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府,书房内,窦齐峰坐椅子上,始终看不进去书内的内容。
已经过了这么久,始终没有得到窦云仪的消息,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小厮从外面跑了进来,他对着窦齐峰行礼。
“老爷,丞相府的人来了,说是有要事告知!”
窦齐峰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川字,他连忙开口:“快,让他进来!”
片刻后,丞相府的小厮急急忙忙地走了进来,刚准备行礼,就听到窦齐峰说,“丞相府到底发生了何事?”
小厮低垂着脑袋,红着脸,支支吾吾了半天,总算将刘杏偷人的事说了出来。
窦齐峰的脸一会儿青紫,一会儿涨红,一会儿铁青,双眸中满是熊熊怒火。
“从今日开始,刘杏不再是窦府的夫人!”
声音落下,他立刻拿起笔,在纸上快速地写下一纸休书,扔到了地上,低沉带有怒气的声音在房内回荡。
“将休书直接给了刘杏,让她从哪里来,回哪里去!”
似是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般,小厮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窦齐峰心中的怒火早已压制不住,他怒斥了一声。
“愣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拿着休书回去交差?”
小厮颤颤巍巍地拿着休书,一溜烟
便离开了。
窦齐峰猛地拍了一下桌子,一想到刘杏打算陷害窦云仪与别人通奸,败坏窦云仪的名声,他眼底满是阴鸷。
“好几个刘杏,真是大胆妄为,这一次,若是能让你再进我窦府的门,我的姓就倒过来写!”
很快,窦齐峰就吩咐家中的下人,将刘杏的所有物品,全部都送回刘府。
丞相府,小厮回去将这件事告知拓跋丞相,他的脸色瞬间大变。
如今发生了这样糗事,还是在拓跋浩宇的生辰宴上,实在难堪!
无奈之下,他只能起身,一脸抱歉地看着众人。
“绕了大家的兴致实在抱歉,家中出了点事,我得去处理一下,浩宇,好好陪陪各位大人!”
拓跋浩宇虽不知发生了何事,但隐约猜测事情不小,他缓慢起身,行礼:“是,父亲!”
拓跋丞相火急火燎地赶往后院,刚一进去,就碰到往回走的女眷。
她们一边走,一边聊着刚刚发生的事情,每个人的脸上或多或少地都露出了嫌弃的神情。
只有窦盈盈一人,面色苍白得宛如一张白纸。
拓跋丞相将休书塞到了她手上。
“这是你父亲给你母亲的休书,如今她正在偷人,我实在是不方便前去,
就麻烦你亲自交给她!”
窦盈盈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手中的信件。
“休书?”
秉持着小孩会学着大人做许多事,拓跋丞相看窦盈盈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厌恶。
“还请你母亲在事情结束后,立刻离开丞相府!”
倘若是下人发生了这件事,早就已经将人活活打死了,根本不会等到现在。
窦盈盈的身形晃了一下,拿着休书的手不停的颤抖。
若刘杏被休,她在窦府的地位会更低。
她攥紧手中的信件,在心里不断的骂着刘杏。
亭内,迟迟没有人开口,气氛越来越尴尬。
窦云仪对着顾长生行礼,“安王殿下,草民还有事,便不打扰你继续在此处欣赏风景了!”
盯着她的背影,顾长生总觉得有些失落,他摩挲着手上的玉扳指。
倘若没看错的话,窦云仪刚刚是在怕他!
见窦云仪离开,黑泽重新回到顾长生身侧,“王爷,为何您不告诉窦大小姐,是您换了刘氏的药?”
一开始,黑泽确实不明白,为什么顾长生会让冷寐专门去换药。
现在他算是明白了,顾长生一开始便知道,窦云仪绝不可能喝那杯酒,最终只会让刘杏自食其果!
顾长生眸子暗
了暗,薄唇微掀:“将这件事传出去,再随意编排几句,就说刘氏欺辱窦家大小姐,霸占她娘留下的资产!”
黑泽弯腰抱拳,“是,王爷!”
窦云仪回到宴会厅,叶老夫人和陆清瑶同时看了过去,眼底的怨念更重了。
春瑶急急忙忙地四处寻找着窦云仪手上的玉镯,东西没找到就算了,之后她还找不到窦云仪的人影,她担心窦云仪出事,四处寻找,始终没找到。
当她失魂落魄地回到宴会厅,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立刻冲了过去,一把抱住了窦云仪,哭得那叫一个声音。
“小姐,您刚刚去哪里了,都快吓死奴婢了!”
窦云仪拍了拍她的后背,轻声安抚着。
“我这不是没事了,别哭了,乖!”
想着四周还有其他的小姐和夫人在,春瑶立刻松开手,用手胡乱擦去了眼角的泪水。
她低下头,哽咽的声音中带着抱歉。
“对不起,小姐,是奴婢无能,没能找到您的手镯。”
瞧着她泪眼婆娑的模样,窦云仪顿时就有些后悔,早知如此,她就应该提前告知春瑶。
生辰宴结束后,窦云仪便和春瑶迅速离开了。
他们刚刚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