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霓彩莲的话后,浩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了然,原来这是在这等着他呢。于是他也就十分配合的做沉思状,随后缓缓开口沉声道:“爱妃所担心的,也不无道理,这要是真如爱妃所说,到时候这件事绝对会变成皇室的污点,这是绝对不被允许的!”
听到皇上如此认同自己的看法,霓彩莲的心里闪过一丝喜悦,恰好此时浩天皱了皱眉继续道:“那依爱妃的意思,这件事情应该怎么样才能妥善处理呢?”
浩天问出的这个问题正中下怀,霓彩莲笑眯眯开口道:“现在的这个情况宫里头已经是人尽皆知了,不如皇上您直接下旨赐悦贵妃藏红花….孩子的话,如果皇上还想再要几个,臣妾也可以….”
这女人好狠毒的心肠,浩天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是把这女人贴上了极致恶毒的标签。
“让朕下旨…”浩天假装为难道。
霓彩莲此时趁热打铁道:“要是皇上觉得这种事情您不好下旨的话…那臣妾也可以代劳给悦贵妃送去藏红花,看着她服下。以确保皇室的名声。
这女人,三两句话就把这事情定性成自己是在维护皇室名声上了,可谓是心机深沉。
不过这也是
浩天想要看到的,于是他皱眉假装思考了半盏茶的功夫,最后还是拍板了,把这件事交给霓彩莲去做。
霓彩莲听后心里自然是开心的不得了,但表面上还是不动声色,一副柔柔弱弱的样子,还向浩天保证了这件事情一定会隐秘的完成,绝对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让窦云仪喝藏红花打胎这件事是皇上同意去办的。
京城大牢之中,顾长生嘴里叼了一根从床垫上拔下来的茅草,无聊的靠坐在大牢的栏杆旁,还时不时用余光去瞟对面的牢房,只可惜里面漆黑一片,基本上是啥也看不见。
只有靠近栏杆旁,才能靠着中间走廊处的烛火略微看清四周的情况。
“贵妃娘娘~你在干啥呢,贵妃娘娘,这牢里多黑啊,往栏杆这边靠一点儿呗,好让属下欣赏一下娘娘的盛世美颜。”顾长生贱嗖嗖的声音在大牢中蔓延,甚至还可以隐约听到一点点回声。
很可惜,对面的牢房中依然是静悄悄的,就仿佛里面没有人在一样。
可顾长生似乎对这种无人应答的现象觉得很正常,并没有在意这么多,继续开口道:“贵妃娘娘~你冷不冷啊,贵妃娘娘,你饿不饿呀?贵妃娘娘,你睡了吗?
”
清冷悦耳的声音从对面的牢房中传了出来。只是语气中,似乎带着些许不耐烦。
“顾长生,你是不是很闲啊,没事情干你可以去睡觉,或者你爱干嘛干嘛,我现在不想搭理你。”
是的,没错,顾长生和窦云仪被关在了对门。并且这一层里,也只关了他们两个人。
顾长生选择性无视了窦云仪语气中的不耐烦,听到窦云仪开口说话了,立马就来劲了,狭长的眸子微眯,暧昧的开口:“我们现在被关在大牢里,确实没啥事情干,闲不是很正常的吗?我爱干嘛~云仪你不难道清楚嘛?”
窦云仪在黑暗中翻了个白眼,总觉得顾长生自从脱下了那一身龙袍,易容成暗卫浩天的模样后,似乎连性子都变了。
窦云仪对此也是十分无奈,脑袋里整日除了黄色的颜料,就不能有点别的东西。
窦云仪刚想开口怼他两句,就听顾长生突然很刻意的咳嗽了两声。而窦云仪此时也收回了刚到嘴边的话,安静了下来。
大约过了几十个呼吸后,“哒,哒,哒。”脚步声由远及近,切非常有规律的从走廊的尽头处传递到了窦云仪的耳边。
窦云仪心思微微一动,这个时候,还会有
谁到这来呢。不过她还是没有出声。
又过了大概几十个呼吸后,中间走廊的地面上一团漆黑的影子在两边微弱的烛火的映射中晃晃悠悠的出现在了窦云仪的面前。
随着影子越拉越长,越来越近,霓彩莲身穿繁复华丽的朱红色宫服,在宫女童安的带领下,慢步而行,如云的发害上装饰着华贵的金钗玉钿,在烛火微弱的光芒下闪着细碎耀眼的光。
对门的顾长生此时早已缩回了牢房中的黑暗里,似乎对霓彩莲的到来,一点儿都不觉得奇怪。
也是,毕竟像顾长生这样的习武之人,恐怕早就从脚步声中判断出所来之人是谁了。
“窦云仪,这牢里住的可还舒服啊?”看到窦云仪现在的处境,在对比一下自己现在的样子,霓彩莲的嘴角不自觉勾起了一抹得意的笑。
窦云仪清冷且平静的声音缓缓从牢房的黑暗之中传了出来。
“托霓贵人你的福,我现在住的挺好的。”
霓彩莲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实话说,她最讨厌的就是窦云仪这在哪都是一副云淡风轻的语气,就算现在她看不到身在黑暗之中的窦云仪,只要听到窦云仪这平静的声音,霓彩莲就能想象到窦云仪那平静
的眼神,以及波澜不惊的神色。
霓彩莲咬了咬牙,刚想继续讥讽窦云仪几句,却突然想到了现在她和窦云仪这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的差距,以及此行的目的,猛然间,霓彩莲竟平静了下来。
她真的很想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