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府,窦云仪双眸黯淡无光的坐在床榻之上,脑海中浮现的都是往日里和窦齐峰他们的场景。
她的嘴角勾起一抹苦笑,说起来,她好像和他们呆在一起的时间并不长,原身对他们的记忆也不多。
记忆很实模糊,但心痛如同刀绞的感觉,确实让她很痛苦。
如今首先要做的是,找到杀害他们的凶手,究竟是谁对他们痛下杀手。
就在她绞尽脑汁思索这件事时,听到了一阵脚步声,她起身看了过去。
看到顾长平疲倦的从外面走了进来,他眼底的黑眼圈很严重,整个人颓废至极,像是一夜都没休息好。
已经疲倦不已的顾长平,在看到窦云仪的瞬间,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周围的疲倦也消失了大半,语气中满是温和的气息。
“听说云仪找我?所为何事?”
窦云仪眉头微蹙,“你这是?”
顾长平揉了揉眉心,微微掀唇,“之前去调查究竟是谁害了你爹他们,对方做的太隐蔽了,若想要找出证据,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
迟迟不见窦云仪开口,顾长平以为窦云仪伤心了,赶忙解释道:“云仪,你放心,本王一定会找到证据
,证明此事与我无关。”
窦云仪扯开话题,问道::“落雪现在在何处?”
顾长平顿时愣住,饶是他再怎么想,也想不到窦云仪会问起落雪。
“云仪,你找她有什么事吗?”
见他没正面回答,窦云仪很是担忧,“你是不是惩治她了?”
一时之间,顾长平不知该如何回答。
窦云仪大概猜到原因,薄唇启齿:“燕王殿下,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你之前说,落雪以后就是我的人,就是因为你这句话,她才会听从我的命令。”
因为很长时间没喝水,她的嘴唇有点干裂,说话时扯动嘴唇,都会让她疼痛不已,她停顿很长时间,这才继续说道:“要说罪魁祸首,难道不应该是你母妃吗?如果不是因为她,我怎么可能会让落雪去打听此事?”
闻言,顾长平自责不已,若不是因为柔妃,说不定窦齐峰等人就不用死了。
想到落雪已经被带下去,此刻可能已经被鞭打的不成人样,若让窦云仪看到,肯定会觉得他暴戾无情。
思索片刻后,他微微掀唇,语气中带着诱哄的意味。
“之后我会让人将她送回来的。”
窦云仪始终担心落雪
出事,不愿继续等下去。
“燕王殿下,我不习惯别的人伺候我,我只要落雪。”
顾长平的神色难看到了极致,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云仪,不要让我为难。”
窦云仪硬撑着虚弱的身子,从床榻上下来,她抬起下巴,直勾勾的盯着顾长平。
“燕王殿下一再推脱,该不会已经惩治了落雪?”
对上那双黝黑的眸子,顾长平张了张嘴,不知该如何狡辩,他垂下眼帘,遮住了眼底的神色。
“原本我还以为,燕王殿下不论怎么样,也不会对自己衷心耿耿的下手,做出寒心的举动,如今看来,是我高看了你几分。”
不愿被窦云仪如此误会,最终顾长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云仪,我之所以会惩治她,都是因为她说你不是我喜欢的人,明明你就是云仪。”
窦云仪怎么也没想到,落雪竟然发现了这一点,她仔细打量着顾长平的神色,眼底很是慌乱,明显对她有所怀疑,尽管如此,他还是不愿承认这一点。
她转过身,背对着他,清冷带着沙哑的嗓音响起。
“或许,落雪说的是对的?”
顾长平根本不相信,他伸出手,
想去抱窦云仪,又害怕被窦云仪厌恶,双手停留在空中,不知该放在何处。
“不,你就是云仪,我是不可能认错的。”
窦云仪揉了揉眉心,不明白为什么顾长平就是执迷不悟。
“你其实也怀疑了,对不对?”
顾长平拧紧眉头,全身的神经紧绷,他强迫自己忽视了窦云仪的话,“你就是云仪,你左耳后面的红痣,我记得很清楚,不可能出错的。”
说话间,他立刻冲上去,在看到窦云仪耳后的红痣,再次坚定了自己内心的想法。
窦云仪还准备说什么,只见顾长平转身离开,在走到门口时,回头说了句。
“只要你按时用膳,我会让落雪尽快回到你身边。”
不等她开口,顾长平大步离开。
明明都能确定她不是原身,为什么顾长平还是如此,她揉了揉眉心,头疼不已。
伴随着一阵晕眩,她觉得周围开始晃动,她伸手扶住旁边的圆柱,这才没突然倒在地上。
她若继续这样,保不齐什么时候就会晕倒了。
就在这时,她闻到一股奇怪的香味,不属于房间里面的香,更不是花香,总觉得有些熟悉,仿佛在哪里闻过一样。
她
环顾四周,身体靠在柱子上,另外一只手放在手腕上的镯子,她稳住心神,“什么人?出来!”
房顶上的瓦片被人解开,男子一跃而下,稳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