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中,窦云仪的四肢和脸部被周围的树枝所划伤,脑袋也因为砸在了石头上,疼的她倒吸一口凉气,她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艰难的从地上爬了起来,她摸了一下后难受,觉得湿漉漉,有些黏稠。
她借着月光低头看了一眼手掌,发现上面有不少血迹。
窦云仪转身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程飞,急忙跑过去,晃了晃程飞的身子。
“程飞,你没事吧!”
程飞缓缓睁开双眼,他的嘴巴一张一合,声音有些沙哑。
“我没事,姐姐!”
窦云仪连忙扶着程飞从地上起来,确定他的身上真的没有外伤,她悬着的心顿时放下了。
狼嚎声越来越近,程飞吓得往窦云仪怀里缩。
“美人姐姐,这里有狼!”
窦云仪抬起头看了一眼上面洞口的位置,正好被草遮住了,应该不会有事,她摸了摸程飞的头顶,轻声安抚着。
“放心吧!不会有事的!”
声音落下,狼群撕咬猎物的声音,伴随着刘杏凄惨的叫声在不远处响起。
林子里不少在树枝上憩息的小鸟,全部都被惊飞了。
窦云仪吞咽了一下口水,瞳孔猛缩,心中的恐惧不断放大,她和程飞紧紧的抱在一起,试图用这
样的方式,安慰对付。
幸好他们刚刚掉入了洞穴中,这也算是因祸得福了!
惨叫声越来越小,直至听不见。
不用想,窦云仪也猜到,刘杏应当是被狼群吃干净了!
她刚一抬头,正好对上一头狼的双眸,它双眼泛着绿色的光芒,嘴巴里还叼着一块血淋淋的肉块,看上去极其瘆人。
窦云仪止不住的打了个寒颤。
程飞吓得差点哭了出来,他一直忍着,这才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就在窦云仪从衣袖中,拿出火折子,准备找块木头,点燃火焰,驱散上面的那头狼时。
一道诡异的笛声突然在林子里响起,狼群就像是收到了什么命令一般,全部都离开了。
窦云仪顿时松了一口气,在确定狼群离开后,程飞立刻扑在窦云仪的怀里,不停的哭着。
不知道哭了多久,程飞在窦云仪怀里睡着了。
窦云仪将地上的草垛放在一起,将程飞放了上去,然后才在四处捡了不少木柴堆起来点燃,火势一起,两人才靠近烤起火。
不知怎么的,窦云仪总觉得浑身发冷,脑袋昏昏沉沉的。
若不是因为身体不断传来的疼痛让她保持清醒,恐怕她已经晕过去了。
她抬头
看了一眼上方,洞口很深,若是想上去的话,怕是有些困难。
寻思着到了白天,外面安全一点她再出去,她便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
黑泽驾着马车,到达城外后,没一会儿,就看到了一辆马车从不远处驶来。
“王爷,有人来了!”
顾长生去将帘子掀开,看了一眼外面,眸子暗了暗。
“将他拦下来,问问他有没有见过窦云仪!”
“是,王爷!”
黑泽下了马车,立刻拦截住了马车。
车夫看了一眼马车的模样,立刻就知道是顾长生的车,赶紧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黑泽。
“窦大小姐让草民将这件东西交给安王殿下!”
顾长生闻声,急忙问了声。
“她现在在何处?”
车夫躬着身子,恭恭敬敬的回答:“回王爷的话,窦大小姐现在土地庙!”
黑泽立刻让路,让车夫驾车离开。
在路过顾长生的马车时,车夫小声提醒了一句。
“安王殿下,莫怪草民多嘴,窦大小姐可能有危险,最近城外不比您还好着的时候,很乱!”
对于这一点,顾长生再清楚不过了,他握紧双手,手背上的青筋暴起,心中更是自责不已。
“去土地庙!
”
明知城外有危险他却让窦云仪一人独自前往,他就应该直接去窦云仪的宅子接她才是。
倘若窦云仪发生了什么,他怕是难辞其咎啊!
黑泽将车夫刚刚给他的东西,递给了马车内的顾长生。
在看到窦云仪的珠钗,他只觉得心口处一阵阵的抽痛,仿佛被人用手紧紧的握住一般,疼痛不已。
沿路驾车前往土地庙时,黑泽由于太专心了,并没有将刚刚看到的三个男子当一回事。
到达土地庙,顾长生下了马车,控制的轮椅,他先是看了一眼不远处的大树下的麻绳,又看了一眼土地庙里的木匣子。
“黑泽,你去将东西拿来!”
黑泽快速冲过去,将木匣子拿到了顾长生面前。
大概看了一下里面的银两还有白纸,顾长生的脸色阴沉的可怕。
“刚刚在来的路上,你有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回想起那三个席地而坐的男子,黑泽赶忙告知顾长生。
“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顾长生紧紧的握着扶手,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他。
“等回去后,你自行去领罚!”
估摸着刚刚路途遇到的男子,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