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做什么?”窦云仪抬起头,直勾勾的盯着他。
顾长平松开手,沉思片刻,将自己的想法脱口而出。
“我想对落雪施刑逼问!”
“其他的事都可以,唯独这件事,绝对不行。”窦云仪转过身,背对着顾长生,语气中带着肯定。
之前落雪帮了她那么多次,绝对不可能出卖她。
更何况,欧阳峰已经将落雪体内的毒解开了,这样一来,她就更不可能出卖自己了,这件事肯定没那么简单。
“长生,我知道你不相信落雪,可…出卖我们这件事,绝对不是她做的,你就算是不相信落雪,也应该相信我。”
顾长生扶着额头,眉宇间满是无奈。
看着窦云仪倔强的模样,他眉头皱的更紧了,脸上满是疲惫。
“如果我拷问了之后,确定落雪真的不是,我会放她离开,倘若她真的是,我必须杀了她,我这也是为了你好。”
“顾长生,你若想调查究竟是谁将我们的事告知顾长平,我可以听你的,但…拷问落雪,绝对不行,这件事没得商量。”
声音落下,窦云仪头也不回的离开。
见顾长生的脸色越发难看,暗卫也不知道
应该如何是好,他转身看向暗卫们,不满的发着牢骚。
“明明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所有人的安全着想,为什么云仪就是不明白呢?”
虽然是头一次看到顾长生和窦云仪闹别扭,但直觉告诉他们,无论如何,都不能站队,否则,后果不堪设想,他们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
顾长生烦躁的抓着头发,眉头拧紧的足以夹死一只蚊子。
假山后,落雪靠在上面,脸色苍白,紧紧的咬着下唇。
她原本是打算过来着窦云仪,将不久前调查出来的结果,告诉窦云仪,却没想到,听到了这些。
若她没猜错的话,顾长平压根没再顾长生身边安排任何人,在这样的情况下,顾长平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找过来的?
她死活想不明白。
对于窦云仪相信她的态度,她很是开心。
这些年她呆在顾长平身边,从未被顾长平如此信任过。
低头沉思许久,她始终不想因为自己的原因,导致顾长生和窦云仪的关系破裂,她从假山后走出去,看向顾长生,严肃道:“我之前是顾长平的手下不假,但我在很早之前,就不提他做事了,你若不相信我,可以用刑
,我不介意。”
顾长生双眼微眯,一手背在身后,不断摩挲着玉扳指,黝黑的眸子晦暗不明,没人知道他此刻在想些什么。
暗卫们怎么也没想到,落雪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冲了出来。
要知道,顾长生现在可是在暴怒的边缘,不论是谁出现,都不会轻易放过。
这下落雪可谓是惨了。
宁愿错杀,也不可放过一个,必须要找出,究竟那个给顾长平通风报信的人才行。
“来人,将她带下去,我亲自逼供。”
回想起不久前窦云仪说的话,暗卫们明显有些犹豫,他们面面相觑,最终还是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主子,您确定要这么做?”
顾长生一记冰冷的眼神扫过去,他们瞬间就怂了。
“是,主子。”
话音刚落,他们带着落雪去了很早之前就已经建设好的牢房中。
一路上,落雪从未反抗,乖乖的被他们带走。
从眼下的情况来看,他们也觉得不是落雪,倘若真的是,现在要不是逃跑,就是自杀。
没过多久,顾长生就带了许多他之前用的东西,去了牢房。
牢房里面潮湿阴森,周围的空气闷闷的,给人一种呼
吸不过来的感觉。
地面上时不时就会出现蟑螂、老鼠各种虫蚁,可谓是脏乱到了极致。
落雪被绑在了十字桩上,她低垂着脑袋,在听到脚步声才抬起头来,看到是顾长生后,她再次开口,眼底满是肯定之色。
“我再说最后一遍,我和顾长平没有任何关系。”
“是吗?我看你能嘴硬到什么时候?”顾长生拿起旁边的刑具,开始动手。
纵使落雪被打的血肉模糊,她都只是紧紧的咬着唇瓣,一声不吭,顶多就是闷哼两声,她的头上满是细小浓密的冷汗,脸色越来越白,宛如一张白纸,下唇被咬破,将原本已经毫无血色的唇,染成了鲜红色。
提着医药箱,正准备给窦云仪扎针的欧阳峰,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心神不宁,有种不详的预感,心慌不已,他捂着胸口,很是不解,伸出手给自己把脉,确定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大步离开了。
阁楼上,顾长平走上楼梯,看向正在记东西的御林军,快步走了过去。
御林军一听到声音,转头看去,赶忙向顾长平行礼。
“臣见过皇上,皇上万岁…”
不等他喊完,顾长平摆了摆手,拿起桌
上的册子,坐在椅子上,翻看着上面的内容。
有眼力见的公公,跪在地上,顾长平习惯性的抬起腿,将腿放在了公公的后背上。
在看到窦云仪几乎一整日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