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顾长生离开后,拓跋明兰又着急忙慌的回去了,特意在窦云仪醒来时,避开了所有人,重新换了一身新的衣裳。
她以为自己的行为不被其他人所知,其实整个皇宫内,全部都是关于她的流言蜚语,可谓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葡萄在给窦云仪梳妆打扮时,将今日她听到关于拓跋明兰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贵妃娘娘,您还是要防着点此女,小心她害您。”
窦云仪靠在椅背上,慵懒的打了个哈切,毫不在意,“不过一个曲曲丞相府的表小姐,本宫何须将她放在眼里。”
葡萄笑道:“也是,皇上如此宠爱贵妃娘娘,就算拓跋明兰拼尽全力去引诱,皇上都不会将她放在眼里。”
要知道宫里的宫女有许多都是多才多艺,之前就有几个不自量力,一心想要攀上高枝的去勾引顾长生,结果最终不是被赶出皇宫,就是发配到了辛者库,没有一个有好果子吃的。
就拓跋明兰这样的手段,压根不可能勾住皇上的心。
窦云仪看了一眼铜镜中的自己,满意的点点头。
将衣裳穿在了身上后,她便去用了早膳,之后就带着贵女们,一
同去了御花园里下棋。
当拓跋明兰看到窦云仪穿了一身大红色带着金边的衣裳,神色一怔,她的视线落在葡萄身上,只见葡萄微微挑眉,饶有一副挑衅的意味。
之前不是说,窦云仪今日会穿白色的衣裳嘛?为什么是大红色的?怎么会这样?
她眉头拧紧,神色有些难看,她知道了,一切都是窦云仪的贴身宫女搞的鬼,她压根就没有说实话。
窦云仪看着眼前的棋盘,淡漠的扫视了面前的贵女们,“你们之中有谁想和本宫一同下棋?”
贵女们自然没有想和窦云仪下棋得意思。
这时拓跋明兰站起来,嘴角微微上扬,眉眼弯弯的开口:“若贵妃娘娘不介意的话,臣女便来同贵妃娘娘下棋。”
窦云仪抬起手指了指对面的位置,“坐哪儿吧!”
拓跋明兰坐在窦云仪面前,挺直了腰板,“贵妃娘娘先吧!”
窦云仪一手托腮,静静的看着她,“不用,你先下吧!”
拓跋明兰确实是有点姿色不佳,但就这样,也想勾引顾长生。
一想到她今日那么早就在顾长生上朝的路上跳舞,窦云仪就觉得可笑,如今已经到了深秋,早上和晚上
是最冷的时,也亏得她能带得住。
看她心情不错的模样,看来还不知道顾长生对她的看法。
拓跋明兰拿起棋子,放在棋盘之上,“若是臣女一会儿不小心赢了贵妃娘娘,贵妃娘娘可莫要生臣女的气啊!”
其他的贵女们听到她这么说,都知道她想要做什么。
文苏梅冷冷的看了一眼拓跋明兰,摇摇头,简直不自量力。
整个后宫之中,就只有窦云仪一人,这还不能说明,顾长生对窦云仪究竟是何等的偏爱。
但凡有一点脑子的,也不会再这种时候来公然挑衅贵妃娘娘。
窦云仪没有理会,一边下棋,一边看向文苏梅说道:“听闻文太傅的嫡女,文采出众,不知此事可真?”
文苏梅站起身来,半躬着身子,谦逊的回道:“臣女倒也没传闻中那般出众,不过是读过几本书罢了。”
窦云仪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了满意的神色,“你倒是谦虚。”
“臣女没有,臣女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比起才华,怕是整个中原,都无人能和贵妃娘娘同起同坐。”
文苏梅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她对窦云仪做过的很多事都很是清楚,也知道窦云仪
究竟是怎样的妙人。
倒也不是在拍马屁。
其他的贵女们在听到她这么说时,也纷纷附和,“是啊!贵妃娘娘,您可是天底下最聪慧的女子,乃是所有女子们心中的典范。”
“臣女等人都十分倾佩贵妃娘娘。”
窦云仪做了个停止的动作,她们立刻住嘴,“本宫倒是没想到,文小姐的嘴还挺甜的。”
一般人都会以为文苏梅是在拍马屁,根本没想到窦云仪会这么说。
文苏梅看向窦云仪的眼神,就和其他女子不同,带着几分尊敬之意,“臣女不过是实话实说罢了!”
窦云仪微微掀唇,轻飘飘的话语带着沉甸甸的重量,“本宫觉得,若你去参加科举考试,定能成为中原第一位女官。”
提到这件事,文苏梅确实心动了,可她不能,“贵妃娘娘高看臣女了,臣女并未有这个能力。”
窦云仪的视线落在她垂在两侧的双手上,只见她一双手紧紧攥着,指尖刺入掌心,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像是在隐忍些什么。
看来她有什么不得已的缘由。
窦云仪也没再说什么,转身看向面前的棋盘。
只见拓跋明兰不断的咬着自己得手指,眉头
拧紧成一个川字,脸色难看到了极致了。
刚刚在下棋时,明明窦云仪一直都是心不在焉的样子,而她则认认真真,为什么还是输了,究竟是哪里的问题?
窦云仪最后落下一子,慢悠悠的开口:“哦?拓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