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吼声吓得所有百姓们纷纷往外涌出,速度极快,生怕被殃及、牵扯到。
伙计们纷纷被吓的呆站在原地。
王洪在看到墨旗后,喉结上下滚动,不断的吞咽着口水,眼底满是惶恐之色。
他只是迟疑了片刻,立刻扬起一抹讨好般的笑容,大步走了过去,恭恭敬敬的躬着身子,“东家,您……您怎么来了?”
墨旗冷笑一声,眼底满是阴鸷,“王洪,你真是好大的胆子!”
强大的威慑力,吓得王洪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他战战兢兢的低垂着脑袋,大脑一片混乱,嘴巴不断的张开,始终发不出声音。
墨旗转身,扫视了一眼不远处的伙计们。
他们吓得瑟缩在一起,眼底满是惊恐。
只见墨旗抬起手,随便指了一个人。
“你……去将铺子里的账本给本公子取来!”
“是,东家!”
伙计缓慢挪动着脚下的步伐,急忙去取了账本,毕恭毕敬的递到了墨旗的手中。
接过账本,墨旗晃晃悠悠的翻看起来。
跌坐在地上的王洪,如同在油锅上,无比煎熬。
浓重的酒精味充斥在四周,王洪只能祈祷墨旗喝醉了,根本看不清账目,只有这样,他
才能活下来。
墨旗只是看了第一页,看到售卖之后的价格,竟然比进货的还要低上许多,他的脸色当即沉了下来。
他将账本狠狠的砸在王洪的脸上,“你给本公子好好看看这本账册,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洪不停地跪在地上,向墨旗磕头。
“东家,小的也不想这样,都怪窦云仪,他将锦绣坊的货物的价格压下来,当时云杉坊的生意实在惨淡,无奈之下,小的这才想到了这个方法,小的会用自己的银钱,将所有的缺口,全部都补起来,还希望东家能看在小的一心为了您的份上,莫要将小的赶出去,求您了!”
墨旗冲着不远处的伙计使眼色,只见他立刻搬了一张椅子,墨旗坐在后,跷着二郎腿,一手扶额,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他。
“你的意思是说,所有的一切,都是窦云仪搞得鬼?”
王洪重重点头,“小的这么做了之后,就没有人去锦绣坊买货物了,只要等锦绣坊关门大吉,到时候就可以将云杉坊货物的价格上涨,届时只剩下云杉坊一家铺子,自然会让东家赚得盆满钵满!”
墨旗摩挲着下巴,大脑飞速运转,他看了一眼不远处已经冷静下来的伙
计,吩咐他:“你去看看,锦绣坊现在是否开张?”
“是,东家!”伙计急急忙忙的跑到斜对面,冲着里面瞥了一眼,只见里面有一个婢女坐在椅子上,打着瞌睡。
整个铺子里,除了婢女之外,连匹布都没有。
伙计将这件事告知墨旗。
闻声,饶是王洪再怎么蠢笨,在这时也知道,他已经上了窦云仪的当,他一手握拳,重重的砸在地面上,咬牙切齿道:“这个贱人,竟然敢将我算计进去,真是好大的胆子。”
声音不大不小,传到了墨旗的耳朵里,他冷哼一声。
“无非就是你太蠢,这才会上当!本公子算是知道,为什么窦云仪看不上你了!”
此刻的墨旗有些后悔,早知王洪蠢笨如猪,当初他说什么,也绝不可能让王洪来云杉坊做掌柜。
就以他这样的,怕是连做个云杉坊的伙计,都没有资格。
“从今日开始,你便不是云杉坊的掌柜了!你现在立刻马上将欠缺的银子补上来,否则……本公子有的是方法,让你生不如死!”
之前王洪在锦绣坊捞出的油水,全部都被他画在了青楼,如今他的全部家当加起来,最多值个五十两银子。
如今云
杉坊所需要填补的地方,乃是三千两,他现在根本就拿不出来这么多。
“东……东家,小的真不是故意的,是窦云仪那个贱人实在是太狡猾了,还希望您能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表现,绝对不会再出现同样的情况。”
墨旗站起身,抬起腿,一脚踩在了王洪的头顶上,腿稍微一用力,王洪的脑袋被摁在了地面上,一动不能动。
王洪的脸颊,在地面上摩擦着,疼的他惨叫连连,语气中满是祈求。
“东家,小的之前可是前首富的手下,小的多少还是有一些用处的,还请您高抬贵手,绕小的一名吧!”
墨旗的腿再次用力,眉宇间满是冷厉,眼底的阴狠,让一旁的伙计们,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好几步。
“窟窿,你是打算用银子补,还是打算用你这条命来补?”
王洪害怕的瑟瑟发抖,他深知,墨旗刚刚说出的那句话是真的,他真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我……我用银子补!”
墨旗松开手,将他从地上扶了起来,脸上再次洋溢着危险的笑容。
“既然如此,那你现在便回去取吧!本公子在这里等你!”
他再次坐下,合上双眸。
王洪不顾身
上的伤,急忙往外面走去。
在他走了没多久,墨旗突然睁开双眸,对着伙计使眼色,其中一个胆子大点的,急忙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