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声,窦云仪心里咯噔一声,大脑犹如五雷轰顶,短暂宕机了片刻,她立刻转身,对着顾长生行礼。
“安王殿下,事发突然,草民先告辞了!”
声音落下,窦云仪便急急忙忙的离开了。
欧阳峰紧跟其后。
顾长生盯着他们的背影,虚弱的咳嗽了一声。
“黑泽,让他们坐马车回去!”
黑泽横眉紧蹙,长叹一口气。
“是,王爷!”
马车上,窦云仪双手紧紧的攥在一起,眉宇间皱成一个川字,脸色因为极度担忧变得苍白。
一想到窦齐峰可能会出事,一种无力感传来,让她有些害怕。
好不容易才感受到了亲情,难道又要没了吗?
看到她的双手在发抖,欧阳峰将手放在了窦云仪的手背上,“别忘了,我可是药王宗宗主的徒弟,我肯定能治好你爹的,你爹不会有事的!”
窦云仪抬起头,眼眶微红,泪水在双眸中不断打转。
“真……真的吗?你真的能治好吗?”
被这么一问,一时间欧阳峰的心里也没底,不知该如何回答。
若是现代的话,窦齐峰肯定会没事,但古代的医疗技术有限,怕是悬了。
窦云仪做好了最坏的打算,一
路上无言。
窦府,窦齐峰的院子里,有不少的大夫在谈论着他的病情,个个都面露难色。
刚一进去,窦云仪就听到有好几个大夫,再说,窦齐峰这次怕是没救了,她大步走上前,瞪了他们一眼。
春瑶看到窦云仪回来,立刻迎了上去。
“小姐,您可算是回来了!”
在看到窦云仪身上的伤,春瑶心疼不已。
“您这是怎么了?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
窦云仪摆了摆手,“我无事,我爹现在怎么样了?身体好转了吗?”
春瑶垂下脑袋,语气中带着些许悲伤。
“大夫说老爷可能撑不过今日了,让赶紧准备后事!”
窦云仪面色一沉,立刻推着欧阳峰的后背,催促着:“你快进去给我爹治病!”
担心打扰到欧阳峰,窦云仪便在门外等候,她心急如焚,不停的走来走去。
大夫们都未曾在京城中见过欧阳峰,纷纷议论起来。
“咱们这些经常给达官显贵之人看病的大夫都治不好,窦大小姐竟然让一个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给窦侍郎治病,也不知道她究竟是怎么想的?”
“听闻啊!窦大小姐早都疯魔了,有这样的行为,实属正常!”
“
这次窦侍郎肯定必死无疑了!窦府也真是,前前后后出了这么多的事,实在是……唉……”
……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声音虽然不大,但正好可以穿到窦云仪的耳朵里。
此刻窦云仪也懒得跟这些人一般计较,心思全部都放在了窦齐峰身上。
就在这时,窦盈盈带着人,化着妖艳的妆容,穿着红色的衣裙,从院外走了进来,她走到窦云仪身边,嘴角勾起一抹讥笑。
“哎呦喂,我当这是谁啊!原来是姐姐啊!姐姐怎么受了这么重的伤?莫不是被人欺负了?该不会是什么野男人吧!”
她故意扯着嗓子,放大声音,让不远处的大夫听到。
大夫们联想到刚刚进入窦齐峰屋子的欧阳峰,燃烧起了八卦之魂。
“怪不得过窦侍郎都病重这么久了,窦大小姐才出现,感情是和野男人出去幽会了,啧啧!这窦府的家风实在是太差了!”
“我严重怀疑,窦大小姐就是跟着刘氏学的,你们难道忘了之前丞相府,二公子生辰宴的荒唐事了吗?”
“我当初可是亲眼看见的,不得不说,虽说这窦府不咋样,但那刘氏,还算水灵……”
窦云仪的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她冷冷的扫视了一眼胡言乱语的大夫,冰冷的嗓音在院内响起。
“我倒是不知道,如今的大夫竟和那外面的长舌妇一般,乱嚼舌根!”
大抵是因为窦云仪不好惹是出了名的,他们也没再说什么,而是愤愤甩袖离去。
窦盈盈挑了下眉,红唇微掀:“对了,大姐,爹如今病重成这样,怕是也没办法再给我准备嫁妆了,俗话说得好,长姐如母,准备嫁妆的事,便落在了你身上,届时一定要准备的厚一点,莫要让你妹妹我啊,被人清看了去!”
窦云仪双眼微眯,脸色阴沉至极。
“你可知爹如今的状况有多危机,你如今说出这番话,还有没有心?”
窦盈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模样。
“与我有何关系,爹如今变成这样,不都是被你给气的吗?”
窦云仪伸出手,怒指窦盈盈,手指微颤,眼底满是熊熊怒火。
“不管爹是为何病重,你难道不应该伤心吗?爹这些年少了你吃,还是少了你穿,竟养出你这么一个白眼狼!”
窦盈盈转过身,扭着水蛇腰,压根没有理睬她。
“姐姐可别忘了准备嫁妆的事,我还等着入宫当妃子呢
!”
窦云仪额头上的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