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面走了继续,最终顾长生停在了一间牢房的面前,他看着关在牢房中的人,一个个都低垂着脑袋,也不闹腾,倒是有些好奇。
血刃门主在看到顾长生后,立刻起身跪在了地上,向顾长生了磕头,“草民万宁路叩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其他弟子们都按照血刃门主的方式,给顾长生行跪拜大礼。
顾长生隔着牢房门,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们,双眸中散发着冷厉的气息。
“你就是血刃门主,万宁路?”
“正是草民。”万宁路低着头,始终都不敢抬头。
其他的弟子们感觉到顾长生身上不断散发的杀气,脸色都难看到了极致。
顾长生一手背在身后,冷声质问,“朕问你们,究竟是谁买命刺杀皇上的?”
“这…这个…”万宁路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左侧的男子,额头上不断的冒着逗大的冷汗,脸色也越发难看,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说?”顾长生的语气微微上扬,眼底满是阴鸷,他活动了一下手腕,“朕的手段,想必你们应该有所耳闻,若你们不愿说,就别怪朕不客气了。”
他微微侧头,看了一眼身后,“来人,
上刑!”
万宁路的脸色瞬间白了好几个度,他疯狂摇头,解释道:“不,不是的,皇上,不是草民不愿意说,是草民也不知道。”
“哦?不知道?你觉得朕会相信你的鬼话吗?”顾长生冷笑一声。
“放眼天下,谁人不知你们血刃,唯有在见到雇主后,才会接任务。”
万宁路抬起头,双眸闪烁着真诚的光芒。
“皇上,草民说的句句属实,绝无半句虚言。”
狱卒这时已经走了过来,万宁路只觉得心里咯噔一神色,脑海中已经浮现出,被刑具折磨的画面了。
“皇上,草民真的不知道,这都是草民的儿子,犯的糊涂事啊!求皇上饶命啊!”
其他的弟子们纷纷附和,“是啊!皇上,我等压根就不知道这个任务,是大师兄偷偷接的,我等真的什么都不知道。”
“若草民知道,就算借草民一百个胆子,草民也不敢对贵妃娘娘动手啊!”
“求皇上名查!”
……
瞧着他们一个个的模样,怎么看都不像是骗人的,顾长生心中有些好奇。
“你们之中的大弟子是谁?站起来让朕瞧瞧。”
大弟子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低垂
着脑袋,眼底满是歉意。
他怎么也没想到,因为他会连累整个门派,说真的,他后悔了,可惜已经没用了。
“皇上,草民也是被人给骗了,这才犯了糊涂事,还请皇上明察。”
“糊涂事?”顾长生更加不理解了。
“是的,皇上,前几日的,草民在外饮酒时,不小心醉了,与一位姑娘…”大弟子实在是没办法了,于是将前几日,他身上发生的事,一字不落的说了出来。
他在外面遇到了一位蒙面的姑娘,柔弱可怜,整个人看上去都没什么力气。
那姑娘说她才是真正的窦云仪,窦云仪是假的,是妖怪,霸占了她的身子,如今还成为了当今的贵妃娘娘。
原本他觉得这件事很荒谬,并没有相信这位姑娘的话。
可那姑娘说的声泪俱下,并且还将顾长平被窦云仪迷的神魂颠倒,成为暴君的事,全部都说了出来。
她担心顾长生也会变成那样的暴君,就希望大弟子能帮忙,杀了窦云仪。
顾长生的脸色瞬间黑了下来,背在身后的双手紧紧的攥着,“你可知道此人是谁?长什么模样?”
“这…这个草民也不知道,哪位姑娘始终能
着面纱,她说自己长相丑陋,不愿以真容视于人前,这才一直带着面具。”大弟子的脑袋垂的更下了。
其他弟子们的脸色越发难看,他们怎么都不知道,大弟子竟然是被一名女子被糊弄了。
这一点也在顾长生的意料之外,他看了眼面前的大弟子。
“所以你就刺杀云仪?”
“是的,皇上。”大弟子低垂着脑袋,垂在两侧的手不断扣着手指,大脑飞速运转。
他犹豫了很久,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皇上,既然贵妃娘娘的体内并不是她本身,草民觉得,应该将其处死。”
旁边的弟子们听到这句话时,脸色当即变得苍白。
万宁路想要阻止,但还是迟了一步,这句话大弟子已经说了出来。
其他的弟子都快被大弟子气死了。
如今他们已经因为刺杀贵妃娘娘的事被皇上下令抓起来了,在这个节骨眼上,不说点好听的话就算了,竟然还火上浇油。
顾长生额头上的青筋跳动着,脸色也黑了下来。
他此刻真的有一种想法,想将这个大弟子的脑袋打开,看看里面究竟装的是什么东西。
这不纯纯没事找事吗?
万宁路
实在是担心顾长生一怒之下,将血刃的所有弟子们斩首示众。
他之前没有逃跑,就赌的是顾长生不是暴君,如今他儿子说出这番话,不就是自找死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