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峰这才想起来什么。
“哦,对了,你难道没什么想问的吗?比如我为什么现在才知道这件事情?难道云仪肯定是害怕我担心,所以没有告诉我。”这么想着心里就平衡多了。
只是更加心痛这几日,窦云仪过的肯定不好受,情蛊一旦发作可比其他毒药药性强大,不知道剩下的云仪要受什么样的疼痛。
窦云仪看着欧阳峰,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他说的不能说全对,也不能说不对,瞒着他确实不好。
“这件事上,确实是瞒了你。不过现在已经没事了,既然蛊虫已经死了,想必吃些药过些日子就已经大好了。”说完这些话她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畅快。
老头见状,立马就要起身离开。
窦云仪哪里肯让他走,连忙抓住他衣的袖诚恳道:“那个,一会能不能给我几颗人参啊。”
“干嘛?”
“泡着喝,为了身体。”
老头两只眼睛都瞪圆了,“你泡人参喝着玩儿?干脆把李朽我也泡了吧,你这小丫头口出狂言,那人参多珍贵啊,我还留着以后老了吊着一口气呢!”
这句话说的她脸不红心不跳,根本对她造不成任
何伤害。
“那我这大病初愈,不也是刚从鬼门关出来,先吊完这口气再说嘛!”
老头看着他,眼神好像在说:“就你金贵,拿人参当粪土吗?”
他那些人参少说一颗都也七百年,往大了说,那都是千金难求,瞧她那不把人参当钱的样子,他这辈子最痛恨这种人。
“老朽不奉陪了,二位请自便。”说完便背上包袱落荒而逃。
留下了窦云仪在后面依依不舍的伸出手挽留,“别啊!”
人走后,只剩下欧阳峰和窦云仪两人,两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场面一度尴尬。
“那个…要不。”
“既然你没事,那我便不打扰了。”
窦云仪就笑笑,她现在很想放开自我。
总算是不用担心,因为情蛊的关系,必须和顾长生分开了,不过,眼下这个好消息,暂时还不能告诉顾长生,若是被柳青雪知道,说不定会派人过来拦截她,将她杀死。
考虑到这一点,她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体内情蛊已死,经历了人生的大起大落之下,窦云仪现象最想做的事,就是立马出现在顾长生的面前,和他再也不分开了。
坐过这么多次
马车的窦云仪,第一次发自内心地觉得,这马车的速度,还是太慢了,她现在可是归心似箭啊。
再说京城内,燕王府内,窦云仪的一举一动皆在顾长平的监视之内。
烧掉手中的密信,顾长平已经得知窦云仪已经在回京的路上,即将抵达京城的消息。抬手唤来暗卫,顾长平一脸平静,“连夜更换窦侍郎的关押位置,再加派些看管的人手,务必不能出半点差错!”
黑色身影向着顾长平微微躬身,下一秒就如同阴影般消失不见了。
只留顾长平独自一人站在院子里,眼神中尽是可怕的笑意,嘴角已是按捺不住的疯狂上扬“顾长生,这次,我看你拿什么跟我斗!哈哈哈哈哈。”
看着磅礴大气的城门,窦云仪放下车帘微微叹了口气,连续赶路好几日,终于是到京城了,离开之时就没见父亲,分别了那么久,也确实是想爹爹了,“也不知道如今父亲的身体怎么样了。”
“太子妃殿下,到了。”婢女掀开车帘,窦云仪下车抬头一看,此处竟是燕王府,再转头看向车夫,对方笑眯眯开口,“太子妃殿下,燕王殿下念您舟车劳顿,特此
让小的请您上门来喝口热茶。”
听到这,窦云仪眼睛一眯,打起了十二分的警惕,但也没说什么,在婢女的搀扶下,缓步走进了燕王府,这一进门,就看见顾长平站在大厅门口,满脸笑意的看着她。
窦云仪的心中顿感不妙,试探性开口问道:“五哥此次大费周章请妹妹过来,可是有什么事要说?”
顾长平上前几步,离窦云仪更近了些,答非所问,“云仪,许久未见了,在浏阳过的可好啊,我看你清减了不少,那地方穷乡僻壤,比不得京城,我今日略备小菜,你也是一路车马劳顿,不如先坐下吃点,我们边吃边聊。”
窦云仪不着痕迹的后退了两步,顾长平看在眼里,脸上的笑意明显淡了几分,但也没说什么,只是一直盯着窦云仪。
窦云仪朝顾长平微微笑了笑,“五哥有什么事但说无妨,云仪离家已久,还是想先回去看看家里的情况。至于吃饭的话,还是等云仪解决了家中大小事务,到时候和太子殿下一同前来拜访。”
听到这,顾长平笑嘻嘻的继续开口,“哦,对了,云仪,在你离京之时,我把你父亲窦侍郎接到了我
府上,你父亲与我相谈甚欢啊。”
闻言,窦云仪脸色大变,难怪离京当日,她没有看到爹爹的身影,原来是被顾长平软禁了。
窦云仪整理了下情绪,但脸上还是抑制不住一脸怒容,皱眉开口道:“你想怎么样。”
顾长平似乎是很满意窦云仪现在的表情,微微颔首,“云仪,我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你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