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风掌柜在做手脚时,极其小心,绝不可能被人发现,他垂下脑袋,眼珠子滴溜滴溜的转个不停。
对了,窦云仪肯定是在炸他,窦云仪刚刚在楼上,绝不可能看到。
说来窦云仪不过是一个妇道人家,绝不可能有大智慧。
考虑到这一点,他定了定神,抬头看去,眉宇间满是轻蔑。
“安王妃,你虽身份高贵,但毕竟是一个妇道人家,即使如此,你就应该安居在后宅之中,相夫教子,怎能抛头露面,出来做一个商人!”
欧阳峰担心这些话会刺伤窦云仪,神色有些担忧。
“王爷都未曾说过,不让我经商,你如今却说出这话。”窦云仪起身,缓慢的走到风掌柜身边,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你是觉得你比王爷的地位还高?”
强大的威迫力,让风掌柜的身子止不住的颤抖,窦云仪蹲下身,抓住他右手,瞥了一下衣袖上粘着的白色粉末,脸色一沉。
“你过来看看,这药粉和甜品上的,是否是同一种?”
欧阳峰立刻走过去,低头看了一眼。
“是同一种毒药!”
窦云仪使劲抓住风掌柜的手腕,双眼微眯,危险的气息不断蔓延。
“你刚刚不是
要证据吗?这就是证据!”
她用力摔了一下手,拍了拍,“将甜品和他,一同送进官府!”
“是,东家!”
两个伙计走上去,直接将欧阳峰整个人架起来,往外面走去。
她重新坐回了椅子上,向掌柜招招手。
“让铺子里的伙计注意一点,不要让有心之人做手脚,否则,芬蝶来的招牌,迟早会被人砸了。”
掌柜瞥了一眼下方拥挤的人群,眉头不自觉的皱在了一起。
“东家,如今铺子里的伙计可能不够用,请问是否可以再招一些伙计进来?”
窦云仪点点头,“这些事以后你自己看着办,切记,千万要找手脚干净之人!”
“放心吧,东家。”
掌柜退下后,立刻就去招伙计。
欧阳峰被刚刚窦云仪那霸气侧漏的一幕,完全吸引了,琥珀色的双眸中闪烁着光芒。
窦云仪抿了一口茶水,转身看了一眼春瑶和岩岩,确定她们二人已经用完了甜品,便想着起身离开。
欧阳峰跟着一同下楼,当他看到不远处的甜品时,忍不住想尝尝,于是便留下排队买甜品了。
离开后,窦云仪去了其他的铺子看了看,生意都还不错,但也算不上特别好。
她根据眼下的情况,大概说了一些问题所在,让掌柜按照她所说的去做,不出三日,生意便会火起来。
锦绣坊、真宝斋和粉蝶来,这三家铺子,已经可以证明窦云仪的能力,掌柜想也不想,就按照窦云仪所说的去做。
别说三日,当日傍晚的生意,就比平时好上了许多倍。
当窦云仪来到最后一家铺子,铺子就像是荒废了多年一般,一进去就感到灰尘巨大,让人十分不适。
窦云仪拿出帕子,捂住口鼻,在此处开酒坊,也没什么不妥。
不过,铺子里既没有掌柜,也没有伙计,估摸着要重新找人。
窦云仪转头看了一眼岩岩,问了句。
“你可想做酒坊的掌柜?”
岩岩顿时愣住了,她转头看了一眼春瑶,心中有些不解。
按理来说,春瑶待在窦云仪的身边最久,就算是作酒坊的掌柜,也应当是春瑶才对,怎会是她?
春瑶同样觉得不解,更多的是心里不舒服。
但又想到,只要岩岩走了,她就可以独自一人伺候窦云仪了。
但很快,她的心情就好起来了。
迟迟不见答复,窦云仪再次问道:“你这是想还是不想?”
岩岩低着头,“奴
婢只要能陪在王妃身边,就已经知足了。”
窦云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总不能一辈子都做奴婢吧!身为女子,本就被很多的条条框框所束缚,遇到机会,要学会把握,这件事你可先考虑考虑,若是想好了,再来告诉我。”
毕竟酿酒是需要学的,再加上泡酒,并不会太忙。
就算有客人来,也只是打酒罢了。
春瑶闻言,一路上低垂着脑袋,一言不发,整个人看上去闷闷不乐。
细心如窦云仪,她早就察觉到这一点,只是静静的盯着春瑶的一举一动。
在回府之前,她将铺子改成酒坊的事告诉了芬蝶来的掌柜,让他找工匠师傅将铺子重新翻修,并且给了他一些银两,作为辛苦费。
起初掌柜并不打算要,但架不住窦云仪强行给,最终还是收下了。
等到事情处理完,窦云仪回府后,正好碰到了买了甜品的欧阳峰,此刻他满身怨气,仿佛受到了天大的不公和委屈。
窦云仪走过去,随口问了句,“发生什么事了?”
欧阳峰不满的摇头吐槽道:“想来最近这几日,我帮了你不知多少忙,结果一文钱没捞到也就算了,排队买个甜品,也只剩下最后一个。
”
寻思着这段时间,整日都有不少的事要忙,窦云仪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