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雪狐疑的看向窦云仪,心中有些不解。
“小姐不是对王爷没兴趣吗?为何会好端端问起王爷的事?”
窦云仪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盯着她。
见状,落雪只好将她知道的事,说了出来。
“王爷其实很惨,一直都是柔妃娘娘的复仇工具。”
在很小的时候,其他两位皇子都被自己的母妃当作珍宝一样捧在手心,只有顾长平一人,过得最惨。
由于柔妃从不讨顾烨华欢心,顾长平自然也不受待见,再加上柔妃对顾长平也很冷淡,几乎整个皇宫的人,都能随意欺负顾长平,甚至有些想借此机会,杀了顾长平,讨的另外两位娘娘的奖赏。
毕竟对于后宫的妃子来说,竞争对手少一个,以后能当上太后的机会就多了一个。
之后便是出去游湖,顾长平跌入水中,恰好被窦云仪所救,然后带到了窦府。
等再次回来皇宫,顾长平的脾性大变,不论是否被人捉弄,都会温柔待人。
听到这儿,窦云仪的眉头拧紧,脸色沉了下来。
怪不得顾长平的脾性如此怪异,原来是因为这样。
紧接着,落雪又说道:“在王爷十岁左右,皇上再次宠幸柔妃
娘娘,柔妃娘娘原本想以王爷为由推辞,却发现王爷不知所踪,从这件事之后,柔妃娘娘便给王爷下蛊,若王爷不听话,蛊毒发作,生不如死。”
按理来说进入后宫的女子,应该会想办法讨得皇上的欢心才对,怎么觉得柔妃娘娘似乎不喜顾烨华,甚至还有点厌恶?
窦云仪疑惑的看着她,“柔妃娘娘为什么不喜皇上?”
“柔妃娘娘本来有喜欢的人,只因长得像安王殿下的母妃,所以被强行带到了皇宫。”
当时是因为顾烨华在外饮酒,因为柔妃长得像自己心仪之人,便强行占了一夜。
原本柔妃想着既然失了身子,就和顾烨华好好过日子。
在得知顾烨华是当今圣上,她有些惊讶,但还是选择留下来。
结果入宫后,没过多久,她便知道自己是别人替身的事,并且那个女子还活着。
当她知道自己是别人的影子,当然无法承受,好几日都没怎么吃东西。
以至于差点将自己活活饿死。
原本她想离开皇宫,顾烨华却不愿意,并且用她心爱之人的命来威胁她,她没有办法,最终只能妥协。
每次顾烨华与怜贵妃吵架,或者是闹别扭,顾
烨华都会过来找她。
柔妃就像是这两个人之间的调味剂。
好用了便用,不好了便丢。
时间一长,纵使再正常的人,也会承受不住。
在怜贵妃殁了没多久,顾烨华就很少来找柔妃了,怕的就是看到柔妃后,就想到已经死去的怜贵妃。
也正是因为这样,柔妃开始讨厌所有人,包括顾长平。
顾长平自从成了工具。
窦云仪双臂环于胸前,陷入了沉思。
怪不得顾长平会那么痴脸原身,原来在窦府的那段日子,是顾长平人生中唯一的光。
顾长平确实很惨,但这也不是他可以害人的证明。
她长叹一口气,并未想出处理这件事的法子。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她转头看了一眼外面。
婢女正端着已经熬好的药,站在外面看着她。
“窦小姐,您的药好了。”
隔着老远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药味,窦云仪下意识的皱了皱眉,“放在桌上吧!”
婢女将药放在桌上,然后就退了下去。
看着黑乎乎的药,窦云仪的脸色难看极了,见盘子里没有蜜饯,她转头看了眼身侧的落雪,吩咐道:“你去让人准备一些甜果或者蜜饯送来。”
落雪看到她似乎不喜喝药,愣了片刻。
等将东西取来,放在盘子里,窦云仪端起碗,捏紧鼻子,痛苦的将药一饮而尽。
苦味在口腔中蔓延开,她痛苦的皱紧眉头,拿起蜜饯丢进了嘴里,将嘴巴里面的苦味压了下去,顿时觉得舒服了许多。
落雪有些不解的看着她,眸子里满是疑惑。
察觉到她的神色,窦云仪转头看了过去。
“你这也看着我做甚?”
落雪沉吟片刻,说道:“听王爷曾说,小姐最不怕苦,怎的现在只是喝个药都这么痛苦?”
窦云仪这才想起来,原身确实不怕苦,也不怎么喜欢吃甜的东西,并且脾性也和她大不相同。
平日里,她与顾长平见面的次数实在是太少了,或许在一起的时间长了,顾长平能分别出她的不同。
她顿时心里就有了主意。
皇宫,顾长平去了柔妃的寝宫,他向柔妃行礼:“儿臣见过母妃。”
在椅子上坐的柔妃,端起茶杯,慢条斯理的喝了起来。
她身穿一件外白里红的衣裙,将她原本就白皙的肌肤衬托的更加细腻,周身散发着端庄优雅的气息,她抬起眼帘,看了一眼顾长平。
“为何这
些天过去,你并无任何动作?”
顾长平低垂着脑袋,解释道:“最近这几日,皇上已经被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