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这话说的,就像是和她说有多方便一样,这算盘珠子都快打到她脸上了。
刘杏的双颊爬上了可疑的红晕,若不是因为饮了点酒,怕是很容易让人发觉异常。
不过,看她的样子,就知道下了什么药,也不知道今日这事发生后,窦侍郎还能不能承受得住。
窦云仪这才发现,她竟然已经不自觉地开始惦念窦侍郎了。
她前世虽是总裁,可惜从未尝受过亲情究竟是何种滋味。
如今有窦侍郎如此宠爱她,她自是要学会感激的。
一旁的春瑶立刻察觉到情况不对,平日里刘杏巴不得离窦云仪远远地,绝不可能突然与窦云仪交好。
“小姐,不如直接回去吧,奴婢总觉得夫人好像不安好心!”
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被音乐声盖过,刘杏并未听见。
迟迟不见窦云仪开口,她索性整个人都靠了上去。
“云仪莫不是还在责怪我?放心,之后我定会将你娘的东西,全部都还给你!”
“那就多谢母亲了!”
窦云仪客客气气地说罢,扶着她就走了出去。
窦盈盈、陆清瑶和叶老夫人的视线立刻将视线投去,她们拿起桌上的糕点,放在嘴里咀嚼着,眼底
闪过一抹计谋得逞的目光。
这一切都被顾长生尽收眼底,他转头看了一眼黑泽,给他使了个眼色。
黑泽心领神会,立刻推着轮椅往外面走去。
顾长安正好看到这一幕,他估摸着顾长生应当是去寻找窦云仪,便没有插手的意思,只是一个劲地往拓跋丞相跟前凑去。
拓跋丞相心里有数,但也只能恭维着,没一会儿就开始装醉了。
拓跋明朗在看到窦云仪离开后,立刻就想起身跟过去。
拓跋浩宇一记眼神摔过去,他立刻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拓跋明朗凑了过去,小声嘀咕了一句。
“我去看看云仪准备干什么,绝不会做有害丞相府的事,你大可以放心!”
拓跋浩宇淡漠地扫视了他一眼。
“不可去,窦大小姐是女子,更何况跟她一同离开的是窦夫人,是不会出事的,你不用担忧!”
拓跋明朗还准备再找借口离开宴会,奈何拓跋浩宇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
离开后,窦云仪扶着刘杏走了很久,到了花园内后。
刘杏停到了一处假山后,一直看着周围的风景,一会儿东扯一句,一会儿西扯一句,时不时打量着窦云仪的脸色,似乎是在等待
着什么。
见刘杏的脸颊越来越红,宛如猴屁股一般,窦云仪用帕子捂住嘴角,低头笑着,肩膀微颤。
春瑶一直在观察着四周,生怕有突发状况发生。
就在这时,窦云仪转身看向春瑶,随意扯了个借口。
“春瑶,我的手镯不见了,你快去帮我找找,可别被人捡去了。”
春瑶明显有些犹豫,但想着窦云仪平日里戴的首饰,都是她最喜欢的,若是丢了,她肯定会伤心的。
“好的,奴婢去去就来!”
原本刘杏还思索着,应该用什么样的借口将春瑶支走,倒是没想到,窦云仪给支走了,她乐得嘴角都快咧到耳根后了,刚准备开口说话,就看到窦云仪突然抱着肚子,满脸痛苦,眉宇间皱成了一个川字。
“母……母亲,我不太舒服,可能得去一趟茅房,你在这里等我一会儿,我去去就来。”
刘杏想要阻止,却因为窦云仪溜得太快了,根本来不及阻止。
“这个小贱蹄子,真是气死我了!”
她拍了拍胸口,冷静下来,“算了,反正药已经下进去了,没必要在意这一会儿。”
她站在树荫下,总觉得身上一阵燥热,有些不舒服。
寻思着可
能是酒喝多了,她直接将身上的外衣往下拉了拉,并且不断用手当作扇子,在身上扇来扇去。
尽管如此,还是热得她全身不舒服。
不知怎么的,她竟然有一种想要将身上衣裙全部脱下来的冲动。
她将衣服往下拉了拉,胸前白花花的一片暴露在空气之中。
已经偷偷溜走的窦云仪,四处张望着,正好看到了一座亭子,从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清楚刘杏的方向,她想也没想就直接上去了。
她坐在旁边,手肘搭在栏杆上,托着下巴,低头俯视着正不停扭动身子的刘杏,笑得合不拢嘴。
这时,一道低沉带有磁性,十分熟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就这么开心吗?”
窦云仪被吓了一跳,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在看清楚来的人是顾长生时,她不停地拍着胸口,心脏怦怦直跳。
“安……安王殿下,您这轮椅可真是不一般,竟然一点声音都没有!”
瞧着她活像一只受惊的兔子,顾长生忍不住挑了下眉,笑了一声。
“窦大小姐莫要在这儿冤枉人,本王明明喊了你好几声,莫不是你看得太入迷,这才没听见!”
窦云仪眨了下眼睛,迟疑了
片刻,“有这会儿事吗?”
顾长生笑盈盈的盯着她,“没有