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宁没想到古代还真有人能练成御剑飞行术,从前看古装剧都是当神话片看的,她想着那人会不会是刘瞎子?因离得远根本无法看清。她是特警,视力极好,也仅凭着一点飘飞的衣袂看出白光之上有人,连男女都无法看清,自然无法断定是不是刘瞎子。
她在附近找了一圈,不见丁有田,想着果果跟着他,要有个什么事果果会回来找她,于是回屋自去睡了。
简宁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好像只一小会,又好像有很长时间,因心里记挂着丁有田还未回,一点细微的脚步声就惊醒了。
她从床上爬起,披上衣服轻手轻脚开门出去,看见丁有田失魂落魄地站在院里。
还有果果,趴在他脚边。
简宁把他拉回了房,他跟个提线木偶似的,一言不发,身上到处是泥点子。
回屋后,简宁把他拖到床边,脱去他外衣,让他倒在床上躺下了。
他两眼发直,问他话也不答。
简宁暗叹口气,出去打来盆水,见他闭上了双目,眼角还有泪水滑落。
她默默替他洗了把脸,又擦了擦手,再替他掖好被子,端上盆去了灶屋。
远处公鸡打鸣,天边露出鱼肚白时,简宁已练完一套拳法。等马小麦来后,四小只起床时她已在做早饭了。
老六起床,看见大宝他们腿上绑着沙袋在站桩,很是惊讶,他去灶屋问简宁:“四嫂,是你教大宝他们练的功夫吗?”
秀姑会点拳脚功夫,老六也是知道的。
“是,我记得一点,马小麦也教他们呢,不全是跟我学。”
“我四哥夜里几时回的,不会每晚都学到很晚吧。”老六自觉地坐在灶炉前烧着火,他知道他四哥早想拜刘瞎子为师,一直说刘瞎子很有学问,但到底他四哥跟刘瞎子学啥,他并不清楚。
“没有,你睡下没多久他就回了,只是回来后又看了会书才歇下。一会你走不用跟他打招呼,他且得睡好一会才醒呢。”
老六用过早饭去了昨儿下马的地方等马福全,他和马福全走后不到一盏茶的功夫,丁贵丁权也背着书包到了村口等里正的牛车。
今儿高氏没来送他哥俩,这会正在灶屋同着刘氏一块张罗早饭呢,孟氏娘家十来个人都坐在堂屋里等着早饭。
老丁头蹲在柴屋门口,吧哒吧哒抽着旱烟。
孟氏已被挪回主屋,昨儿夜里孟氏娘家人,歇在了从前丁有田一家住的偏院屋子里,老丁头自是不愿和孟氏歇在一处,他无处可歇,只得暂且歇在了柴屋。
刘氏不停打着哈欠,昨儿夜里她被孟氏指派留下侍候自个,一夜没怎么合眼,心里恨极怨极,只想早早打发了孟氏娘家这帮瘟神。
老丁头比她更心急,只望着他们快些儿走,要留到中午还得管他们午饭。想到还得管午饭,他脸一下黑了,心里打定主意,管午饭是不可能的,要是吃了早饭他们还不走,少不得他只能厚着脸皮去找族长,说啥也得把他们撵走。
让老丁头万万没想到的是,吃完早饭,他两个大舅哥又把他跟训孙子似的训了一顿不说,临走前还指使他们的儿子抓走了他家两只老母鸡,还是正下蛋的老母鸡。
说是老丁头打了孟氏,他们得把老母鸡捉去卖了换钱给孟氏抓药,这话哄鬼鬼都未必会信。老丁头有口难言,他们嚷嚷着要去找里正评理,说他打伤孟氏,连看郎中的钱都是老六借的,他若还舍不得两只鸡给孟氏抓药治伤,怕是里正都不会向着他。
最后只得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捆了鸡带走了,除了打落牙齿和血吞之外他还能咋样?总不能捡块石头去打天,就是打天,也要他有那个能耐够得着才行。
孟氏得知自个娘家人把家里两只下蛋的鸡捉走了,气得在心里暗骂,可娘家人替她撑了腰做了主,她也从柴屋挪回了正屋,损失两只鸡就损失了吧。
可想想,还是忍不住肉疼。
刘氏恰好这时进来了,她也是倒霉,本想回屋眯会觉,想着还是来孟氏跟前卖个乖,打声招呼,结果撞在枪口上。
孟氏让她离自个近点,再近点,然后冷不丁一把揪住她,一顿好掐,直掐得她哭爹喊娘,又不敢挣脱她跑掉,只能一个劲的求饶。
高氏在一旁冷眼看着,她算是幸运了,孟氏从普仁堂回来进村后碰上昨儿坐里正牛车去镇上的村民,那村民把昨儿丁贵丁权跟高氏说的话学给了她听。昨儿进屋后孟氏就狠夸了丁贵丁权,连同着对高氏都有了几分好颜色。
孟氏的伤能好,老丁头也不敢拿她怎样了,何况大舅哥走前发了话,要是再敢动孟氏一下,不把他们姓孟的人放在眼里,他们不在乎死上几个人的。
要是搁从前,老丁头还会跟他们杠上,较个高低,可如今他在族长和里正面前都不得脸,只能装孙子,忍了这口气。
孟氏的几个外甥得了便宜,还想着要去找孟氏一直咒骂的丁有田和简宁,嚷嚷着要替孟氏出气,把他们的酒坊给砸了,被孟氏的大哥二哥给阻止了。
她大哥二哥还算个明白人,丁有田夫妇的事他们也有所耳闻,他们川岩乡离丁家村并不远,知道他二人只是和他们姐姐一家断了亲,并未被丁氏一族革除族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