”
丁铃身法极快的闪出大厅,脸带羞恼的离开,岁和真君不愿收她做弟子,是恼恨丁家带累他师父陨落,不怪她。
而丁家老祖还不依不饶的,声音传遍整个家院:“滚了就不要给我回来,里外不分的东西。”
这声吓得上下几百口,走路都放轻了八分。
砰砰砰
见看重的孙女真就御剑走了,他又是一通气的砸了厅内许多物什。
这时,有一筑基后期的男修急步向厅中行来,不顾丁家老祖的盛怒,上前打个隔音光罩就是一番耳语。
丁家老祖极其意外:“消息可真?”
男修也即丁垦点头:“应该是真,当日岁和真君与重崖大战后失踪,从重崖身边传出他重伤失了修为的消息,定不会假。
如今,这事只怕传的整个玄仙坊市都有。”
“真是会选时机,说岁和在凡界……呵呵,不论真假,这就是故意让人趁着求是不在去杀他呀!”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