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彩莲的眼珠子滴溜转了一圈,她低头盯着手中的金叶子,从发髻上取下一根珠钗,不断用尖锐的位置,划金叶子。
狱卒看到眼前的场景,脸色大变,赶忙质问:“你这是干什么?”
霓彩莲没有说话,手中的动作始终没有停下来的意思,一直到将金叶子划破,撕成两片,伸出手给狱卒递过去一片,“这样…你先去找贵妃,若她愿意答应见我,我就给你另外一个,若她不愿意,那就算了。”
狱卒冷笑一声,眼底满是不屑,“你还以为你是高高在上的霓贵人啊?别忘了,你现在已经被贬为庶人了,之前你给贵妃娘娘送去堕胎药的事,怕不是忘了?”
“皇上向来宠爱贵妃娘娘,你觉得皇上会饶了你嘛?”
眼看着霓彩莲就准备将金叶子收回去,狱卒身上一把抓住,用力一拽,又说了一句,“这么说吧!就算你现在有金叶子又如何?你是永远也无法离开牢房的。”
霓彩莲本就苍白的脸色,又白了好几个度,她紧紧的咬着下唇,内心深处更是难受不已。
就算齐公公已经将事情的真相告诉她了,但她始终不相信,毕竟那孩子可是她怀胎十
个月好不容易生下来的,若真的有问题,她应该再很早之前发现才对,怎么会这样。
“你去找贵妃,就说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问你。”
霓彩莲担心窦云仪不来,忽的又想到了什么,“对了,你再告诉她,我怀了皇上的龙嗣,只要她愿意过来,以后我肚里的孩子,可以交给她来养。”
狱卒拿着金叶子,低头看了许久,“行吧!看你这么可怜的份上,我今日就大发慈悲,帮你一把,不过…就这一次。”
他转身往外面走去,心里想的却是,怎么把霓彩莲身上的所有宝贝全部都忽悠过来。
大概过了一个时辰,狱卒过来给霓彩莲回话。
“贵妃娘娘说了,她不愿见你。”
霓彩莲并未从狱卒的身上闻到任何熏香的味道,要知道窦云仪的睡眠一直不怎么好,顾长生让人特意给她制作了助眠的熏香。
只要去见过窦云仪,身上或多或少都会沾染一些香味,怎么可能一点味道都没有。
霓彩莲十分肯定,眼前的男人压根就没去见窦云仪,五官因为极度愤怒变得扭曲,“你这个狗东西,把我的金叶子还给我。”
狱卒的双眸中闪过一抹不悦
,“什么你的金叶子,给了我,就是我的。”
“你压根就没去找贵妃,你这个骗子,还给我。”霓彩莲将手伸出了栏杆。
狱卒抬起手,用力的打在了霓彩莲的手背上,“我就是骗了你,你又能拿我怎么样?”
原本他还打算过来再向霓彩莲骗取一些宝贝,确没想到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霓彩莲感觉手背传来一阵刺痛,她下意识的收回手,怒瞪眼前的狱卒,“把我的东西还给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狱卒一手背在身后,眼底闪过一抹贪婪的目光,“这样吧!只要你把你头上的那些珠钗和另外的半片金叶子给我,我就帮你去和贵妃娘娘说道说道。”
之前霓彩莲确实是打算相信他,赌一把,可没想到的是,眼前的狱卒压根就没打算将金叶子给窦云仪。
在这样的情况下,若她还相信眼前的人,八成就是脑袋里有包了。
霓彩莲没有再搭理狱卒,走进去坐在角落里思索着该怎么办。
俗话说得好,由简到奢简单,由奢侈到简却特别难。
看样子这个狱卒是不行了,她得找找其他人。
她就不相信,这里这么多的狱卒,就没有一
个靠谱的。
……
顾长生来到了洛阳宫,身后跟着齐公公等人,葡萄也在其中。
当她得知窦云仪并没有事,一切都只是为了引出顾流云,她顿时松了一口气。
她微微抬头看了一眼顾长生的后脑勺,心里想的是,果然在皇上的心里想的永远都是会的贵妃娘娘。
顾长生走进去后,就看到里面的房门紧闭,他扶着额头,有些无奈大步往里面走,其他人紧跟其后。
他听到声音,转身看了一眼,“行了,你们都呆在这里就行,别跟着朕。”
宫人们互相看了一眼对方,不明白顾长生为什么这么做,他们留在了外面,顾长生走过去,站在房门外,抬起手敲了敲房间门,“云仪,现在事情已经结束了,也该回之前的地方住这了。”
里面传来窦云仪慵懒的嗓音,“不用了,皇上,臣妾觉得住在这里挺好的。”
顾长生就知道会这样,所以当初选择在皇宫呆着,还是出宫时,他选择呆在宫里。
他根本不敢想象,他要是选择宫外,还能不能顺利将窦云仪带回来。
顾长生的声音带着柔情,再次劝说:“云仪,别闹了,你怎么能住在这里
了,这里太偏远了。”说话间,他试探性的将房门推开一条缝隙,见窦云仪没有阻止,他这才敢打开房门。
进去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关门。
窦云仪躺在躺椅上,望向房梁,“我好像没说过你可以进来吧?”
顾长生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