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生凑过去看了一眼,肯定的点头,“不然呢?”
窦云仪的嘴角下意识的抽搐了两下,照着图上的路线寻去,怕是在这里找个十天半个月,也不可能出的去。
“要不……还是让我重新画一份图纸吧!”
顾长生摇摇头,拒绝了,“不用那么麻烦。”
这时在房间内的青鸟睁开双眸,他环顾四周,眉头微蹙,不久前发生的事在他的脑海中闪过,肚子上传来的疼痛,让他确定刚刚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他从地上起来,低头看了一下脏兮兮的衣袍,上面有一股浓重的酸臭味,闻的他脑袋发昏,十分不适。
在房间寻了一圈,只找到了一件干净如新的衣袍,他立刻换在了身上。
走在路上,他依旧觉得脑袋有些晕晕乎乎,神志明显有些不清晰。
他摇摇晃晃的走到了顾长生的房间,正好听到顾长生和窦云仪的对话,大步走了过去。
顾长生将桌上的图纸,递给了他。
“今夜,你想办法离开此处,将暗卫带来此处,埋伏在四周。”
青鸟压根就没有低头看图纸,而是抬起头看了一眼顾长生,“那个…王爷…能不能将离开的路线,直接口述告
诉属下?”
顾长生眉头紧蹙,语气中明显有些不悦。
“不是已经将图纸给你了吗?你难道不会自己看嘛?”
青鸟有些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发,“属下这会儿有些不舒服,只要一盯着手中的图纸,就会头晕眼花。”
窦云仪下意识的给青鸟竖起了大拇指,她没想到在这样的情况下,青鸟还能编出像样的理由。
在顾长生的口述下,青鸟依旧没有明白,离开此处的路线,神色明显有些难看。
“若是不明白,等晚上你好好研究一下。”
青鸟担心惹怒顾长生,不敢继续询问,只能拿着图纸,无奈的离开了房间。
窦云仪也没再多留,转身就离开了房间。
她重新画了一份图纸,送到了青鸟的房内。
看到清晰的路线,青鸟顿时就明白了。
他抬头看,一脸感激的看着窦云仪,“谢谢!”
窦云仪摆了摆手,“晚上离开时,记得小心一些,若是发现情况不对,立刻撤回来,莫要被人捉到什么马脚。”
青鸟有些好奇的凑到窦云仪身边,小声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和王爷在一起的?”
窦云仪愣了一下,不明白他是何意。
青鸟自顾自的说
着,“你比那位在王府的侧妃不知道好了多少。”
窦云仪眉眼微挑,有些疑惑的看着他。
“怎么说?”
一想到黑泽的事,青鸟气就不打一处来,他眉头紧蹙,不满的嘟囔着。
“黑泽就是因为被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侧妃,去指示跟踪一个刺客,这才变成了如今这般昏迷不醒的下场,若是那个侧妃但凡是长点脑子,能有你一半聪明的话,黑泽也不会沦落到如今这样的下场。”
窦云仪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他。
“虽然我不知道王爷怎么好端端的,就有了断袖的癖好,但我希望你能对王爷好一点,他实在是太困了。”
窦云仪低垂着脑袋,长而卷翘的睫毛下,一双狭长的眸子暗了暗。
青鸟的话虽不中听,但说的每句话都是事实。
“知道了!”窦云仪起身,闷闷不乐的离开了房间。
青鸟原本打算将顾长生最近这些年受到的苦楚,全部都告诉她,在看到她离开后,只能等下次找机会告诉她了。
重新回到房间内,窦云仪坐在床边,看向远处的花海,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脑海中不断浮现着黑泽如今躺在床榻上昏迷不醒的画面,脸色也是越发
的难看。
在思绪神游之时,时间飞速流逝,很快就来到了榜样,春娘来到了窦云仪的房间门口,她警惕的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没有人在走廊上,立刻打开房门,扭着水蛇腰,走了进去。
她不停的用手捶打着肩膀,一副浑身酸疼的模样,瞥了一眼窦云仪,眼底闪过一抹担忧的神色。
“刚刚那女人端给你的东西,你没喝吧!”
窦云仪重重点头,“没喝。”
春娘顿时松了一口气,她坐在桌前,端起桌上的茶壶,倒了一杯水,抿了一口。
“主子也不知道今日是怎么了?心情似乎不是很好。”
窦云仪再靠近春娘的时候,看到了她白皙的脖颈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血肉模糊,上面还被撒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虽已经上过药了,但依旧渗出了一些血迹,在她的衣裙上。
春娘明显是重新补过妆的,尽管如此,依旧遮不住她脸上的苍白。
窦云仪坐在她身侧,洋装一副十分担忧的模样,“春娘,你受伤了,没事吧?”
春娘摆了摆手,显然对于她身上的伤,已经无所谓了。
窦云仪的心中大概有了猜测,想必春娘身上的伤,应该是那个她所谓的
主子造成的。
“到底是谁伤你的,你告诉我,我去替你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